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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這下好了,瓦剌人又犯邊了,他抬眸,對身旁伺候的伴伴劉瑾道:“劉伴伴,你知道不知道,瓦剌人又犯邊了,這是楊閣老親口說的,說是邊塞之外,瓦剌人浩浩蕩蕩,遮雲蔽日的。邊鎮處處告急,狼煙四起。”正德天子精神一震:“來得好啊。”
劉瑾一臉便秘狀,瓦剌人襲的是天子的江山,倒像是咱們大明軍直搗了龍庭似的,他不敢胡說,內閣的那幾位閣老可不是等閒之輩,隔牆有耳,於是笑吟吟的道;“陛下,廠衛的奏報來了。”
正德天子一副曲高和寡的樣子,只好耐著性子撿起案頭上的奏報心不在焉的看起來,這廠衛的奏報與其他奏疏不同,蒐集的都是各地的風土人情,還有一些地方的陰私,正德對此並沒有太多興致。
只是正德的眼眸落在寧波府的一樁公案的時候,不禁低聲道:“這個童生,有些意思。”
寥寥一語,便此揭過,將奏報丟到了一邊,劉瑾卻是抖擻起精神,忙是用眼睛瞄了一眼,見奏報上寫著‘童生葉春秋’的字樣,心裡不由狐疑,天子這樣說,可有什麼深意不成?
他若有所思,似乎起了什麼心思。
………………
距離考試還早,據說提學大人還在杭州府,只是每年科舉總是會惹來許多談資,比如這位提學乃是山西人,竟和本府同知是同鄉,卻不知有沒有什麼交情。
除此之外,這位提學歷來性格嚴謹,據說是不苟言笑,喜歡四平八穩的文章,又喜歡顏真卿的行書。
揣摩考官心意,本就是歷年科舉的傳統專案,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文章的好壞,只要相差不是太大,拼的就是是否對考官的胃口了,小比不比鄉試、會試那樣的大比,雖然錄取是糊名閱卷,可是排序時卻不必糊名,所以能揣摩出考官的喜好絕對不是壞事。
葉三也不知聽了外頭誰的話,竟也加入了八卦大軍,每日都從外頭打聽出各種訊息回來:“少爺,這位提學本是翰林院侍講,卻不知是什麼緣故,早幾年任了雲南提學,今年又從雲南平調到了浙江……”
葉春秋聽了,心裡琢磨,翰林院出來的侍講,是極有機會留在翰林院,將來是很機會入閣的,結果這位提學放到雲南去做了提學,這就有點屈才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在雲南提學幾年,論資排輩也該回京去了,誰曉得居然是平調,還是提學,這位考官似乎仕途不太順利。
第四十八章:以德服人
寧波城依然是一派祥和,這裡離市集遠,更是清幽,因為許多考生駐留,所以總有遊手好閒的人走過,葉春秋居然見他們個個都有些眼熟,這些人算起來理應是自己同年了,也有人和葉春秋過來打招呼的,葉春秋忙是回禮,突然覺得侷促,事後一想,忍不住拍了額頭,兩世為人,加起來都有四十歲了,自從穿越之後光顧著裝孩子賣萌,似乎連和人打交道的手藝都生疏了,於是就自省起來,找機會確實該與人多交流才是。
錦衣衛的飛馬往返京師極快,幾日功夫後,在紫禁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偏殿裡,有人磕頭如搗蒜,朝著幽深的位置期期艾艾道:“乾爹,兒子也料不到那小小童生竟不給乾爹面子,兒子該死,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不能為乾爹分憂,該打。”他竟真的跪直身子,啪啪啪的揚手往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起來。
啪……啪……啪……
巴掌狠狠摔下去,臉上頓時多了一道道鮮紅的印子。
這偏殿門窗緊閉,只有外頭的陽光透了點兒微光進來,裡殿黑乎乎的一團,只能依稀看到案牘後坐著一個瘦弱的身子,劉瑾一半的臉被黑暗遮住,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他好整以暇地端起案上的茶盞低頭吹著茶沫,對這兒子的‘自殘’充耳不聞。
十幾巴掌下去,兒子的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了,巴掌打下去再沒有先前那樣乾脆利落。
劉瑾呷了口茶,將茶盞放下,搖頭嘆息道:“你呀……”聲音在這裡戛然而止。
兒子不揍自己了,馬上趴在地上伸長脖子聆聽乾爹的訓斥。
劉瑾這才道:“不怪你,咱是講理的,你這樣讓咱很為難啊,出了點兒小事就嚇成這種樣子,也幸好咱們父子是關起門來,若是被人瞧了,還道是咱平時刻薄了你,這樣……不好。”
兒子一臉委屈,卻忙道:“爹的舔犢之情,兒子怎會不知,兒子該死啊。”說罷,又要給自己掌嘴。
劉瑾覺得這個兒子簡直無法溝通,他手中捻著腰間的一柄匕首手柄,摩挲著手柄上的金線。
這匕首是天子賜予的,正德天子好武,恨不得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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