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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靜無法入眠時,他就會清醒地明白,他並不喜歡冒險,甚至有幾分討厭。
儘管如此,他討厭,可是他的生活卻沒有一天不是在冒險。
人生的事本就是無奈,除了面對,避免似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開始,是為道長的養育之恩。
可道長死後,他卻未有退卻的想法。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牽掛,因為牽他的線在童四爺手裡。
那個白衣飄飄,秀眉入鬢的女人已經把他徹底鎖在了江湖。
對這個女人,他的情感是奇怪的。
深深愛著,卻是痛苦大於幸福。
每當看到她的身體,每當想起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個舉止,一頻一笑,都讓他痛苦著並快樂著。
他不能像別的男人那樣,身心俱愛,他能愛的只有他的精神。
而現實中的所有人的愛情,都不可能只有一個方面,缺一就是不完整。
可能令他欣慰的就是出現了一個霍忌,可是這個令他欣慰的現實讓他心碎。
他對霍忌竟也有一份愛,一份奇怪的愛,前無古人嘗試的愛。
這種奇特的愛緩解了他的痛苦,儘管他一出生其實就註定了痛苦,可是……
卻也感到欣慰。
三天已過,他答應杜棄在這裡等待三天的期限已過。
過去了,他卻猶豫。
想見她,卻又不敢去見。狄殺的內心很矛盾。
千里迢迢趕到上海灘為的就是見她一面,可當快要見到她美麗的容顏時他卻失去了相見的勇氣。
深夜,睡眠的最佳時機,許多人都在這個時刻躺在舒服的床上,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睡意,也沒有躺在床上。陳中良的呼嚕聲與狄殺默默坐在黑暗中的姿勢形成鮮明的對比。
失眠雖不是一件好事,可卻也不是沒有一點益處。
現在,狄殺就看到了兩個人,而且還聽到他們的腳步,沉穩而有力,似乎每一步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霍天棄一直是在夜間活動的,夜不僅可以掩蓋他的臉,更可以掩蓋他所做的事。
霍天棄不想看見一點陽光,因為陽光會讓許多人看清他的臉,他的臉雖然會給人恐怖,但是給更多的感覺卻是醜陋。
這對一個曾經英俊過的人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儘管深夜,他還是把那頂黑色的禮帽低低地向下壓,掩住了他的眼睛和眉毛。他的衣服也是黑色的,豎起的領子把他的左臉和右臉也遮掩,只留一具筆直的鼻子在外端。
黑色的禮帽,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夜,使得霍天棄就像是一個幽靈。
杜棄就跟著這個幽靈行走。
霍天棄忽然止步,杜棄有腳步也嘎然而止。
霍天棄回頭,盯著杜棄,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停下?”
杜棄道:“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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