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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道,我王家那族侄女素來是個傲氣的,居然對她充滿了崇敬之意,這實在匪夷所思,我已經派人調查,這,吳沉碧不過是一個鄉紳之女,怎麼來的這種狠辣的老將之風,怪哉,怪哉!”
裴行儉笑著背手了踱步,道:“這個吳沉碧還有一個妹妹……那可是宰輔之才啊。”
王方翼驚聲道:“這,你恐怕看走了吧。”
裴行儉笑著看了一眼老友,搖頭道:“我是不敢相信啊,只怕……”裴行儉望著蔚藍的天空,好半響才悠悠道:“恐怕大唐的運數都會因這幾個小娘子而改變,只可惜天不假年,我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看不到落。”
王方翼趕緊擺手道:“我看你身體好端端的,怎麼沒來由說這種喪氣話。”不過他心中不免震動不已,大唐的運數會因為這個女子改變?難道是禍國之事?可是觀好友那神情,卻也不像。王方翼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住,頭疼不已,忍不住用力按了按,才對裴行儉道:“你真的放心讓公主領兵,不再派人跟著,要知道那李庶匐號稱十萬,這七千騎兵送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而且,他可是公主,金枝玉葉若有損傷,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裴行儉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擔心,他們此去一定無仗可打,兩日後必回。”
王方翼皺眉深思,他知道裴行儉善謀近妖,他說不會打仗,那就一定不會打仗,可若是不打仗,派這些騎兵去又是做什麼呢?
王方翼想不明白,只得等兩日後看結果。此時裴行儉所率後軍也整軍出發,緩緩的朝西挺進。不兩日,太平果然返回,擒獲阿史那都支派去給李庶匐報信的使者以及李庶匐的使者,這些人到現在還只知道裴行儉一行來此行獵,那李庶匐還囑咐使者一定要阿史那都支多加小心防範裴行儉這隻老狐狸,要他守營不出,免得中計,他哪裡知道阿史那都支早已被擒。
太平把人交給裴行儉的時候,滿臉鬱悶,合著在大唐第一戰就是這麼個烏龍事件,說不得也要咬下李庶匐所率叛軍一口肉才痛快了。可是裴行儉這隻老狐狸卻搞什麼錦囊妙計,讓她一日後拆開錦囊,結果就看到擒獲使者的軍令。真是……太大材小用了,她堂堂大周帝王,每次領兵必然嚇得敵將瑟瑟發抖的人,居然只不過是去擒幾個使者而已。
然而,統兵之時,太平最忌不遵軍令行事,因此,她就算再鬱悶,還是咬牙返回,不過見到裴行儉的時候,著實沒有好臉色。
51輔佐
太平倒也不是沒仗打而憋屈;人一生,就算貴為帝王,憋屈之事還能少了去;就算你再如何老謀深算;但是這個世界是如此之大;又是如此之複雜;環環相扣間不經意就能被網住,誰都會有幾件憋屈的事;但若是能有解決困難的法子,倒也爽快。
可是一個人的勢力積聚豈能是一日之功;除了徐徐發展;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太平鬱悶就在於,在西域她幾乎沒有任何人脈,所以情報上一缺失,她幾乎是個睜眼瞎,行軍打仗,首要就是了解自己的對手,得到的情報越多,獲勝的機率就越大。太平有能力甄別情報,但可惜她卻缺少一個強有力的情報網。唯有到現在舉步維艱的時候,她才會感嘆,上輩子不是自己有多麼英明神武,能登上那個位子,得益於祖輩積累的人脈資源,她只不過善於利用而已。這種認知,她上輩子並沒有太深的感悟,如今倒是刻骨銘心了,尤其發現自己在西域比不上裴行儉身邊一個僕從知道的多時,她多少有些沮喪。若要對西域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做到了如指掌,能力強大的人也非得要十年之功才可行,而裴行儉恰恰就在這西域呆了十幾年,因此,他才能如此玩弄人心,視十萬叛軍如螻蟻。
裴行儉雖然不敢稱把叛軍當螻蟻這麼囂張,但也差不離了,從始至終他就沒懼怕過這些軍隊,因為,他根本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平定這場叛亂,這只不過是因為,他既能瞭解阿史那都支,也對李庶匐這個人亦瞭如指掌。這個李庶匐雖然有些歪主意,而且口才不錯,很能忽悠人,但卻缺乏一點膽量,做起事情來,不拉個墊背的就不會第一個衝向前,無論他面對一個多大的誘惑都是如此,太過謹慎、太過首鼠兩端,涉及到自己的安危時,他跑的比誰都要快。
因此,裴行儉將李庶匐的使者們提到帳中來,讓他們看看被綁的阿史那都支等人,然後又召開宴會安撫,並當場釋放阿史那都支等人一起飲酒享樂,聲稱若李庶匐主動投降,他會奏請朝廷減罪,並代為陳請,讓所有反叛的將士們能回家放牧打獵。若他李庶匐一定要對著幹,那麼對不起,朝廷二十萬大軍很快就會出發,到時候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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