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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水的衝擊,所以土地十分肥沃,葉三沿著田埂去打聽,卻是哭笑不得的道:“春秋少爺,糟糕了,方才聽了這裡的莊客說,黃家的人和大老爺發生了爭執,還說咱們葉家奪了他們的地,他們指使了幾十個莊客押著大老爺去了縣裡,說是要拿大老爺去治罪,大老爺揪扯不過他們,已是被他們帶走了。黃家的人放了風聲,說是這一次一定要讓大老爺吃板子,枷號示眾不可。”
夠狠。
雖然葉春秋很喜歡這種霸道,畢竟霸道總裁什麼的一直是他混吃等死之餘的偶爾幻想,可是這種霸道針對到了自己的爹身上,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葉春秋心裡琢磨,這一次黃家這樣做,倒也未必就是為了幾十畝地的事,很有可能是因為此前的種種宿怨,讓他們希望藉著這個由頭一次性的把葉家打痛,想要一勞永逸的把葉家踩到腳底下去。
而老爹,不過是撞在槍口而已。
“去縣裡。”
第二十一章:真正的勇士
葉春秋發現自己別無選擇了,他感受到黃家的雷霆手段,而他們的手段完全足以碾壓葉家,自己無權無勢,現在去縣裡,只怕也是無濟於事。
可是葉春秋非去不可,在兩世為人的葉春秋心裡,他真正的親戚,可能就只有這個老爹了,別人的事,他管不著,可是老爹的事,他絕不能臨陣退縮。
大不了,跟著他一起挨板子就是。
天色還早,葉春秋和葉三匆匆趕到縣衙,遠遠看到這裡已經是人滿為患,數十個短裝打扮的黃家莊客還在這兒呱噪什麼,興奮莫名,狗腿子大抵就是如此。
葉春秋衝過去,葉三護著他,道:“讓讓,讓讓,葉老爺是不是在衙裡?”
那些莊客聽到葉老爺,一個個露出鄙夷之色:“噢,葉家來人了,嘖嘖,這是要來助戰嗎,哈哈……叫了個娃娃來。”
葉春秋沒有和他們計較,忙是排眾而出,到了衙前卻被差人截住,那差人正色道:“縣尊正在過堂,審理葉氏侵佔田地一案,閒雜人等,不得進去。”
過堂……
事情顯然比葉春秋想象的更加嚴重,因為一般鄉紳們的糾紛,大抵都是縣令私下裡斡旋,不會把矛盾公開,可是一旦過堂,這就有了原告被告,有點不死不休的意味了。
葉春秋道:“我爹是葉景。”
這句話和我爹是李x一樣,只是效果好像是反的。
那差人冷笑道:“噢,你是他爹也不成,去去去,小孩子一邊去。”
葉春秋怒了,欺人太甚。
葉春秋瞪著那差人,足足幾秒。
這幾秒的時間裡,卻是在匆匆瀏覽光腦中關於明朝訴訟的一些內容,便在恍惚之後,葉春秋正色道:“國朝以孝治天下,孝大於法紀,我現在要進去見我爹,是為了孝道,你從中阻攔,難道沒聽說過湜縈救父大典故嗎?這是朝廷都提倡的事,誰敢阻攔,就是惡吏,阻人盡孝,也是要吃板子的。”
差人呆了一下,這小傢伙說得彎彎繞繞的,有些話聽不太明白呀。
葉三在旁添了一句:“我家春秋少爺是今年的縣案首。”
也不知是哪一句話起了作用,差人遲疑了一下,就放水了。
葉春秋衝進去,來不及欣賞縣衙的威嚴肅穆,繞過了影壁,便看到大堂之中的老爹欠身坐在正堂的門檻處,黃家似乎只來了一個人,年紀四旬,目光嚴厲,也好整以暇地坐在堂下,冷冷地看著葉景。
和葉春秋一起站在堂外觀看訴訟的人也有不少,好多個是黃家的人,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就是秀才的好處,因為老爹是秀才,所以即便被人狀告,現在依然還不至於受辱,葉春秋心裡輕鬆了一些。
葉春秋來得巧,恰好案子剛剛過審,便見那黃家的人捋著須,衝著人五人六坐在高堂之上的王縣令搖頭晃腦的道:“河東的地,素來就是黃家的,遠近的親鄰都可作證,可是葉家將黃家在河東的地佔了近半,黃家與鄰為善,本不願聲張,只是這幾年委了人去討要,誰曉得他們葉家個個都是凶神惡煞,不但不肯還地,反而變本加厲,還要和我們黃家爭水源,生員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好來報官,久聞大人明察秋毫,懇請大人為小民做主。”
臉皮很厚,明明是來砸葉家場子,偏偏是一副小受的樣子。
葉春秋也算是見識到黃家的厲害了。
而在堂外觀看訴訟的黃家的人在那人話音落下之後,紛紛鼓譟:“是啊,是啊,葉家欺人太甚。”
“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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