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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的九娘扶起兮鳴先出去了。
聽九娘問:“你傷得怎樣?”
兮鳴道:“血氣有些翻湧而已。為什麼會這樣呢?”
九娘道:“你真的沒事?”
兮鳴道:“沁兒練的武功,也是你那種,為什麼它會如此排斥我?”
九娘道:“你連自己的武功是什麼都不清楚,這種可能性就無法排除。”
兮鳴道:“可明明你的…就沒有這樣啊!”
九娘道:“你沒事,是吧?那我去照顧沁兒了。”
她剛一鬆手,兮鳴就偏偏沒能瞞住----血吐得更厲害了。
九娘一見,連忙攙他坐下,執起他手,竟沒有一絲脈搏!
但他明明氣息強烈,這……
九娘急斥:“你撐不住,就說啊!你……想急死我啊!”
兮鳴只覺她的手灼熱如火,可是為什麼它卻偏偏能撫平自己內心潮湧呢?
聽他道:“你……手怎麼這麼燙啊?”
九娘愣了愣,才道:“你不覺得你比我還燙嗎?”
兮鳴搖頭道:“我好多了。你去看看沁兒吧。”
九娘道:“好多了?鳳兮鳴,你喜歡逞強是吧?好!”
兮鳴忙拉住她的手,但卻又不說話。
九娘此時確實感覺他脈象平和了許多。當她想回身時,他卻鬆開了手。
九娘從余光中看到他有些矛盾,便道:“你自己好好調息會兒,我先進去。”
進去後,她對潤兒道:“潤兒,你去陪你爹,妹妹有娘看著,快去吧。”兒子出去了。
九娘看著女兒,心神卻在移遊。
一不小心,袖中之畫掉下來,躺開了。
九娘蹲身去卷畫,於是。
當她捲到母親的臉時,她突然停了下來,注視著。
起初,她只想看一會兒母親,但不知怎地,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線。
一股欲證實的衝動,使她喚了一聲:“兮鳴。”
這應該是她第一回這麼叫他。
聞聲而入的父子倆,不知怎麼回事。
只見九娘將畫輕置桌面,道:“我找到了。”
兮鳴道:“什麼找到了?”
九娘道:“第三張千辨膜,你看。”只見她手有如春風輕拂過她母親的臉。頓時,畫中的母親不見了,再現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她—就是九娘。
而九娘手中多了一樣東西---千辨膜。
不過…不過,真正令我們感動的是,畫幅邊突現出來的這些情實意切的字語:
女兒,當你拂下你母親的面孔時,你不要怨恨父親。其實,在父親心中,一直最內疚與後悔的就是將失去你母親、兄長的痛苦加帶給了你,讓你失去應有的快樂幸福。
現在,你已拂下了。父親曾經對你說過的那些---謊話,父親真心說回。女兒,你去把握自己的人生吧。
父親祝福你往後人生擁有真實美麗的故事。
此外,你別再把你母親的名字嵌在你自己的名字中了。父親不願你像你母親…懷著…悲痛走完歲月。如果…你不恨父親這三十多年來未給你取名,那就—接受父親給你的名字吧。
但願這些話在你看到時,猶為未晚。
父親絕字
九娘早已流出了淚水。
她看著自己的掌中,看著這鮮紅如血的“凰心鳳”,始終沒有哭出聲,但淚水一直在流溢。
兮鳴忽然摟住她,試著拭去她的淚水,道:“你可以哭出聲的,我在這兒。”
一絲絲的咽噎聲直傳入心底!
兮鳴摟緊她,任她盡情抽泣,隻手撫慰她肩膀,頭也挨緊了她髮絲。
忘情的投入,讓那切切的歡笑從孩子口中發出。
三天期限很快過去,兮鳴的傷已無大礙。
但沁兒的耳傷仍時輕時重。
聽兮鳴道:“別擔心了,你照顧好孩子。”
在場的扶姬道:“那走吧。”
隨扶姬繞迷宮似的,繞了好幾回,才到這金碧輝煌的廳中。
眼前這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梅弄花,讓你覺得她有些蠢。
她應該在享受天倫,而不是在這兒玩弄自己。
聽她對扶姬道:“你先去吧。”
扶姬“嗯”聲先去了。
兮鳴接問:“找我來,是什麼事?”
梅弄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