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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過去了。”
不料,縣太爺突然轉到李泗身後,出其不意地大喝一聲:“李三思!”
李泗並無反應,穩絲未動。
縣太爺這才真正展露出放心的笑容,說道:“本官是試你一試,原來你當真是喝了孟婆湯,確實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這到是怪你不得。”
李泗覺得手心裡冒出汗來,原來自己被這幫仿古的瘋子當作“李三思”,這個什麼縣太爺雖然是瘋得厲害,卻一點也不好糊弄。此地久留不得。他手扶額頭,身體晃了一晃,假作頭痛欲暈狀,說道:“大人,我身體不適,頭痛欲裂……”
縣太爺微一沉吟,說道:“也罷。此案明日再審。”
他向跪在地上那位李泗的“堂弟”說道:“李四明,李三思只怕身體有暗傷未愈,他既是你堂哥,又有了失魂的症候,少不得要有人照顧調養,本官就著落在你身上,不可出了差錯。你明日再帶他來聽審。”
言畢,又一拍驚堂木:“收押案犯,退堂!”
那位叫李四明的年輕人上前對李泗,滿臉喜色地道:“三哥,我是你堂弟李四明呀,你果真什麼都忘記了麼?那記得我嗎?”
李泗茫然地搖搖頭。李四明道:“也罷。你慢慢就能想得起來了。我先帶你回客店休息。”
李泗隨著李四明順利地走出這縣衙大院後,長吁一口氣,想著這一回算是擺脫了吃棍子的危險。沒走多遠,他突然發覺門前這一條大街上全是明代的古建築,街上的往來行人商販全都身著明代衣冠,人人打躬作揖,說話帶著古意。看著像是拍古裝戲,卻又沒見著哪怕一個攝影機位。
莫非這竟然是一整條仿明成痴的‘瘋人街’?
李泗心中驚疑不定,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跟著自己的“堂弟”李四明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他趁李四明不注意,悄悄拐入另一條街道上。
李泗沿路留意街道兩旁的商販行人的服飾衣著和言談舉止,個個古意盎然,感覺自己就像置身於一部古裝電視劇之中。這一番詭異奇特的情景,是他平生從見未見,直教人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
李泗心中駭然,一路低頭快步疾走。這時,這條街上往來行人的紛紛避讓在街道兩邊,只有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腆著肚子大喇喇地走在當道上,正和李泗撞了個滿懷。
那中年胖子看不也看李泗一眼,抬腿就是重重一腳踹過去,罵道:“活膩了麼?”
第三章 人生不過是人參
李泗重重摔倒在地,街邊的一個水果攤被他的手臂嘩啦一下帶翻了,攤兒上的瓜果紛紛滾落。一個小號的熟透的西瓜正好掉落在他的鼻樑上,生生剖成了兩瓣。李泗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鼻子被那個欺負人的西瓜砸得又痛又酸,腹部也被那胖子的一腳踹得疼痛不已,一時竟是爬不起身。
他驚恐迷惑之極,覺得整個世界彷彿全亂套了:這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這裡不光是人,連西瓜都瘋了嗎?偏要砸得這麼準。
正在迷茫間,那胖子身後跟著的七八名隨從跟著上前,每人踢了幾腳,隨後一行人簇擁著那胖子頭罵罵咧咧地往前去了。
李泗怒極,隨手抄起就掉落在手邊的切瓜刀就要衝上前去和那幫人理論,卻驀然想起:“這些人不過是一幫瘋子。我一個神智正常的健全人,跟一幫腦子有病的瘋子較什麼勁兒?”
就這麼一轉念,怒氣頓息。
水果攤的賣瓜老伯奪下李泗手裡的切瓜刀,將他從地上扶起,勸道:“小夥子,你是剛來這兒的外地人吧?那些人是這縣裡的一霸。他們平日裡走路都是橫著走道兒,你看剛才這街上的人不是都讓在一邊避著他們麼?惹不起啊!你剛才衝撞了他們,沒把你活活打死就算是你運氣了。”
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什麼樣的世界?黑社會也成了組團的螃蟹,成群結隊的當街橫行?
李泗怔在原地,繼而驚覺頭頂的太陽**,自己身著單衣也覺得十分炎熱。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醒來之前,明明正是大雪圍城的冬日。
他的心神漸漸安定下來,向那位面色和藹的賣瓜老伯道了謝,大步往前直走。這一走就走出好遠,沿途所見全是明代的樓臺房屋和身著明代服飾的各色人等。
走得越遠,李泗心裡就越涼。終於,一個他本來覺得荒誕而虛幻的念頭從心底升騰上來。或許自己早已想到這種可能,只是不願相信。
他像發了瘋一樣攔住路人就問:“今年是哪一年?”
攔著問了一個又一個,連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