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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叫你演給他看?不岐問道。”
藍京玉道:“不只是練,師祖還叫我和那聾啞道人比劍。”
不岐道:“你比不過他吧?
藍京玉道:“他用的還不是真劍呢,他用的是臨時自制的木劍。只見他拿起一根柴,手掌就象鋼刀一樣,左削右削,不過片刻,就削成了一柄三尺多長,只有三分厚薄的木劍。你說厲害不厲害?我想:你的掌力雖然厲害,但木劍怎麼比得上我的青鋼劍?一削就削斷你的木劍,還比什麼?哪知他的木劍輕飄飄的好象紙一樣貼在我劍上,東晃西蕩,我把一套太極劍法使完,還是削不斷它。到了最後一招,只覺突然有股力道吸引,他的木劍沒有斷,我的青鋼劍卻已到了他的手中!”
不勉強笑道:“這個聾啞道人服侍了掌門人幾十年,他會武功,並不稀奇。”話雖如此,心裡卻不能不暗暗吃驚:“如此說不,這聾啞道人的武功豈非比我還要高明?這幾十年來,他深藏不露,我都被他瞞過了。”
不過,聾啞道人的武功的深淺還在其次,最緊要的是他的師父要看藍玉京的劍法是何用意?
“比劍完了,師祖怎樣說你?”不岐問道。
藍京玉道:“師祖說的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只說了三個字”。
不岐道:“哪三個字?”
藍京玉學著師祖的口音說道:“好,很好。”
不岐驚疑不定,道:“沒別的話嗎?”
藍玉京道:“師祖說了這三個字,就閉目養神,我不敢打擾他老人家。”
“好,很好!這是什麼意思?表面看來,似乎是稱讚藍玉京的劍法練得好,但以武當派掌門人那樣高深的武學造詣,雖然他的專長不是劍法,難道看不出藍玉京所練的劍法不切實用麼?”
如果這個解釋不對,那主只能作另一個解釋了。“好,很好”這三個字乃是反話。莫非師父已看出我藏有私心,不便對京兒明言。他心中對我不滿,故而衝口說出了這三個字來?
如果師父直言責問,我倒不難解釋。怕只怕師父已經對我起了懷疑,他根本就不會說出來。還有一樣更加令他心裡不安的是:除了在傳授藍玉京劍法一事被師父看出破綻之外,有沒有另外的事情也被師父看出了破綻呢?
他正想再探徒弟的口風,藍水靈忽然來了。
她對不岐行過了禮,就問弟弟:“你記不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藍玉京怔了一怔,道:“什麼日子?”
藍水靈搖了搖頭,說道:“瞧你,果然忘記了!今天是爹爹是生日啊!”
藍玉京瞿然一省:“不錯,我本來是應該刻的,但這幾天——”
藍水靈道:“我明白。這幾天你是為了師伯的不幸和師祖的欠安而心煩。我不怪你。你跟我回去吧。家裡正在等你回去吃飯呢。”
接著對不岐道:“師父,爹爹本來想請你賞臉喝一杯水酒,吃兩枚壽桃的。但爹爹想到你要侍候掌門真人,可不敢打擾你了。”
不岐當然不能阻止徒弟回去給父親做壽,只能順著藍水靈的口氣說道“我和你爹是多年老友,本來應該和京兒一起去給他祝壽的。但你也知道,這幾天我確實不能分身,只好讓京兒代我致意了。”
這在晚上,不岐心亂如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好不容易到了五更時分,方始入夢。
在夢裡他也得到,他回到了盤龍山上,狂風暴雨中,滿身浴血的孫京士向他走來,跟著是何玉燕披頭散髮地對他怒目而視,跟著是何亮的天靈蓋開了個洞,在他面前倒了下去。啊,常五娘也來了,血紅的衣裳,櫻桃小嘴也突然變作血盆大口,對他咧齒而笑——
突然一陣雷聲,把他驚醒了。
當、當、當,原來不是雷聲。
在夢中是雷聲,醒來聽見的乃是鐘聲。
但這鐘聲卻比雷聲更加令他震動。
這是從玉皇頂傳來的鐘聲。是玉皇頂凌霄閣那口大銅鐘的鐘聲。
這口大銅鐘據說重達三千七百斤,只要敲響這口大銅鐘,分散在武當山上的所有門人弟子都聽得見。
但這口大銅鐘卻是不能亂敲的。按照規矩,每年只有在老君誕那天,才可以敲這口大銅鐘。否則,就一定是因為有大事發生,需要召集門人,才能敲這口鐘了。
不岐來了武當山十六年,除了在每年的老君誕那天外,從來沒在尋常的日子聽過這個鐘聲。
今天並不是老君誕,這鐘因何而敲?
老君誕的鐘聲是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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