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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一次的糊弄過去了。”護衛首領也跟著說道。
此話一出,潤鳶公主心頭一顫,她本能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幾乎是下意識地喊道:“喂,這樣的話不要說出來啊!”結果就在這一聲的同時,外面的黑暗中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你們誰說要打十個啊,恩?”
閏鳶公主的叫喊聲雖大,但依舊沒有將這一聲掩蓋過去。她回頭一看,護衛首領臉色尷尬,然而那位富商卻已將把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大叫著:“絕望了,真真的絕望了。連糊弄都糊弄不過去了啊”
閏鳶公主萬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大概也能理解這些人的行為,然而依舊想要大罵其蠢貨。這種感覺就像這些人有一種特別的氣質,總是能在各種情況下犯蠢。然而大罵不能解決問題,如今這裡計程車氣已經完了,糧食也已經斷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繼續守下去了。那麼既然如此,閏鳶公主覺得,不妨放手一搏。
這樣想著,公主手持一火把翻身上到作為路障的馬車頂上,衝著黑暗裡大聲喊道:“就是我要打十個,不知道汝等小兒可敢應戰?這裡只有一個弱質女流,眾曹也不過是一幫宵小匪類,可以說正是旗鼓相當。”
這一番話出口,對面安靜了許久。許久之後,終於有人應聲道:“閣下雖然弱質女流,然而此等豪勇高義並不輸於鬚眉男兒。既然如此,那麼我等匪類也不能落後。這樣,現在就請閣下跳下來向前十步,我們只留下十人,其餘皆退後百步。若是閣下能戰勝這十人,我等自然散去。縱使閣下不能相勝,我們也不取閣下性命。如何?”
閏鳶公主呸了,心道:“十個打一個好美名高義,古之寡廉鮮恥者,安能過耶?”
雖然這樣,但是形勢比人強,能夠這樣一個打十個的化解危難,也是一種不錯的善了。於是閏鳶公主跳了下去,上前十步,那一眾盜匪也如約退後百步,只留下十人與之對峙。閏鳶公主橫刀立馬的一站,大喝道:“你們誰先上?”
於是十人一齊衝了過來。把閏鳶公主摁倒在地,一陣暴打,暴打之後又幫助手腳,扒掉衣物準備施暴。這個時候,閏鳶公主才明白過了,對面說了十個卻並沒有說是單挑看,對面說了不取性命,卻沒有說不能生不如死。這些心機,都是她這個生在王家的公主所從未料想到的。第一次出門就遇到了這樣的慘劇,閏鳶公主,也只能默默地嘆息。
當然,公主畢竟說王室之後,天命加佑,這在這樣的絕境之下能承蒙貴人所救。這個貴人,便是秦長公主贏箏。隨著一聲貫穿長空的嬌呵,無數支弩箭如暴雨傾盆,瞬時間洗刷了整個戰場。箭雨連綿不絕,一共持續三波,似乎放箭之人根本不在意閏鳶的死活,只是想把這些匪類通通釘死在地。這樣的箭雨之後,秦長公主贏箏面無表情的在一軍士的簇擁下走上前來。她從身邊的將士手裡接過一杆長戟,用它翻弄這地上的屍體。終於是看見了雖然身中數劍,但任有一息尚存的閏鳶。
於是她用杆子撩起閏鳶的頭,說道:“你的事,我都看到了,只是,有件事我無法明白。”
贏箏的聲音冰一樣的冷峻,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弱者,為何要戰鬥。”
二十二 弱者為何而戰(二)
贏箏並不是一個高大的女孩,實際上,她比閏鳶還要矮一點。然而這兩個人的氣質卻是天差地別,整個人的精神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風貌。站著的贏箏一身玄衣,外罩深青色虎皮大袍,束冠,冠上有金絲流雲紋。火把搖曳的光焰中,是她不帶半點感情的面容。
就是這樣的人呢,站在閏鳶的身旁,完全不顧她重傷垂死,用長戟的杆撩起閏鳶的臉,問道:“我不明白,弱者為什麼要戰鬥?”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但此時自己的性命顯然就握在這人的手裡。閏鳶的意識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看,便只能說:“不戰鬥···就會死。”
這個答案之出口,閏鳶便感到一陣暴戾之氣。贏箏對這個答案表現出了明顯的不耐,她把戟的木杆在地上重重地一磕,說道:“這種說法我聽了很多遍,每一個抵抗的人、掙扎的人都會這樣告訴我。但是每一次我都給了他們機會,做奴隸,豬狗一般生存下去的機會。”
閏鳶簡直不能理解這個人的思維,但是無奈自己的性命系之人手,便只能繼續解釋道:“他們會抵抗,不僅是因為不想死,也是因為不想為奴啊。”
結果贏箏說:“所以我就很困擾,這些人既不想死,又不想做奴隸,他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