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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李爺,馮大人命我請您去縣衙議事。”
李三思心情低落,點了點頭,低聲道:“勞煩你先回去通報。我略作收拾,隨後就到。”
他掏出自己僅餘的壓口袋的那一兩銀子,塞給那長隨,“剛才多虧你為我二人說話,這一兩銀子聊表寸心,莫要嫌少。”
那長隨心中十分歡喜,他是馮知縣身邊的親近之人,平日被人打賞或是行賄是常有的事,一般也只是幾分碎銀,李三思出手就是一兩,他又哪裡會嫌少?當下對李三思的同情之心又增了幾分,嘆了口氣,問道:“李爺,這黃士定是縣中的一霸,後臺硬著吶。你怎麼就得罪他了?沒傷著吧?”
李三思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跟這麼一個小人物訴苦是婦人所為,又能有什麼用處?不過是徒掉身價,惹人恥笑而已,有仇有怨,自己設法相報便是。
那長隨只當他是礙著臉面兒不想再提此事,關心安慰了幾句,告退回縣衙去了。
李三思打來一盆冷水,重新梳洗一遍,對著水盆照了照臉,還好,雖然滿身疼痛,但鼻沒青,臉沒腫,能見得人。他看著水盆中倒映出來的這一李尚還覺得陌生的清秀面容,發了好一會兒怔,心中既憤懣又慚悔,思潮起伏,想了很多很多……
當李三思走出客棧的這一刻,他從內心覺得自己真正有七分是這大明的人了,在此之前,他只當自己是一個不小心誤入大明時代的純粹的現代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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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七分古人三分今
到了縣衙,門子早得了招呼,也不用通報,直接就將他領到了二堂。二堂是知縣處理非重大公務的所在,比起大堂來少了幾分森嚴宏大,多了幾分詳和安寧。正對門的牆上掛著白鶴圖畫,圖畫下是一李書桌,馮知縣坐在書桌下,見到他來,客氣地起身相迎。
李三思卻撲通一下跪倒磕頭,朗聲道:“草民拜見縣尊大人。”
馮縣令有些意外,上前攙扶起他,笑著道:“李先生何必如此多禮?上回不是賞你見了本官免跪的麼?”話雖然這麼說,他心中到是十分歡喜受用。他雖然賞識李三思,有心收為己用,但畢竟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官賞民不跪,這是恩典,偶爾為之也不打緊。但若是民自己想要不跪,就有不遜之嫌,收在手下,勢必難以駕馭。
李三思垂頭恭敬地答道:“大人雖然厚待草民,草民可不能不知尊卑禮數。”他這話就是言不由衷的場面話了。此次之所以一改前行,肯屈膝下跪,全是因為經了受黃士定折辱一事,他為之深深反思,想明白自己之所以會招禍受辱,全是因為自己太過輕浮張狂,說到底都是作為現代人的優越感作祟。經此一事,他決定做一個七分成色的大明人,先認清形勢,接受現實。先服從規則才能上位出頭兒,才能伺機改變規則。
做大明的人,不多不少,只要七分。少了就適應了不了規則。多了,就未免迷失自我,那就是白穿越了一場,也對不起此前自己受的二十多年的現代教育。
馮知縣見李三思轉了性一般變得謙卑守禮,便也對他禮讓三分,客氣地請他入座奉茶,反到比上次更為禮遇了。李三思素嗜茶飲,對品茶有那麼一點講究,這縣衙裡的待客之茶聞之芬芳,入口潤喉,果然是上品,到勝於他以前所飲過的現代名茶。想必是古人採茶取料又精,製茶純以手工,技法代代相傳,流傳到現代未免有諸多粗疏遺漏。
品著這般好茶,李三思暗暗感慨:“就憑能喝到這等好茶,也不算白穿越一回。”
一盞茶畢,馮知縣開口道:“李先生,本官請你來,是有一件疑案想要請教。你見識高明,思緒縝密,善斷疑案,昨日本官已經見識過你的本事了。這件人命案子本官心存疑竇,又查無實據,擔心會冤枉良民,就想請你幫著分剖分剖。”
李三思拱手謙遜道:“不敢。大人但有所命,豈敢不效力?”
馮知縣從書桌上拿起一疊卷宗檔案遞給他,李三思接過翻看,原來是一件刑案相關的口供筆錄和證詞。馮知縣又叫來一名經辦此案的姓伍的刑房書吏,向他介紹此案詳情。
李三思一邊細閱口供證詞,一邊聽伍書吏敘說案情,一心二用,兩不耽誤。這伍書吏年約四十來歲,算是老刀筆吏了,口齒清楚,將案子關節處也能講得明白,不勞李三思問第二次。但是這繁體豎版的字卻讓他讀著稍感費力,許多字和後世的繁體字的寫法又稍有差別,好在他穿越之前讀過幾本線裝古籍,靠著有點基礎,才算勉強看得懂。
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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