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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即使他要謀害不戒,他也不會有那樣高明的太極神功,二來他若要謀害不戒,又何必用這個法子,而且還留著他一口氣,老遠地將他送回武當山?
無量是在他的師父之前,先見到不戒的。但他不知道無量是否已經接觸過一戒的身體,所以他也不敢懷疑是無量暗中下的毒手。
他沉默了一刻,抬起頭來,望著無量說道:“不戒師兄是死得有點蹊蹺,弟子也想查明他的死因。
無量神色不變,淡淡地說:“你還不釋然於懷麼?其實,即使能夠挽回不戒的一條性命,也不過只能令他敬延殘喘而已。一個連吃飯都要別人喂的廢人,對本派和對他自己都是毫無好處”
不岐聽得出他話中有刺,卻不禁面上變色了。
“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弟子只怕將來要蒙不白之冤!”不岐終於鼓起勇氣,把早已想說的這句話說了出來。明知道這句話可能引起無量對他的不滿,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哪知無量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何必多此一舉?掌門和我對你都沒懷疑,還有誰敢對你懷疑?你還是安心做你的掌門吧,若是怕有人不服,還有我替你撐腰呢!”
不岐道:“多謝師叔,不過——”
無量說道:“別那麼多不過了,聽我的話,保你不會出錯。”
說到此處,突然輕輕一噓低聲說道:“有人來了,好像是牟一羽。他恐怕要找你說話,我先走吧。”
無量走入松林,不岐從山路上方看下去,果然看見牟一羽從這條路走上來。
剛才在師父那間靜室外面聽到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來了。
那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好,你一塊塊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讓我細看!”師父的話聲。
一塊塊,那不是骨頭是什麼?
他不禁心頭苦笑:“謀害不戒師兄的不白之冤未必會落在我的身上,但眼前這件不白之冤我只怕是難逃的了,說不定牟一羽就是奉了師父這命來叫我回去受審的!倘若給師父知道我和常五孃的關係,還說什麼繼承掌門,不被逐出門牆已經是好的了!嗯,無量師叔說得不錯,我如今自身難保,還去查什麼不戒師兄的死因?查出來只怕也是對我更加不利!”
這剎那間,他心裡轉了幾個念頭,他最初想要裝作沒看見牟一羽,趕快避開,逃下山去。但他也想到了未必安然脫身,而且這一逃豈不是前功盡棄?
患得患失,片刻躊躇,牟一羽已經走近來跟他打招呼了。
“不岐師兄,我正要找你”。他的第一句話,果然就是這樣說。
不岐心頭一震,臉上神色卻是絲毫不露,說道:“牟師弟有何見教?”
牟一羽道:“師兄請莫這樣客氣,有件事情,我覺得向你稟報。”
“你還說我客氣呢,你用的這稟報二字,我更加擔當不起。大家師兄弟,有話請直說。”
“掌門剛才叫我單獨留下,我也覺得有點兒奇怪。這件事,原來——”
“我只知道遵守掌門的吩咐。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我不想聽。”
牟一羽道:“師兄,你多心了,你如今已是掌門人唯一的弟子,還會有什麼事情掌門人不能讓你知道嗎?不過,剛才還有別人在旁,掌門人既然要他們退下去,自然不便讓你例外。”
剛才在無相真人那間靜室裡的四個人,除了不岐和牟一羽之外,就是無量、無色兩位長老了。不岐又喜又驚,連忙問道:“是掌門叫你和我說的麼?”
牟一羽道:“師兄,以你和掌門人的關係,掌門人何須說那多餘的話?”
不岐一怔道:“如此說來,這是你自作主張的了?”
牟一羽不覺一愕,說道:師兄言重了,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麼?”
不岐道:“哦,我是什麼身份?”
牟一羽道:“師兄,你是本派未來的掌門,我是應當向你稟報的,何須等待掌門人吩咐?況且當時掌門人已經疲倦不堪,我也應該早點讓他休息呀。”
不岐拿一準牟一羽說的是否為反話,心裡想道:“好,我且聽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如果他真的因為我是未來的掌門來討好我,那就罷了否則我即使逃不出武當山,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他這小子?於是默不作聲,暗示允許。
牟一羽道:“這件事要從不戒師兄說起,因為是他託我辦的。不戒師兄那日奉了掌門之命,前往盤龍山無極長老的骸骨起出來遷葬本山,這件事情,師兄,你是當然早已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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