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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還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加入了打鬥,不多時,那些人幾乎都躺倒了,唯有那個老頭還在搏命,見形勢不對,竟撇下同伴逃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白衣人追上前去,出劍速度極快,劍風弄得樹葉沙沙作響,塵土飛揚,最後,一箭穿心,果結了那人的性命。
我早已被眼前的狀況嚇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直到紅袖撐著受傷的身體蹣跚的走到我面前,我才如夢初醒。
“夫人!夫人!你有沒有怎麼樣!屬下無能,不能護夫人周全!”紅袖一手拿劍撐地,一手捂著傷口,單膝跪下請罪!
看她滿眼都是失責愧疚,我自己也是驚魂未定,連忙扶她起來,“說的什麼話?沒有你我早死了,倒是你的傷要不要緊?”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檢視她的傷口。
“不要緊,不礙事的!屬下早習慣了!”紅袖謙虛的說著。
“胡說!哪有人會說習慣受傷的?要好好包紮的,不然發炎就麻煩了!”
“放心,她死不了的!不過,如果你們一直這麼大意的話,還沒有到目的地就已經死於非命了!”一把不怒而威的聲音從紅袖身後傳來。
我倒忘了,剛才有個白衣人幫了我們的,偏頭一看,怎麼是他?
“煬?你怎麼來到這裡了?”我驚訝萬分的問。
眼前這個金冠束髮,白衣飄飄,腰配寶劍的男子,不是煬是誰?
此刻的他臉繃得死緊,凌厲有神的雙目直視著我,滔天的巨怒向我蔓延開來。
“我怎麼來到這裡?哈哈,問得好!要不是我在這裡,你還有命在?”他步步逼近,強大的壓迫感向我襲來。紅袖不知何時已經退至一旁。
“你要離開也不跟我說一下,就自己一個人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真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他’就放心你孤身涉險?”他逼問著我。
“我不只是一人好不好……況且你那時不是還沒回來,我跟誰說去?”我小聲嘀咕反駁著,覺得有點冤枉。
“我這還冤枉你不成?就那麼丁點侍衛,早被人解決了,不過是讓你多活幾天,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得很好?”他說著挑挑那老頭的屍首,“你瞧瞧,見過趕車的手是這麼細緻的嗎?手心起了繭子,分明是用劍的高手,竟然還讓人駕車來這荒涼無人之地?!”末了還瞪了紅袖一眼,紅袖臉色煞白,慚愧的低下頭,看來她也沒有留意到。
可是煬咄咄逼人,猶如學堂的夫子,在訓導不長進的學生。
“我不過是離開天都一月,要不是一進城就聽說你已經離開了,就快馬加鞭的趕來,若是,若是我晚了一步,你差一點就……那我該怎麼辦……”聲音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了!
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視線被擋住,原來已經被納入了煬的懷抱,他此刻的呼吸還很急促,是因為剛動武,還是為了別的?聽了他的話,我又想起了剛才那劈頭的一劍,真是生死垂危,不由得打起冷顫來。
興許是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他摟得更緊一些,下巴擱在我的頭上,沉穩的嗓音堅定的說著,“不怕了,不怕了,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
早前煬來找我的時候,我乍見驚喜,單純的為他的平安高興,卻根本沒有細問他的事情,好像自從重遇三哥以後,我的生活重心都完全的偏移了,對煬的關心竟少了許多許多,我已經不再是他當年認識的心死的阿喬。
可是,我知道他不一樣。即使他現在已比我高出一個頭,武功厲害,身份高貴,卻仍時時刻刻的關注我,還是那個以我為先的煬,而不是掛著夏侯煬虛名的人。
我很壞,是不是?有了三哥的愛,卻忘了別人的好,卻又在一直接受別人對我的好。我該跟他保持距離的……他不該時時想到我,今年他二十二了吧?換成別人家的早妻妾成群,兒女環膝,可他,還孑然一身。
突然,想起紅袖還在一旁,我意識到這裡是天朝,不是像現代那麼開放。我此舉無疑有背叛她主子的嫌疑,我掙扎著脫離煬的懷抱,還心虛的看了下紅袖的的反應,只是人家早已背過身去,根本沒有在看我們!
煬見我兀自疏離他,眼神一黯,唇瓣張合著,似乎想說寫什麼,我只裝作沒有看見。
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才轉身對我說,“我們先進城吧,這裡自會有人來料理。”
我也沒有細問誰來善後,只是放心的交給他,我和他還有紅袖就先行進城了。
根據三哥的調查,十王爺的部下有幾個是分散在銘州的,可惜天色已晚,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