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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站起身,敲了敲杯子,等所有人停下手裡的動作望過來後,才笑眯眯的說道:“大家玩的可還開心?”
“開心!”“從來沒有玩的這麼開心愜意過。”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
太平輕輕一笑,擺手道:“你們是不是在奇怪,千里迢迢跑到長安參加才女盛宴,卻什麼也沒做,就在這裡胡鬧一晚?”
大家沉默,這正是她們心中的疑問。
32女子科舉
太平環顧一遍眾學子;說道:“能站在這裡的,都是各州各府掐尖的才女,恐怕論起才學;各位自認比弘文館、國子監的才子也差不到哪裡去。”
眾人都是一笑;心中自是得意且自傲;但口中卻說;“自己胸中這點墨水自然不能與弘文館、國子監的才子們相比。”
太平虛壓了一下手,輕輕笑道:“你們也不必自謙;前年鳳儀閣的小娘子就有六人舉明經,現已是皇后身邊的內書舍人;相信大家都已經相互認識。李揚風;快收一下嘴,快要笑裂了。”
眾人哈哈一笑,都望向太平所指的方向,只見一個個子高挑修眉俊眼的小娘子正笑的見牙不見眼,細長的眼睛眯成一彎新月,給她普通的姿色硬是增添不少顏色,讓人一看便覺親近。李揚風見大家都望著她,一點也不覺羞澀,還如男子一樣抱拳行禮,舉止疏朗如慘綠少年。她穿的雖是鳳儀閣的紫袍,卻與那一身胡服的王子嘉一樣有幾分男子的灑脫俊俏。
太平搖頭笑了笑,揹著手默然一會,臉色漸漸的變得肅整起來,眾學子也紛紛收了笑容,木蘭閣裡安靜的落針可聞,太平緩緩環顧一圈,才沉聲道:“可惜,你們就算自認才比子建,個個都能應明經,中進士,卻也終究只能宅於後院。我們女子生來就被教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一輩子只能抄持家務、相夫教子,才學,才學有什麼用?”
眾學子不由皺起眉毛,才學怎麼可能會沒用呢?
太平冷笑一聲,接著道:“才學只能給你們帶來一個才女的名聲,讓提親的人更多些,還有什麼用?能讓你們做官?是啊,你們不是看到這幾位內書舍人嗎?這就是官,但這個官卻無品無級,可以隨時裁撤,說不定就此煙消雲散。”太平頓了頓,諷笑道:“當然,女子有才也有用,平康坊的名妓都知也是才華滿腹,做的詩不比狀元差,但是大家也知道,她們的才學是可以出賣的,是男人們的一個消遣玩意兒罷了,誰把她們的才學真正放在心上,不過徒增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太平說到這裡,各位小娘子的臉色已完全沉下來,有幾個甚至憤怒的黑了臉,覺得公主在侮辱她們,只是當著太平的面不敢發作罷了,而有些聽懂太平隱含意思的卻一臉灰敗。
在一陣沉默中,最先發話的是王子嘉,她向前一步,問道:“昔年平陽昭公主文韜武略,才識膽略絲毫不遜色任何男子,曾開府置官屬,保得長安後方穩定,是大唐立國的大功臣,後以軍禮舉殯,是人人稱頌的巾幗英雄。”
太平冷笑一聲道:“憑她的軍功和才識,卻在大唐立國後同樣只能龜縮後院,你可曾見她的塑像立在凌煙閣中。”
王子嘉抱拳一禮,肅容道:“還請公主教我們,如何展示自己的才華,實現胸中的抱負。”
太平讚賞的看一眼王子嘉,笑道:“我哪裡有什麼法子,我把大家千里迢迢請來長安,就是要集思廣益,共同來探討出一條道路來。”
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實話說,這其中多數女子雖然有些才華,但卻也並沒有想過要真正與男子一爭長短,所圖不過一時之樂不肯服輸罷了,哪裡能有什麼大的想法。不過,若真能和兄長們一樣,學而優則仕,那麼,未來的前景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十四五歲的孩子總是很容易被鼓動,也敢想敢做,但可惜年紀到底稚嫩了些,何況她們哪裡知道什麼世事,自然拿不出什麼好主意。有說女扮男裝的,但立即被否決,花木蘭也就那麼一位,並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做到的,小娘子們自忖這嬌柔的身板怕是連劍都耍不起,別說上陣殺敵了。
太平等眾人討論的差不多了,才笑著道:“我也知道這裡面的難處,但是不急,大家可以慢慢想,以後可以隨時捎信到我這裡。我這邊倒是有幾件事,要請大家去做。第一,我聽聞各州除了你們的這些書院外,沒有一所是為普通民眾而開設的女學,多數女子終生都不能識字,所以,明年春天我將捐助資材,在各州設立更多的女學,讓廣大平民百姓之女、商賈之女都能讀書識字,但畢竟女子有才學者寡,請各位小娘子回府後,能時時去各女學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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