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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此行失去了意義。他不想自己神聖的決鬥成為別人的賭局,更不想成為別人賭博的工具,所以在戰勝齊傲松之後,他便決定回國。為此他不得不躲在車中,以避開中原人的耳目,悄然趕往杭州。倒不是害怕有人阻攔,而是不願為不值得動手的對手拔劍。在杭州灣,介川龍次郎已經為他聯絡好漁船,他可以從哪裡悄然回國。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藤原秀澤驀地睜開雙眼。他聽到了馬車後方追來的急促馬蹄聲,還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像針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
“藤原君!藤原君!”一騎快馬在馬車外嘶叫著停下來,有人在焦急地呼喚著,聽聲音依稀有些熟悉。藤原秀澤撩起車簾,立刻便認出來人是介川龍次郎的武士大島敬二,是介川使團中不多的幾個劍道好手,在同船東渡的漫長旅途中,曾得到過自己的指點。
“大島君,何事?”藤原秀澤淡然問道。
大島抹抹滿臉汗珠,匆匆道:“藤原君,你剛離開北京,便有中原武士到使館尋釁,要與你決鬥,言語十分難聽。倉鐮君不願墮了我大和武聖威名,毅然替你出戰,誰知僅一個照面就被來人所殺。來人讓在下把這個交給你,說是他的挑戰書。”說著,大島遞過來一個四方的錦盒。
藤原秀澤眉梢一挑,臉上閃過一絲驚異。倉鐮不僅是介川龍次郎的家將,也是伊賀流屈指可數的高手,論輩分自己還要尊他一聲“師叔”。他的劍法自己完全瞭解,誰能一個照面便殺了他?藤原將信將疑地接過錦盒,尚未開啟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藤原皺眉緩緩開啟錦盒,定睛一看,頓覺血脈賁張,一股怒火由丹田直衝腦門。錦盒中,竟是倉鐮血肉模糊的人頭。
“砰”一聲合上錦盒,藤原強壓怒火冷冷問:“他是誰?”
“那人黑巾蒙面,也沒有留下姓名!”大島答道,“他只說三天之後,在杭州灣一艘樓船上等你,船上有龍捲風標誌,你一見便知。”
藤原默默把錦盒還給大島,遙望前方默然半晌,突然對車伕吩咐:“回頭,我們不去杭州灣。”
車伕答應一聲,立刻掉轉馬頭。大島見狀忙問:“藤原君這是要去哪裡?”
藤原已放下了車簾,只聽他淡漠的聲音從車簾後傳來:“請大島君轉告介川將軍,務必把倉鐮的遺體帶回故土厚葬。另外,多謝他的安排,不過我已不打算從杭州灣回國。”
大島一愣,忙問:“你要避而不戰?”
“沒錯!”車中傳來藤原淡漠的回答。大島一聽大急,忙問:“你難道甘心倉鐮君白白被殺?你難道不在乎自己武聖的威名?”
馬車中沒有應答,只是緩緩望來路而回。大島見狀連忙縱馬攔在車前,拉住車轅大聲質問:“你要臨陣脫逃?要知道這次決鬥已不是你一個人的勝敗榮辱,而是關係到我大和民族的尊嚴。你難道要做大和民族的罪人?”
馬車中閃出一道寒光,閃電般掠過大島腰脅。大島只覺腰間一鬆,腰帶竟被無聲割斷。只聽馬車中傳來藤原還劍入鞘的鏗鏘聲,以及他那冷酷的話音:“你再敢攔路,我就殺了你。”
大島呆呆地望著馬車漸漸遠去,突然破口大罵:“呸!什麼武聖,你根本不配!你不敢應戰,我大島敬二會替你去!大和武士可以戰死,卻決不會臨陣退縮!”
秋日的杭州灣碼頭,正是漁民收穫的季節,從早到晚都有船來船往,顯得異常熱鬧喧囂。不過這幾日,杭州灣已被另一種熱鬧代替,無數江湖人正從水陸兩路陸續趕來此地。他們得到訊息,江南第一武林世家宗主蘇敬軒,已經向殺害了北六省武林盟主的東瀛武聖藤原秀澤發出了挑戰。這訊息像長了翅膀,短短几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人們從各地陸續趕來,除了要見證這場關係中原武林尊嚴的一戰,更想一睹江南第一武林世家那柄名震天下的袖底無影風。
旭日東昇,天邊紅霞萬道,一艘樓船如在畫中,從海上徐徐駛來。樓船桅杆之上,高高飄揚著一面奇怪的錦旗,那上面繡的不是常見的飛禽猛獸,也不是族徽姓氏,而是一股盤旋而上的龍捲風。岸上眾人看到這面錦旗,頓時歡聲雷動。人所共知,這面旋風旗,正是江南蘇家獨有的標誌。
岸上的歡呼聲傳到樓船的時候,在艙中靜坐的蘇敬軒心中並無一絲輕鬆,相反,他的心中更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雖然出身江南第一武林世家,但他並不是個好勇鬥恨之輩,蘇家在江湖上也一向低調。但這次,他不得不成為江湖注目的焦點。龍…鳳……中…文…網。這次決鬥已不僅僅是蘇氏一族的榮譽,在許多江湖豪傑心目中,它更關係到中華武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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