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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
李庶匐的使者很快被放了回去,不幾日,那李庶匐果然投降了,自負雙手送上門來,投降的姿態非常的低,看在阿史那都支眼裡,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腳,沒出息的東西。
安西為期兩年的叛亂就這麼在忽悠中間緩緩的過去了,裴行儉將叛軍們統管起來,見不會鬧事以後,便在碎葉城歇息了一天,將波斯王子泥涅師封為波斯王,全了禮節,便押著阿史那都支和李庶匐東返長安。
這時候,就算泥涅師王子再如何天真,也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幌子,沒有利用價值就被丟棄一邊了,他見裴行儉這條路子走不通,就來求太平,可是太平卻根本見都沒見他。只給他送了一句話,“想要復國,就回故土是去爭去搶,等你的勢力足夠強大到與大食抗衡,那時候才大唐必會助你一臂之力。”
這種道理其實很淺顯,誰也不會做無謂的投資,西去數百里荒涼之地,大唐實在有心無力是其一,其二則是,盟約能夠成立,那是在雙方旗鼓相當的時候,一個只剩下二三十隨從的波斯王子,拿什麼來結盟,他有的只是一團復仇的火焰以及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
泥涅師王子畢竟不笨,但是也不能阻止他不憤怒,被大唐忽悠以後,他便帶著隨從怒朝西去,留下一個滄桑的背影,看來這一次他所受的打擊不小。
太平可沒時間關注泥涅師王子的心態如何,召集吳沉碧、王子嘉及女兵中的將領找過來細細謀劃叮囑了一番,讓她們徐徐發展,不可冒進,但求穩固,五年、十年都沒問題,只要能拉扯出三五萬大軍來就算是大勝利。這個目標委實定的的有點高,尤其這些小娘子們都是十五六歲年紀,有點厲害的角色也不過能紙上談兵而已。若是能將吳沉碧丟在這裡,太平二話不說就會丟下她,吳沉碧當然也不會反對,但是武后反對啊,曾發手敕一定要太平將她的好內書舍人全須全尾的給帶回去,太平完全沒有辦法。
就在太平快愁白頭髮的時候,裴行儉卻忽然找到了她,這時候他們在西州停頓幾天進行修整和食物補給,隔兩天便要出發向玉門關挺進了。太平還納悶,裴行儉這時候不找老友告別,找她來做什麼,有什麼話,回程幾千裡有的是機會說。
太平進屋的時候,裴行儉已經備好了酒菜在等她,看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一定得又是一番鬥智鬥勇的談話了。太平不由在心中暗自腹誹,這老頭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得小心應付了。其實她現在頭疼無比,自個兒的事都還沒忙完呢,還要陪著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打太極,真的很累啊。
“裴公找我來,有何事吩咐?”酒過三巡,寒暄過後,太平主動問道。
裴行儉笑眯眯的說道:“能請動公主屈尊與吾一晤,某榮幸之至,哪裡敢說什麼吩咐。”
你有什麼不敢的,前幾天還忽悠老孃給你跑腿呢,太平暗自翻個白眼,笑道:“我和裴公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客氣話就不用說了,裴公事務繁忙,若是無事,必然不會如此鄭重其事。”
裴行儉笑道:“公主既然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藏著掖著。看公主的意思,是打算把這兩千女兵留在西域?”太平微微一皺眉,還沒開言,裴行儉忽然又說道:“這西域雖然大有可為,卻太亂,公主的這兩千女兵雖然驍勇,但放在這西域無異於滄海一粟,極為渺小,一個不小心,便將蕩然無存,公主的辛苦豈非白費了?”
太平抿嘴一笑,道:“裴公難道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幫幫我?”
裴行儉但笑不語,勸著太平吃了幾口菜,喝了幾口酒,忽然沉聲道:“敢問公主所圖為何?”
太平雙目一縮,細細的盯著裴行儉,兩人對峙數息,太平忽地嘆口氣,四目一顧,然後又望回裴行儉。裴行儉知道她的意思,微笑道:“公主但說無妨,此地絕對隱秘。”
太平笑了笑,抬頭沾了酒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天下!”那裴行儉一看,雙目微閉,待他睜眼,見桌面再無一字,而太平卻凝著三分笑看著他,道:“我不圖什麼,不過是想對付吐蕃罷了。”
好定力,好心機!裴行儉笑眯眯的緩緩道:“公主既然以誠相待,那麼老夫也不再倚老賣老。公主雖然得帝后寵愛,卻永遠的也無法接近朝臣,遑論國事,此行將是千難萬阻,希望渺茫。”
太平痛飲一杯,苦笑道:“縱使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走一遭,因為沒人能比我更適合那個位子。”
裴行儉低頭一思量,苦笑道:“誠然,他們都不如你,今後國勢動盪,唯有你才能力挽狂瀾。罷了罷了,我雖然不贊同女主臨朝,但若天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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