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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想快快回家,親孃子一口。”
一個溫柔低沉的聲音不易查覺地一笑,“好,寫完了,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個男聲訕訕道:“多謝君爺,沒有了。”
另一人卻笑罵道:“真沒出息,寫不到幾句就唸起你老婆了,你小子就屬有了娘子忘了娘。”
“那又怎地,你小子是還沒娶老婆,自然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帳中隱約三人罷聲笑罵,聽上去甚是捻熟,張之嚴沉著臉掀簾而進,卻見兩個士兵打扮的人正拿著一紙書信笑著,當中一人,手持一杆自制的羽毛筆,木釵綰著烏髮,在頭頂簡單梳了個髻,淡淡的笑容不及隱去,微掛在淡朱色的唇邊,形容消瘦,如弱柳扶風。
眼前人比起髮妻洛玉華美豔不足,相對悠悠風情不盛,但她卻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恬靜風流,猶其是那一雙鳳眼,瞳如夜空,亮若繁星,在張之嚴看來,此時的她在柔和的燭光下,比任何時候都更如水月鏡花一般美得不似真實,卻偏偏讓人心生不甘。
張之嚴一陣恍惚,四年前一個白衣少年,自如大方地向他一躬身:“君莫問見過太守。”他立時心神一動,扶起“他”時,微搭手骨,便確定不已,此人定然是一個女子,然而一路走來,卻發現此人無論允文允武,皆不讓鬚眉,商場中的魄力和手腕更是亙古未聞,卻又不似那種略有才華便目中無人的婦人,哪怕發達至今,仍是待人謙和,淡笑如初,饢助鄉里,熱心無比,他也曾調化了無數人力物力調查其身家背景,然而只一旦查到大理境內,便會有一股勢力百般相阻。
那年中秋,他與她在後院賞月,他難得成功地灌了她幾杯,她果然醉意微燻,趴在桌上輕輕唸了幾個名字,他仔細一聽,卻只聞一個白字。
他裝作也醉得稀裡糊塗,卻暗自記下了。
張之嚴的生活中多了一個似男非女的“商人”,多了一個似女非男的兄弟。
小時候父親經常傳授的馭人之道,以其惡鎮之,以其好籠之,終將其心收之。唯於此女子,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歲月慢慢過去,他似也漸漸想開,只要此人不是他的敵人,便是知己,總有一日能令其為他所用。
然而在其心理深處,分明對自己說,這樣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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