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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小狗、小兔、小猴子,甚至連小牛、小羊、小豬他都喜歡。
有人甚至親眼看到過他抱著一隻小豬睡覺。
這種人當然不喝酒的,滴酒不沾。
勝三把一匹白布全部撕成一條條兩寸寬的布帶,他的手法不但快,而確實有效,不到片刻就把一匹布都撕光,每一條布帶的寬度都幾乎完全一樣。
然後他就用這些布帶把自己身上多餘的肥肉都綁緊。
近年來他已很少再“出差使”,養養豬狗花草是用不著費力氣的,所以他身上的肥肉就好像未經修剪的花草邊的雜草一樣“亂生”出來了。
修剪花草當然不是他最大的嗜好,他最大的嗜好當然還是“處理”人。
在這一方面,他絕對可以算是專家。
有人間他:“為什麼別人說你是個‘處理’專家?”
“因為我的確是。”
“你處理的是什麼?”
“是人,”
“人也要處理?”則這個世界上就臭得不像樣子了,可是最要處理的,還是人,有些人如果你不處理他,我可以保證這個世界一定會變得更臭。”
“你說的是哪些人?”
“我說的是那些犯了法卻不肯承認的人,自己心懷鬼胎卻”拼命要揭發別人隱私的人,和那些明明應該受到懲罰,卻總是能逍遙法外的人。”
“別人說你是‘處理專家’,是不是因為只有你才能讓他說真話?”
“是的。”
一匹布可以撕成很多條布帶,勝三身上多餘的肥肉卻不大多。
餘下的布帶,是他為那些曾經和他同進退共生死的夥伴們準備的。
他的夥伴們也和他一樣,漸漸開始有一點發福了,發福雖然不是“福”,這些人卻還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老手。
他們的拳頭落下去的時候,通常都是最容易讓人說實話的地方。
如果他們要懲罰一個人,那個人通常都會希望自己根本就沒有生下來過。
勝三甚至曾經向人保證:“經過我們這班兄弟處理過之後,甚至連一個處女都會承認自己生過八個孩子。”
所以也有很多人希望勝三這個人根本就從未活在這個世界上。
現在勝三正在看過他的夥計們把一條條白布帶用一種非常特別的手法把自己多餘的贅肉包紮纏緊,就好像一個外科大夫用來為病人止血的那種包紮方法一佯,簡單準確而有效。
經過這一重手續之後,再穿上小麻皮裁縫店那些連一粒麻子都沒有的女裁縫們做的緊身衣,他們的體態看來就和年輕的時候完全一樣了。
可是勝三非常瞭解他的這些夥伴們,他們這麼做絕不是為了要讓別人覺得好看的,更不是為了行動上的方便。
對他們這些入來說,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他相信他們在行動時的表現,絕不會讓人失望,更不會較入遜色。
他相信他們一定也會像往常一樣,把這次任務圓滿完成。
這次任務,已經是他們的第一百八十六次。
(七)
丁寧是個很灑脫的人,臉上總是帶著種讓人黨得很舒服的表情,從容自在,揮灑自如。
姜斷絃臉上的表情卻總是會讓人黨得很不舒服。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臉,總是會讓入覺得很不舒服的。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覺得差不多。
——喝醉酒的人,臉的表情豈非總是差不多?。
柳伴伴看著他們,心裡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現在大灶裡的爐火還在燒著,擺在灶上溫著的半鍋春筍燒雞依舊可以讓人食慾大增,廚房裡還是同樣保持著它那份溫暖和親切,喝了酒的人總是會喝醉的。
一切都沒有改變,可是柳伴伴卻忽然有一種很可怕的預感,覺得每件事都快要改變了,而且立刻就會改變。
她甚至感覺到,所有一切溫暖美好的事,在一瞬間就會改變為災難和不幸。
她的預感,就好像大多數飽經滄桑,聰明而美麗,的女人們的預感一樣,通常都不會錯的。
她們這種女人就好像某一些反應特別敏銳的野獸一樣,有一種非常神秘而且無法解釋的第六感。
她們的這種感覺,甚至已經和江湖中那些超級殺手和超級浪子的第六感非常接近。
——一個高階妓女和一個超級江湖人,在某一方面來說,是不是屬於同樣的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