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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齊某無心再做壽,請諸位喝完這杯酒便離開吧。他日齊某定一一登門賠罪!”
眾人齊齊道:“齊盟主這是什麼話?咱們豈能在你遇到麻煩時離開?”
齊傲松團團一拜:“多謝大家好意。依…樓…聽風…雨。齊某若是遭遇盜匪,一定歡迎諸位助拳。但這次對方是光明正大地挑戰我中華武林,齊某忝為北六省盟主,自然要跟他公平決鬥,無論勝敗,俱不失我泱泱中華的氣度。”
“盟主說得有理!”有人舉臂高呼,“咱們不會倚多為勝,但總可以留下來為盟主吶喊助威啊!”
齊傲松還想勸阻,誰知道堂中人多口雜,竟不知如何勸說才好。正在紛亂不堪之際,突聽門外司儀顫著嗓子激動地高呼:“千門公子襄,求見北六省武林盟主齊傲松!”
呼聲剛落,堂中一下子便靜了下來,齊傲松一怔,忙道:“有請!”
天色已暗,丫鬟在書房中點上燈火,幽暗的書房頓時明亮起來。齊傲松請公子襄落座後,這才細細打量眼前這位名震天下的千門公子襄。只見對方年近三旬,面色帶有一種病態的蒼白,眉宇若非有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寂寥,倒也算得上溫文儒雅。放眼一看,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文弱書生,只有眼中那種超然物外的 淡定和從容,隱隱有一些與眾不同。
待丫環上茶退下後,齊傲松忍不住問道:“不知名震江湖的公子襄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雲襄坦然迎上齊傲松探詢的目光:“盟主其實已猜到雲襄的來意,何必又明知故問?”
齊傲松面色微變:“你果然是為今日之事而來!你知道些什麼?”
雲襄把玩著手中茶杯,淡淡道:“雲襄確實知道一些情況。”
齊傲松見對方閉口不談,突然醒悟,忙問:“你有什麼條件?但講無妨。”
“很簡單!”雲襄抬頭直視齊傲松,“你已經看過彭重雲的傷口,想必已看出對方武功高低深淺。我只想知道,面對這樣的對手,你有幾分勝算?”
齊傲松遲疑了一下,突然失笑道:“江湖傳言,公子襄出身千門,卻信譽卓著,有口皆碑,老夫就信你一次。不怕實話告訴你,老夫看過彭重雲傷口後,就知自己連一分勝算都沒有。豈止沒有,面對如此精準迅捷的出手,我簡直就是必死無疑。”
“與我估計的完全一樣。”雲襄微微點頭,輕輕擱下了茶杯,“你的對手名叫藤原秀澤,年齡三十有二,東瀛伊賀流第十七代傳人。曾以一柄關東武士劍挑遍東瀛十三派無敵手,在東瀛有‘武聖’之稱。這次隨東瀛德川將軍的使團出使我朝,意圖挑戰中原武林高手,磨礪自己的劍技,以期在武道上更上一層樓。他已經在京中殺過兩名八極門和燕青門的名宿,所用招式和擊殺彭重雲的一樣,都是‘幻影七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告辭!”
“等等!”見雲襄起身要走,齊傲松忙問,“你今日突然登門拜訪,就是要告訴我這些?”
雲襄微微搖頭:“我今日前來,是想對你們決鬥的結果做出準確判斷。我告訴你這些,只為交換我方才想知道的答案罷了。”
齊傲松疑惑地望著雲襄:“方才的答案?我必敗無疑的答案?”
“正是。”
“這是為何?”
雲襄淡然一笑:“這已經與咱們心中預設的約定無關。不過既然齊盟主動問,雲襄也不妨告訴你,我今日冒昧登門造訪,是因為聞到了銀子的味道。”
“銀子的味道?”齊傲松莫名其妙地撓撓頭,“公子說話高深莫測,齊某還要請公子明示。”
雲襄笑道:“齊盟主有北六省第一刀之美譽,在江湖上的聲望如日中天。今日東瀛武聖在你的壽筵上殺人挑戰,你們的決鬥必將轟動武林。如果有人借你們的決鬥設局開賭,必定會引得天下賭徒聞風而動。我敢肯定,武林中人無論是出於民族感情還是處於對齊盟主武功的信賴,都會押盟主勝。”
齊傲松恍然大悟道:“而你則要押我敗。你既知我必敗,自然勝券在握,就等一個月後,一舉贏得這場豪賭?”
雲襄頷首笑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也可以押自己輸啊,就當為兒孫後輩掙下一大筆贍養費吧。”
“滾!你給我滾!”齊傲松勃然大怒,憤然指向門外,“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不然老夫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雲襄擺手笑道:“齊盟主不必動怒,其實你也可以不敗嘛。依…樓…聽風…雨。只要拒絕對方挑戰,他難道還能逼你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