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只見阿廣嫂,酸酸的說,“哼,也不知道受不受得起!”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發一言,終於知道當時阿廣為何不領我們去他的家,原來是家有悍婦。
我在大家的期待下把喜服穿上身,出奇的合身,楊大嫂說,“阿三眼光好,到新婚那天肯定迷了他的眼!”又是一陣輕笑。幾個未出嫁的女孩子也一臉的欣羨。
我拉拉身上的衣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不知是銅鏡蒙朧,還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變成了這個滿眼幸福的小女人了?這越來越甘之如飴的感覺讓我心驚,他竟一步一步用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來撼動我的心了。還是我孤獨太久,所以渴望這麼一個懷抱來讓我依靠?我真的不懂,不懂……
很快,成親的日子來臨,我一大早就被叫起來,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要上頭,戴鳳冠,化妝,再穿喜服,然後披上蓋頭。像個木線娃娃任人擺弄,過了許久才準備妥當。
本來應該還有很多煩瑣的步驟,但是因為我們沒有長輩在場,所以很多禮節就免了,喜堂也設在乾孃家裡。
我是由阿廣他們家出嫁,遠處傳來喜樂,是迎親的隊伍來了。我卻十分的緊張,手都快把錦帕絞了!身旁的喜娘不停的說著吉言吉語。
很快,我便上了八人大轎,因為路程不遠,一下子就到。轎子停在門口,他出來踢了轎門,然後喜娘把我扶了出來,有人遞給我一打成同心結的大紅花球。然後慢慢的跨過門檻。中間似乎有看見鏡光照在身上一樣,最後就是拜天地。
已經簡化的拜堂依舊折騰得我打呼受不了,好不容易聽見喜娘喊了一句,“禮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我終於舒了一口氣。
等喜娘說完吉言,所有鬧洞房的人都走了以後,我們才有真正的安寧。我不安的坐在床沿,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炙熱的看著我。忽然,一把桿秤挑起我的蓋頭,我抬眼一看,發現他竟然愣在那裡,不由得“撲哧”的笑了出來。
他喃喃低語,“手如柔荑,膚若凝脂,齒如皓月,眉如遠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笑得更加的燦爛,感覺自己似乎就是他眼中的最美,嘴裡卻不依不饒的說,“哪裡有那麼好?”這是女人的通病,明明歡喜卻又嘴硬。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溫柔的撫摸,然後不認同的說,“在我的眼裡,你比天下任何的女子都要美。”他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猛的縮了回去,我居然覺得失落了什麼!
“你穿著這身行頭一整天,應該很累吧!我先回避一下,你先換下來吧!”他困窘的說著,臉上有不自然的潮紅。
“三哥,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我調笑的說著,果然,他的臉更紅了,新郎居然比新娘還要緊張,哈哈。
“對對,喝交杯酒。”嘴裡說著,身子卻不會動,僵在那裡。
我第一次主動的上前,拉起他的手在桌子旁坐下,遞給他一杯酒。幸好看過古裝劇,也大概的知道一些。我拿起一隻瓷杯與他交叉著手對飲,這回是真真正正的禮成了。
他站在屏風外,君子的讓我先換好衣服。再見他時,他也只穿了中衣,很不知所措,醇厚的嗓音傳來,“我,我睡在塌上,有什麼事情就喚我。夜深了,早點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點點頭,也就睡下了。熄了燭火,才躺下不久,就聽見那頭有點動靜,“三哥,怎麼了?”我輕聲詢問。
“沒什麼,你睡吧!”說完又是一派沉默。然後又有聲響。
我悄悄的披起外袍,輕輕的走到他跟前,發現他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裡。我驚呼,怎麼就忘了軟塌不比床上有暖炕,深秋了,自然更為的寒重了。這個人,也這樣悶不吭聲!
我的手比我的心更快的做出決定,拉拉他的被子,“三哥,你到床上睡吧!”本是洞房花燭,他卻連睡覺都不安穩,我怎麼忍心?
他驚於我的出言,“快回去,這回子正冷著呢!我可以的了!”他堅持的說。
這下倒像是我強迫他了?我一來氣,氣呼呼的說,“好話不說二遍,隨你!”然後又踱了回去,復又悶聲躺下。
沒過多久,就覺得被子掀了起來,一個有點冰冷的身子鑽進來,摸摸我的頭髮,隨後摟住我,“我知道你善良,也不想拂了你的好意,只是……”他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你也彆氣了,睡吧,你放心,我不會逾矩的!”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不過我剛剛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不想他那麼難受而已,他都考慮周全了,顯得我就小家子氣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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