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她撕碎。
然而,她用盡力氣甩開他。
“章逸航,我把一輩子的話在這裡和你講清楚了。聽著,我愛你,但是我絕不能夠和你在一起。所以,愛又怎麼樣?愛一個人,可以分開天長地久,也可以天長地久和另一個人在一起,那麼,就是有愛又如何?什麼叫做愛?你解釋清楚讓我弄明白!”
“我懂了,自始至終,你只是在介意青菡,對不對?你在恨我,對不對?”
“對!我很意外,我也很嫉妒,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回頭去愛你,因為,愛情是要接受空間和時間的考驗的,青蔓對你,以及你們相依扶持、一起成長的事實證明了這樣才叫做真愛,這還不清楚嗎?十一年來,我沒有你,還是過得這樣好。因此我懷疑,我愛的是過去那段歲月,不是你。而你愛的,並不是那個叫做青蔓的軀殼,而是那個十幾年都守在你身邊的女孩子。我希望我們都能把真相弄清楚,不然,最大的受害者,將是無辜的青蔓,我們不可以這樣殘忍。”
“好,你的詞鋒比我的解剖刀還犀利,你這樣解剖愛情,我無話可說。反正,總而言之,你是為了青菡,對不對?我要你承認!”
“好,我承認,我的確不想成為你和青菡之間的第三者。她沒有你會活不下去,而我不會,而且,你不知道你是愛她的,真的,你不知自己有多愛她。”
“不,她替代不了你。”
“不,你愛她。不然你不會對她體貼入微,凡事遷就。逸航,我真的很嫉妒,但這是事實,不要讓我的影子在你心裡作祟了,掀掉這層影於,你們的生活會更幸福、更快樂。”
兩人一來一往地爭辯了好久,逸航此時像洩盡了氣的氣球說:“好了,你不必再這麼急著跳出去,急著把我推給青菡了。我已經明白,一個人變了心,整個地球也拉不回來。你放心吧,事實上我早已認定,這輩子只有青菡能和我廝守在一起,我當然會和她結婚,只要她願意。請你回去告訴她,婚期由她決定,愈快愈好。”
聽他這麼說,靜剛一顆混亂的心反而更加惶惑,她軟弱地問:“逸航,你不是意氣用事吧?”
“笑話!桑靜剛小姐,你這樣顛倒是非,把自己弄糊塗了,我可是清醒得很,不會拿兩個人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的,那多不值得!你請多多保重,失陪了!”
丟下一番絲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章逸航走了。
遊樂場裡,夜色悽清。
靜剛只覺千古的寂寞空虛包圍著她,無窮的委屈無助壓逼著她。
天地悠悠,只有她一人獨自承擔那不堪的苦楚。
她頹然仆倒在鐵椅的椅背上,抑制著哭聲,猛烈地啜泣著。
靜剛回到桑家別墅,只覺精神萎靡、搖搖欲墜。
然而,她還得承受另一波無情的打擊。
才一進門,阿珍就告訴她,桑世雄下午突然胃部大量出血,救護車送出門時已呈休克狀態,桑夫人一直在醫院守候。
靜剛立即趕到醫院,在頭等病房外,桑夫人手上拿著檢驗報告書哭個不停,幾名親信在一旁陪伴著。
桑夫人一見到靜剛,反倒不哭了,一臉怒氣地看她走近來,把報告書遞給她,同時使個眼色叫親信們避開。她極想數落靜剛的不是,但礙於自己的身分,又怕屬下取笑她。
“好在你這個時候來,還來得及,老爺花了半輩子心血在你身上,總算不至於落得沒有人來給他送終!”
說完,可又哭了起來。
靜剛低頭不作辯解,幽幽地說:“媽媽,對不起。爸爸現在還清醒嗎?”
“不行了,醒不過來了。你趕快進去看看他吧。”
桑夫人哭得更兇,用紙巾不停地擦拭鼻子。
靜剛悄悄走進病房。
臉上、身上插了許多管子的桑世雄,看來正在呼呼大睡。靜剛去握他的手,沒有絲毫反應。人,只剩下一口氣還在,是一大堆機器在維持著生命尚存的一點象徵。事實上,桑世雄已經走了。
沉重的擔子終於壓到靜剛的雙肩上。
她忙著發喪、料理後事。
桑家人丁單薄,不僅桑世雄是九代單傳,沒有兄弟姐妹,連桑夫人都是獨生女,沒有一個血緣親近的親戚。
訃文印出來,孤女只有靜剛一名,治喪委員會的名單上卻是洋洋灑灑,政、經兩界的名人都上了榜。自然史君寶的名字也在其中,但是他並沒有派出多少自己的親信去幫忙,兩家關係的善惡親疏,於此可見一斑。
葬禮可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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