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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受手上的毛尖差點給灑了。
蘭泗貝勒搖搖頭。“你這大老粗,一定得那麼大聲嗎?”
“嘿,我可學不來你這文縐縐的摸樣,本人向來都是這樣講話的。”
鄭奇山站到蘭泗身邊。“畫啥?喔,這不是那位……哎呀,搞不懂你這腦袋,畫什麼畫啊!人又還沒掛,我說你就直接登門拜訪,有話直說、有屁就放,不是很痛快嗎?”
小總管忍不住噗哧一笑。鄭奇山方頭大耳,臉黑聲大,個性又直爽過頭了,真搞不懂怎麼會跟貝勒爺成為朋友。
蘭泗聽了也笑。“多謝你的建議,不過,免了吧,我自有盤算。”
蘭泗深知鄭奇山這人粗中有細,看是魯莽,實則精明。兩年前他被派前往邊疆視察,一日獨自輕裝便騎四處走走,偶然遇到趕路的鄭奇山,見到這個奇怪縣令居然被賊搶走了包袱也不追不喊,正覺得納悶,鄭奇山看他好奇,就說那小賊看來餓了好幾天,包袱裡不過是兩塊饅頭一點碎銀子,沒了也就算了。
“你盤算什麼了?瞧你這次來,給累成了什麼樣!看來比上回趕路六天還憔悴。”鄭奇山呸的一聲。
“沒辦法,咱們貝勒爺那日從京城出發。才出城沒多久就接到聖旨,說是要繞道順便去陝西巡視饑荒情況,還規定的在二十日前稟報回去,咱們就只好匆忙趕路,累都累死了。”小總管忍不住抱怨。
蘭泗沒說話,只是微笑。聖上雖說讓他出去尋初荷,但他沒這麼輕鬆放人。巡視饑荒是得立刻寫奏摺回報的,奏摺可也不是隨便寫寫,實地勘查後還得跟當地眾多相關官員商討過後才能算數。況且這路途遙遠,說是繞道,還真是一點不順路,幾天下來馬不蹄,當然是夠累的。
鄭奇山搔搔頭。“我以前以為當個貝勒爺王爺什麼的只要伸手一指、吆喝下人去做就行了,現在看來你當這個貝勒還真是蝕本。”
蘭泗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什麼蝕本!又不是做生意,別胡說八道。”
“算了算了,反正我對你們這種皇親國戚的生活沒興趣。我是來告訴你,你那心上人昨天開了宗親大會。明定凡是六歲以下宗親不得領取月例,但可無條件租借田地。這條規定發落下去,肯定有人要鬧,我先來跟你說說,免得你說我不夠朋友。”
蘭泗聽到鄭奇山說“心上人”時,忍不住微微臉紅。
自從那日梅花林一別,他總是想起初荷臉上帶淚的模樣,她那眼神是受傷,也是指控,讓蘭泗著實不好過。
“那群人遊手好閒慣了。肯定沒返麼容易罷休,咱們得提防點,我看那群人約莫會搞出兩敗俱傷的事情來。”蘭泗說著。
“我說你啊,費這些心思幹什麼呢?半個多月前她匆匆出城,你當天秘密派遣最精練的鏢師眼暗中跟隨,深怕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幾箱黃金會出意外,還寫信叫我關照關照,就怕她被那群宗親給生吞活剝。你暗地裡費盡心力,可人家根本不知道啊,這不是白乾了嗎!”鄭奇山就是搞不懂這個斯文貝勒的心思。
蘭泗垂下眼簾。“她就是想要躲我。才會這麼匆忙的跑回這兒。想必此刻也不想見我,要是我出現惹得她又想跑,卻又沒處可走了,那該如何是好……遲些時候再說吧。”
梅花林一別,蘭泗隨即派人在初荷的宅子外頭守候,果然隔天清早就看見她帶著麗兒匆匆忙忙帶著行李離開,他一琢磨,立刻找幾個相熟的探子打聽,這才知道原來簡親王府出是事了,這下子他就肯定初荷是帶了黃金要回來處理;可一個女人象帶著好幾箱黃金,路途又遙遠,要不出事才怪,於是他又快快找了幾個身手了得的鏢師跟著;果然,聽說初荷她們才出京城沒多久,就被盯上,倘若不是那幾個鏢師將對方打跑,那肯定是人財兩失、凶多吉少啊。
“她幹嘛躲你?你做了什麼好事把人嚇跑,說來聽聽。”鄭奇山哈哈笑著,但看見蘭泗一臉難過的神情後,就識相的把嘴巴閉上。
他到底做了什麼好事?竟讓初荷以為自己是他的下下之策,這幾日想起她顫抖著嗓音說出那句話,他就難受極了。
“大人、大人!不好啦!”
幾個衙役慌張跑進來嚷嚷,鄭奇山大翻白眼。
“大人本來沒有不好,但被你們這樣一嘁,也好不了多少,說說吧,什麼狗屁鳥事。”他翹著腿間話。
一個看似領頭的衙役喘著氣。“簡親王府門門聚集了一堆宗親鬧事!正吵得不可開交!”
蘭泗和鄭奇山對看一眼。
“走,這就過去瞧瞧!”鄭奇山連忙起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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