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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蔓,你真會撒嬌。”
靜剛羨慕地看著青蔓說。
“是嗎?我很會撒嬌嗎?我不知道?。姐,我只覺得我好幸福,逸航哥哥對我好,姐姐也對我好……對了,姐,我只記得請姐幫忙,卻沒想到爸媽是不是會答應。”
“放心,爸媽不會反對的。這件事,只要逸航點頭,別的都不成問題。”
靜剛話中的深意,只有自己瞭解。
逸航會點頭嗎?
靜剛心中一陣巨痛,兩側太陽穴轟轟響了起來。
第六章
坐在“吾愛”那個曾和青蔓共坐的角落,靜剛只覺壓抑不下心中那一份忐忑與悽慘之感。
在遙遠的異國,她不知想過了多少次,在她能夠重返家園的時候,和他重溫舊夢、再續前緣。雖然明知自己身分已改變,縱然不能廝守一生,也該尋回些許繾綣溫存,好讓自己能夠回味終生、讓遺憾減到最少吧。但是,她卻是怎麼也料不到,她回來將他拱手讓人……他必定會恨死了自己,但她卻必須去面對。
不敢想像他看見自己的表情,不敢想像他聽見自己為妹妹提親的反應。
但是桑靜剛必須大無畏地去扮演勇者,她命定如此!
儘管她內心那最深最脆弱的部分,已成了碎片。
等待上斷頭臺的時光最難捱,但它終必也將到來。
章逸航乍見靜剛的那一瞬,白�的臉上立刻蒙上一層死灰。
他立刻掉頭、轉身就走。
靜剛追了出來,在咖啡屋對面不遠處,是一座小小的兒童遊樂場,好在逸航心緒煩亂,並沒有往大馬路走。
“逸航,請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有話要和你說。”
靜剛一副哀求的口氣。她氣喘吁吁地追著他。
逸航不願看她一眼,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靜剛陪笑地說:“遊樂場裡有椅子,坐下來說好嗎?”
逸航不發一言、低著頭、兩手插在褲袋裡兀自走進去,靜剛跟著。
兩人並沒有走到鏤空花鐵椅那邊,逸航只在一排的矮樹前站定,等著靜剛開口。
“逸航,我……”
靜剛開了口,卻不知要怎麼說下去。她向來是一個不需要為說話而準備的人,這回卻發現自己錯了。
逸航聽到這樣一聲期期艾艾的呼喚,這才忍不住睜大眼睛來看她,眼光中充滿著痛苦的投訴和熱切的期待,他等了很久,見她仍是躊躇不語,禁不住地問了她:“青蔓,你要告訴我什麼?是不是你後悔那天說的話?是不是要和我相認了呢……”
還沒說完,他一把抱住了她,把她的臉龐緊緊藏在自己的胸前,用手臂用力地箍著。
靜剛心不慌、意卻亂。她不閃躲,是因為那是她所熟悉的懷抱,她意亂,是因為,那迷人的懷抱已然不屬於她。
聽他說著痴情的話,靜剛更覺難以開口說出真話。她不但不抗拒,竟然還貪戀著這份纏綿與溫存……“你不是這麼絕情的人,是不是?這些日子,我都在等你,我知道你會找我的!這個世界固然大而且亂,但是,我能夠等你十一年,你也可以經過十一年而沒有改變,是不是?世界上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是白痴。”
靜剛聽著,並感覺到額頭上蠕動著他的淚水。
她決堤了,不再只是任他抱著,她也緊緊環抱著他,兩人似乎只想用盡力氣彼此擠壓到同時化為塵土灰燼。
他托起她的臉,她閉上眼。
“姐——”
她聽到一系淒厲的狂喊,像是如夢初醒,她從他的懷中猛然掙脫。
逸航驚愕而失望,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要翻臉逃脫。
當然,那淒厲的呼聲只是靜剛的幻覺,逸航不會了解。他追過去垃她,她這才不得不尋回自己的理智,絕情地說:“逸航,你不要再叫我青蔓了,這是再地無法改變的事寶,我永遠再不可能是你的青蔓。”
面對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逸航還沒有反應的當兒,又聽靜剛說:“今天晚上,我絕對不是來找你的|—”
她咬咬牙,狠心把話說完:“我是為青蔓來向你提親的。你們朝夕相處,已經可以明正言順在一起生活。”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青蔓,你口是心非!不,你不僅口是心非,你還是鐵石心腸、比冷血動物還不如!你是在玩弄我,還是在玩弄你自己?你說,你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你今天晚上究竟為什麼而來?”
他捉住她搖撼著,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