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1/4 頁)
不歧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說的是你的外公,亦即是我的師父兩湖大俠何其武被害的那件案子!”
耿玉京知道這件案子關係極大,“啊”了一聲,不敢插話。
不歧道:“這件案子,連掌門真人都曾懷疑我是兇手!”
耿王京道:“不,我知道掌門真人的用意,他是恐防你自尋短見,因此要著落在你的身上把那兇手找出來!”
不歧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跟著說道:“我知道,但說老實話,我對掌門真人也不敢十分相信,我只能相信你!”
耿王京道:“好,那你對我說吧!”
不歧道:“掌門人問我當年的真相,有件事情,我是瞞住他的,師父被害那天晚上,其實我曾經回過家裡!”
耿玉京“啊”了一聲,但隨即說道:“義父,你見到什麼?我仍然相信你不是兇手!”
不歧面露笑容,說道:“多謝你。”於是說出那天晚上他的所見所聞。
“我回到家裡的時候,正是那兇手逃出來的時候。師父臨終之前罵的那聲:“畜牲’!我也聽見了。”
耿玉京心頭顫慄,“畜牲”二字,通常只是父親罵兒子,或者師父罵徒弟的啊!那個兇手是誰?既然不是義父,難道,難道
不歧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說道:“怪不得師父要罵畜牲,那個逃出來的兇手,他的面貌簡直和我一模一樣!而且他的背影又和你的父親有幾分相似!”
耿玉京呆住了,過了一會,方始出得聲:“有這等事!”
說到此處,不歧臉上現出非常痛苦的神情,捶胸說道:“我真該死,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卻不敢挺身和殺害師父的兇手搏鬥,當時我竟然給嚇得躲在暗處,甚至連大氣兒都不敢出,生怕給那兇手發現。”
耿玉京道:“那個兇手的武功比你高出許多,當時如果你露面的話,只怕也是白饒一條性命。”
不歧說道:“我不僅貪生怕死,還是個卑鄙小人,在這樣重要的關頭,我還只是為了本身的利害打算。”
耿王京正想勸他不要太過自責,不歧已在繼續說道:“兇手身法快極,轉瞬已是越牆而去,我聽得老家人何亮的腳步聲跑進師父臥房,此時我本來應該進去的,可我還是未敢露面。因為我恐怕師父已是傷重垂危,他把那個兇手當作是我,倘然再見到我的話,一個可能是立即給我氣死,一個可能是見面就罵,容不得我辨明,萬一他就死了,我的嫌疑豈非更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耿玉京這才知道他剛才的自責乃是指這一件事,心中也是覺得義父私心太重,甚不應該。
不歧苦笑道:“京兒,我把最見不得人的心事都對你說了吧。即使你因此殺我,我也甘死無辭!我一向妒忌你的父親,尤其在他搶了師妹之後,我更是很他人骨。當時,或許就是由於我的偏疑,我的確是有幾分懷疑那個兇手就是你的父親,也‘希望’那個兇手當真就是你的父親!”
耿玉京隱隱感到幾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味道。當下說道:“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當時不管你是有心之錯,或無心之錯,總之,知錯就好,我一出世就蒙你教養之恩,我總還是把你當作義父的,不過……”
不妓收斂了嘴角掛著的笑意,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耿玉京道:“不過,懷疑也總得有幾分事實做根據的,我想知道你因何懷疑我的父親。”
不歧道:“你不說我也要告訴你的,你知道那晚我因何趕回家嗎?”
跟著自問自答:“因為我剛剛聽到一個訊息,說是你的父親已經做了滿洲奸細,已經從關外回來,明天就會回到家裡,因此我要趕回來告訴你的外公。”
耿玉京道:“你這訊息從何而來?”
不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顯得甚為尷尬,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是常五娘告訴我的,我和她有了不應該有的關係。我知道她行為不端,但也知道她交遊廣闊,訊息靈通,我、我這就抱了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的態度,啊,剛才我說到哪裡?”
“你說到聽見何亮的腳步跑入我外公的臥房。”
“對,正在那個時候,常五娘突然在我身邊出現,示意我趕快離開,我就糊里糊塗跟她走了。
“到了無人之處,她說,你洗脫嫌疑最好的辦法就是明天方才回去,假裝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她又告訴我一個據說是最新的訊息,可以斷定你的父親就是弒師的逆徒的。”
“那最新的訊息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