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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要死的人並不是他。”為什麼?”
“因為這一次你對你自己太有把握了,所以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哦?”
“你平時是個非常細心的人,而已非常謹慎,甚至在洗澡的時候都不例外。”花景因夢對姜斷絃說:“可是這一次你的錯誤卻是因疏忽而造成的。”
姜斷絃居然在笑,彷彿是在冷笑,又彷彿不是。
花景因夢說:“你造成這種疏忽,除了大自信之外,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
“第一,你低估了慕容秋水,你一直認為他只不過是個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風流貴公子,江湖中的事,他根本不懂。”花景因夢嘆息“這一點你不但錯了,而且錯得要命。”
姜斷絃沉默。
“第二,他在烹雞煮酒的時候,你並沒有十分注意他。”花景因夢說:“因為雞和酒都是你嘗過的,而且你也想不到,慕容公子居然會親自動手做這一類的事,動作又是那麼高貴優雅,在生死問所表現的氣度又是那麼從容,這一切都使你的注意力分散了。”
姜斷絃額上已沒有汗,他的汗已幹了,臉色更蒼白,眼中卻有了血絲。
他就用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瞪著花景因夢,一個字一個下的問:”我承認,這一次我有疏忽,”他問因夢可是疏忽並不是一定會致命的。”
“不錯,這個世界上大多救人都有疏忽,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還都活著,”因夢說:”只可惜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哪一點?”
“別人都能有疏忽,你這種人不能有。”因夢說:”你就算可以在別人面前疏忽一萬件事,以不能在慕容秋水面前疏忽一件事。”
她告訴姜斷絃分”因為我們這位貴公子懂得的事,實在要比你多得多”
慕容秋水微笑。
“大家邵知道我不是江湖人。也很少在江湖中走動,這一點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慕容說:“你對每一個可能會成為你仇敵的人都調查得很清楚。”
“他的確是這樣子的。”因夢說。
“那麼他也應該知道,我們下士中有很多江湖人,而且有很多是已經不能見人的江湖人。”慕容說:”江湖中那些卑鄙下流尤恥之事他們每個人都知道一點,那些用詭計暗算別人的手法,他們當然以知道一點。“
慕容說:”如果我的門下有七八十個這樣的人,如果他們每個人部知道一點,那麼我知道的是不是就有七八十點了。”
“是”花景因夢說:“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子的。”
“在這種情況卜,我如果要在那鍋雞酒裡動一點手腳,是個是很容易?”
“大概是的。”
花景因夢說:“一個像你這麼樣有地位的人,如果要用種賢族般優雅的手法,做一點江湖中下五門的卑鄙勾當,大概很不容易被人發現。”
“別的人會個會發現我不敢說。”慕容道:”可是我相信姜先生絕不會發現。”
“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已經用過了我那鍋加了些作料的雞酒。”
“你加的是什麼作料?”
“當然是一種隨時都可以把一個活人變成死人的作料,”
面色煞白的姜斷絃忽然大喝:“我也訂這種殺人的作料。”他說:“我的作料就是我的刀。”
刀揮出。
反手曲時,刀鋒外表,出手的法、部份、分寸,都是姜斷絃畢生苦練不轍的刀法中的精華。連一分都沒有錯。
沒有錯,卻慢了一點。
他雖然已施展出他畢卞的武功精萃,雖然已用出了他全身的勁力,可是他這一刀般出,還是慢了一點。
雖然只下過慢了一點而已,這一點的重要,卻足沒有人能想像得到的。
他用他這一生的智慧精力勁氣犧牲和忍耐,所換得的成就名聲和榮譽,都已像一塊堅冰溶化在春水中,忽然間就在這一點裡消失無影。
這一刀擊出,竟沒有砍在別人的咽喉骨節要害上也沒有砍斷別人的靜脈血管。
這一刀居然砍入空中。
生死勝負,就在這一刀間。
這一刀就好像一個賭徒把他的身家性命全都用來投搏的最後一注一樣。
他已經看準了活門。
只不過活門也有生死,姜斷絃不是賭徒,他不賭,也不敗。
可是他這一刀竟然砍入了死門中。
死門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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