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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平慣成掌上明珠,巴不得太平想要的都滿足她,雖然一個女兒家信誓旦旦要行萬里路,看遍大唐美好江山之壯志,兩位聖人卻還是允許的,堂堂大唐公主看看大唐的江山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太平厲害就厲害在這一點,她知道偷偷離家出走一定會被責罰,因此,一路上就開始早早為自己鋪下退路,用一封封書信讓二聖消除惱怒,等從西域回來以後,但是幾個月後的事了,帝后二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會責罰她了呢。
47西域行二
裴行儉善於識人;為人謹慎,在朝廷中,既不站在武后一邊;也沒傾向太子;為吏部侍郎時;亦不曾結黨;因此,他一直都是李治放心的忠臣。但他卻偏偏對太平稍微偏袒過一二;不但極力促使其女裴永儀和吳沉碧來往,而且;在太平被參的時候是唯一一個為太平說過好話的官員。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奇異的事。
太平跟著他來西域,他只有最初的震驚,之後就是一臉莫測高深的微笑,那種若有所思的目光,就連吳沉碧也沒抵擋住,對太平說道,“這隻老狐狸難道能猜透人心?如果一定要與人為敵,我絕對不會選他這種,��幕牛��鄧�僱ㄒ躚糝�醯�樸謔度碩先酥�蠢矗��牽��暈����
吳沉碧望著太平意有所指,太平不以為意的笑道:“管他怎麼想,只要對我們沒壞處就行。陰陽之術這種東西不足為信,他頂多是通易理,能預知天氣罷了,別說的這麼玄乎。”
吳沉碧翻個白眼,喃喃道:“我們是從娘肚子裡落胎還能說得通,許是沒喝孟婆湯,吳沉水可是半路跑來的,擠佔了別人的魂,很多事就是這麼玄乎說不通。”
太平愕然,想了想,笑道:“就算真有那麼玄乎,對我們豈不是更好,他如此看重我們,豈不是能預測未來之事。不過,他以前因為反對母親而被貶,我估摸著他不過是想給後代留個退路,若真是知道我想得到那個位子,恐怕就不是支援,而是跳起來反對了。”
吳沉碧想了想,搖頭道:“難說的很。”
此時已是黃昏,經過十幾天天的行程,他們一行已經到了肅州,西邊再過去一天路程就要到玉門關了,裴行儉示意眾人修整一晚,明日再出發。女兵們正在埋鍋造飯,使團這邊也沒閒著,這一路走來,太平所帶的隊伍和使團只是同路,卻不同食,雙方都是分開的,只有太平偶爾會和裴行儉、檢校安西大都護王方翼還有波斯王子泥涅師一起用晚餐。
那波斯王子泥涅師二十二三歲年紀,高鼻深目,身材高大勻稱,長相倒也頗俊。從太平出現在涼州,就一直不離太平左右,他幾乎是在大唐長大,所以一口京腔說的很圓溜,而且也有些學識,總是想辦法逗太平開心,他的這種姿態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泥涅師王子只要隊伍一停下來,必然會來拜訪太平,今天也不例外,只見他遠遠走來,手中竟然還捧著不知名的藍色小野花,在這個地方尋出一捧花來,倒也難得。可是,太平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吳沉碧倒是悶笑著道:“這個波斯王子倒也有些意思,在夷人裡也算是個俊的了,若不是個沒實力的落難王子,陛下倒可以收用了他。”
太平一腳踹開她,苦笑道:“快去給我擋下來,就說我在沐浴,不得打擾。”
吳沉碧搖頭晃腦的嘆息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問世間情為何物,你掏心來我踩肺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太平追著她踹了一腳,把吳沉碧踹出了軍帳。
吳沉碧揉著踹痛的屁股,翻著白眼走到被女兵攔住的波斯王子麵前,“泥涅師王子,請止步,公主正在沐浴,你若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泥涅師不為所動,笑著道:“那我就在此等候公主。”
臉皮真厚,吳成碧翻個白眼,遇到這種時候,吳沉碧就很懷念上輩子的小郎君們,一個眼神便能讓他們害羞臉紅,哪裡像這裡的,一個個臉皮厚如城牆,眼中還頗有攻擊性,怎麼看都沒勁,總之,讓吳沉碧看得上眼的幾乎沒有,她當然死也不會承認曾經看中過李旦的事實。吳沉碧咳嗽一聲,為難道:“王子啊,今晚不是有晚宴嗎?裴老早下過帖子了,您說,遲早是要見到公主的,何必立在這裡等?我看啊,您還是去洗洗風塵,換身乾淨衣裳,還有,我建議啊,以後別把那些什麼香啊粉啊的擦一身,公主聞不習慣。”
泥涅師老臉一紅,低頭一打量,發現靴子上確實滿是塵土,不由得尷尬道:“吳舍人說的很是,是我唐突了公主,這花還請吳舍人代我轉送公主。”說完遞過花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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