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生的。
然後才有驚怒叱聲,然後才有人驚動拔刀。
姜斷絃的刀出鞘,手把反轉,橫刀斜舉,刀鋒在陰冥的穹蒼下看來更陰森肅殺可怖。
“請不要動。”姜斷絃的聲音比刀鋒更冷。“誰動,誰死。”
有三個人動了,兩個人撲向燒窯,一個人撲向姜斷絃。
三聲慘呼都很短促,因為慘呼聲還沒有完全撥出來,氣就斷了。
三個人從不同的方位撲出去,撲向兩個不同的目標,卻在一瞬間同時死於姜斷絃的刀下。
這一刀的威力和速度是不是讓人很難想象
沒有人動了,沒有人還敢動,姜執事的刀法早已名動九城,親眼看到後,才知道果然名下無虛,還有誰願意送死?
只有一個人。
一直聲色不動端坐不動的監斬官,現在卻慢慢的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出去,走到距離姜斷絃只有六、七尺才停下。
這種距離正好是他們這樣的高手在一擊間就能致人於死命的距離。
兩個人互相凝視,雖然也和那些衛士們一樣都沒有動,可是情況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
他們靜立對峙,就好像箭在弓弦,一觸即發,又好像兩隻對峙的野獸,全身都充滿了危險和殺機。
那些衛士看來卻只不過像是一個個木偶而已。
天色忽然變得更陰暗,人的臉色看來也更陰暗。監斬宮凝視著姜斷絃,輕輕的嘆了口氣。
“想不到這次我們又不是站在同一邊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姜斷絃說:“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四)
一直到姜斷絃和監斬官的決戰之前,這件事從頭到尾柳伴伴都親眼目睹。
根據她以後對她一個密友的敘述,她的說法是這樣子的。
——她說的話當然要從她絞殺詹總管,進入地道之後開始。
“地道的盡頭是個非常陰冷潮溼黑暗的地方,而且充滿了一種燒焦了的氣味。”伴伴說:“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地方是個燒煤的窯。”
她說。
“那個窯是用火磚砌成的,有兩塊磚之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挖出了一條縫,從這條縫裡看出去,外面就是法場。”
“這個法場雖然很簡陋,可是警衛森嚴,法場上的每個人都帶著一種殺氣騰騰的樣子,如臨大敵,尤其是那個監斬官,我這一輩子部沒有看見過這麼陰沉可怕的人,他走進法場的時候,連天色都好像變了。”
“他剛坐下丁寧就來了,看起來居然樣子很好,好像並沒有把生死放在心上。”伴伴嘆了口氣:“丁寧這個人,就是這個佯子的,好像從來沒有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其詞若有憾焉,其實心乃喜之。
伴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聽的人立刻就可以瞭解她對丁寧的感情。
“最後走入法場的是姜斷絃,慕容秋水和韋好客居然都沒有來。”
伴伴接著說下去。
“我想他們大概也不好意思眼見一個本來就是他們好朋友的人,頭顱被砍下。後來發生的事,就是我想不到的了。我作夢也想不到,姜斷絃居然沒有殺丁寧,反而用刀把他挑飛。就在這時候,牧羊兒忽然把他的長鞭從煙囪裡飛卷出去,把丁寧從煙囪裡捲了進來。”
姜斷絃推刀和牧羊兒揮鞭,配合得真是好極了,就好像兩個已經在一起練習過很多次。
聽到這裡的時候,她的朋友才問她:“然後呢?”
伴伴說:“然後牧羊兒就立刻要我拖著丁寧走出密道坐上詹總管的那輛馬車,離開了法場。”
“那時候丁寧還被反綁住,功力也還沒有恢復,臉色更難看。”伴伴說:“我瞭解他的心情,他寧願落在姜斷絃刀下,也不願死在牧羊兒手裡。”
(五)
丁寧心裡的想法的確就是這樣子。
——姜斷絃為什麼不殺他?他多少還可以瞭解到這一點,可是他實在想不通姜斷絃為什麼要把他從那個方向挑出去?就好像已經很精確的計算過,特地要讓他越過那個煙囪。
——難道他和牧羊兒是早就約好的了?難道他們對他還有更惡毒的計劃。
丁寧心裡不但混亂,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恐懼和屈辱。
像牧羊兒這種人,在他心目中,只不過是一堆渣滓而已。
可是現在他只有任憑這個渣滓擺佈。
牧羊兒一直在注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