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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派人在東面放起爆竹……霍兄弟就算有阿雅幫忙,可能此刻也在日本人手裡。”
霍忌淡淡道:“你有什麼事,不凡直說。”
唐縱乾咳幾聲,挺挺身子,道:“聽說你去過南京。”頓了頓,唐縱察看霍忌的神色,然後道:“不知霍兄弟記不記得當初我對霍兄弟說的那些話……”
霍忌看著唐縱,忽然雙手抱拳道:“對不起。”
唐縱被霍忌的動作弄得糊塗,阿雅也有些不解。因為霍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唐縱說這三個字的,唐縱以為是在諷刺,可是思考半天又想不到為什麼這人要莫名奇妙的諷刺。
霍忌道:“這是每一箇中國人應該做的事情,可是我卻因為……我卻沒有去做。”
半晌,唐縱重重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想指責霍忌,可話到嘴邊只是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捶胸頓足,說不出話。
霍忌目光裡有深深的內疚,慚愧道:“我可以辦你做一些別的事。”
唐縱險些氣的破口大罵,心念轉動,覺得這個人不是他的手下,只能忍著氣,想最近有什麼難辦的事。
唐縱拍著腦袋,思考半晌,喃喃道:“讓你去對付共黨,你是絕不會做的。”扶扶眼鏡,道:“長山客棧雖然如今已經沒有往日的威力,可是那裡那幾個讓長山客棧兇險的幾個人至今卻還沒有死光。你就把剩下沒有死光的讓死光吧。”
霍忌咬牙道:“放心。”
唐縱抬頭迷著眼睛掃一眼毒辣辣的太陽,低聲咒罵幾聲,把抓在手中的禮帽扣在頭上,消失了。
霍忌目光緊鎖,怔怔出神,過了好久,回頭看了一眼阿雅,想說什麼,可觸到那雙清澈的眼睛卻說不出來。對著這張熟悉的臉,他本來說什麼都無所顧忌的,可惜那是曾經,現在他已經變得很少說話。也在很少有意地去接觸女人。
阿雅淡淡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還在軍統?”
霍忌把草帽壓的更低,沒有回答阿雅的話。
阿雅道:“其實現在軍統已經名存實亡……有點形同虛設的味道,很多人已經不在做什麼事……”
霍忌忽然問道:“你聽說過七十六號麼?”
阿雅忽然緊張地道:“你打算去那裡?”
霍忌搖頭道:“十三郎不會到那裡的,我想他已經明白越是有名的地方他就越不可能住的很好。此時對於他來說,可能找的地方是我想不到的,不可能是我能想到的。”
阿雅盯著霍忌,眼神裡有著奇怪的光亮,那是一種柔情的流露,一種看心愛男人的眼神。
一直渴望的還在渴望,當初那句臉紅的話,“我願意做你的第八個”蠢蠢欲動地想再說一次。
阿雅忽然跌進霍忌的胸膛裡嗚嗚抽泣起來,結實而溫暖的胸膛期待了很久。
霍忌呆呆地站了一陣,然後把阿雅推離胸膛,低聲道:“我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
阿雅的淚水更像斷了閘的壩,只是沒有聲音。她忽然感到絕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絕望。
她想質問原因,可是覺得她沒有臉面去問原因。因為一切的錯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自己種的果自己去吃。這句話在她身上靈驗。
霍忌似乎也不想,因為這並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只是他想到了狄殺,狄殺絕不希望他做像以往那樣的事情。他又想到那張清秀的臉。
想到的一切將他扼殺與過去,以後發生的似乎都得為那個其實本來可以沒有一點關係的女人。
那個女人雖美,可在他的心裡並不是完美。每個人的尺度本來就是不同的,可是現在他只能以相同來待之。
第七十三章 幽靈
陳中良自見到狄殺就奇怪,為什麼對童四爺忠心如此?
這像是譏諷,狄殺看著這個在中國長大的美國人,心中的憤恨忽然都消失不見。
不是對什麼人的忠心,而是童四爺身邊有一份牽掛,一份無法斷缺的牽掛。
他就像是一隻風箏,無論飛得多高多遠,只有童四爺把那根線輕輕地一拉,他的心他的身就都會不由自主地回來。
狄殺以為在長山客棧那片密林外見到從南京歸來的霍忌,他心中的牽掛就會斷缺,他的腳步也將停留,不再追逐。
可是風箏終究是風箏,不是小鳥,更不是禿鷹。
他此刻還是來到了上海灘。
他常常自我安慰,上海灘只不過是一個冒險家喜歡的樂園,而他便是眾多冒險家之一。
可是每當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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