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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襄君用這副畫把我引來這裡,恐怕不只是請我喝杯茶這麼簡單吧?”
拜貼上是一副簡陋潦草的畫,畫上用寥寥幾筆勾勒出一人揮刀的姿勢。雲襄點頭道:“我一個朋友聽聞藤原先生乃東瀛武聖,便託我把這幅畫帶給你。他說藤原先生若有回信,可以託我轉交,如果沒用也無所謂,不過是一時遊戲罷了。”
藤原秀澤這才注意到,桌上除了茶具,還備有筆墨,他立刻拿起狼毫,信手在拜貼上一畫,然後合上拜貼,雙手碰到書生面前道:“請雲襄君務必將它轉交給你的朋友,拜託了!”
雲襄收起拜貼道:“藤原先生不必客氣。”
藤原秀澤再次鞠躬道:“請雲襄君轉告你的朋友,在下殷切期盼與他相會。”
雲襄點點頭道:“我會轉告。”
“多謝雲襄君的茶,藤原告辭!”藤原秀澤說著站起身來,低頭一鞠躬,然後轉身便走,待走到門口時卻又忍不住回過頭,遲疑道,“有一個問題,藤原不知當問不當問?”
“請講!”
“在下剛開始以為雲襄君只是一個信使,但現在卻覺得送信這等小時,絕對無法勞動雲襄君。你送信是次,要見我才是真,不知我這感覺對也不對?”
雲襄微微一笑道:“不錯!你感覺很對。”
藤原秀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雲襄君不是武人,何以對在下如此感興趣?”
雲襄眼裡閃過一絲欣賞:“想不到藤原先生是個君子,對君子云襄當以誠待之。不知道藤原先生可曾見過鬥雞沒有?”
“鬥雞?”藤原秀澤疑惑地搖了搖頭。
“就這北京城不少達官貴人家中,都養有一種好鬥的雄雞。這種雞嗜鬥成性,不懼生死。”雲襄笑著解釋道,“因此人們常讓兩雞相鬥為戲,甚至以此為賭,這就是鬥雞。”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藤原秀澤眼中的疑惑更甚。
“原本跟你嗎什麼關係,但自從你殺彭重雲,向北六省武林盟主齊傲松挑戰後,就跟你有關係了。”雲襄笑道。
“此話怎講?”藤原秀澤面色微變。
“人的好鬥天性,其實遠勝於雞。”雲襄喟然嘆息,“既然你不惜用性命與人決鬥,自然也不會在乎有人以你們的決鬥為賭。我打算在你身上下重注,當然要親眼看看你的模樣氣質,這樣心裡才會踏實。就像那些鬥雞的賭徒,沒見過鬥雞,誰會閉眼下注?”
“你把我當成了鬥雞?”藤原秀澤面色氣得煞白,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劍柄。雲襄卻渾不在意地笑道:“不止我一個,自從你與齊傲松決鬥的訊息傳開後,在京城富貴賭坊下注的賭徒已超過了萬人,賭資累計達數十萬兩,相信到你們正式決鬥的時候,這個數字還要翻番。”
藤原秀澤的臉色已由煞白變得鐵青,眼中的寒芒多人心魄,緊握劍柄的手也有些發白。依…樓…聽……風…雨。但對方在他幾欲殺人的目光逼視下,卻始終渾然無覺。半晌,藤原秀澤臉上閃過一絲嘲笑,說道:“你是齊傲松派來的吧?他知道在我劍下必死無疑,所以只能用這種卑劣手段來打擊我的鬥志,削弱我的殺氣。可惜,你們永遠不會懂得,在咱們大和民族眼裡,武士的榮譽高於一切!”
“武士的榮譽高於一切?”雲襄一聲嗤笑,“大概鬥雞也是這麼想,所以才不在乎贏了多活幾天,輸了變成香酥雞。”
“你們的卑鄙手段,對我來說根本沒用。”藤原秀澤冷笑道,“你回去告訴齊傲松,除非在天下人面前棄刀認輸,否則就省點兒力氣準備好棺材吧。告辭!”
見藤原秀澤一臉傲氣決然而去,雲襄只有苦笑著連連搖頭。藤原秀澤剛一出門,門外守候的筱伯就閃身而入,說道:“公子,你已仁至義盡,奈何別人並不領情。”說著筱伯從袖中掏出一面玉牌,遞到雲襄面前,“對了公子,雖然咱們偽造的這面玉牌可以唬住蕭乘風之流的粗人,不過萬一落到有心人眼裡,恐怕會惹上不小的麻煩啊。”
雲襄接過玉牌掂了掂,笑道:“有時候看似危險的事,其實很安全。就拿這面玉牌來說,有幾個人敢質疑它的真偽?咱們這次進京要儘量低調,能不動手儘量不要動手,用它唬唬那些粗人再合適不過。”
筱伯依舊一臉擔憂:“可是,冒充福王信物,這實在是有些冒險了。”
雲襄笑著收起玉牌道:“筱伯不用擔心,蕭乘風不敢向他人透露今日之事。就算萬一被人識破,福王如今有大事要辦,恐怕也沒心思理會這等小事。”
筱伯憂心忡忡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