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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以媽媽不下殺手?”
牟一羽不知,原來西門夫人最後劃的那個劍圈由於被對方的掌力帶動,她雖然消解了對方的幾分勁道,對方也令得她的樹劍圈子劃大了些,這一來她的招數就微嫌使得“老”了。倘若她還是要伸出樹劍去刺對方的眼珠的話,她的胸口先要給對方的“掌劍”削個正著。
劇鬥中西門夫人的樹劍疾劃圈圈,向天明掌勢盤旋,腳尖尚未離地,身形已是有如飛鷹撲擊。眼看雙方都已在準備作最後的一擊了。
東方亮心頭一震,忽地叫道:“你們不要打了,師父,我跟你走!”話一說完,轉身就跑。
但就在這一瞬間,西門夫人的樹劍,已是刺到了向天明身上。
只聽得爆豆似的一串聲響,樹劍斷為六截。向天明悶哼一聲,飛步追下山去。
西門燕大吃一驚,撲上來道:“媽媽,你怎麼啦?”
西門夫人道:“沒什麼。他吃的虧不比我小!”原來最後那招,向天明的衣裳也被她的樹劍刺穿了六個小孔,好在有東方亮的那兩句話搶著說在前頭,影響了他們決鬥的心情,否則西門夫人就不僅是樹劍寸斷,而是肋骨斷折了;向天明也不是衣裳穿孔,而是身上添了六個透明的窟窿了。
西門燕放下心上一塊石頭,但另一塊石頭卻又取而代之,說道:“媽,但表哥已經給他拉走了。”
遠處隱隱聽得向天明的聲音說道:“你不走也可以,誰說咱們就不能留在武當山上?”東方亮的聲音跟著道:“不,師父,還是走的好!”
他們這兩句隨著山風飄來,只有西門夫人聽得分明,牟一羽已是聽得不大清楚,西門燕則是完全聽不見了。
西門夫人嘆了口氣,說道:“羽兒,他是不想跟你的爹爹為難了。燕兒,他要跟師父走,那也只好由他去吧!”
牟一羽心亂如麻,怔怔地望著西門夫人,西門夫人柔聲說道:“羽兒,原諒我,我不能和你一起,我必須走了。你的爹爹比我更需要你,未來他要應付許許多多艱難的事情,我幫不了他的忙,只能倚靠你了。”話說完,她就攜著女兒走了。
母親的影子看不見了,耳邊還似留著她的幽幽輕嘆。牟一羽突然感到內疚於心,禁不住叫道:“媽媽,我錯怪了你。這並不是你的罪過!”自從他知道西門夫人是他的生母以來,他從來沒有叫過她“媽媽”。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呼喚孃親,但可惜西門夫人已是聽不見了。
牟一羽正自一片茫然,忽聽父親的聲音說道:“羽兒,別難過。人生的一切離合悲歡,都是緣份。”父親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爹爹,原來你早已來了。”
“你媽媽和你說的話,我都已聽見了。羽兒,你肯……”
“爹爹,正如你說的那樣,離合悲歡,都是緣份,你用不著求任何人原諒。我的兩個媽媽都很好,我也不會抱怨誰人。”
無名真人道:“聽見你這樣說,我很喜歡。當年的我,比你還要任性;但你卻比當年的我懂事得多。”
牟一羽道:“但媽媽以為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卻是十分慚愧。”
無名真人道:“我知道你給向天明摔了一跤,小小的挫折,算不了什麼。”
“原來你早在媽媽和他交手之前已經來了,那你為何……”
“我是特地來看他的劍法的,到了必要的時候,當然我會出手,沒有這個必要,我就想一窺全豹了。”
牟一羽道:“那麼,你看他的劍法怎樣?”
無名真人半晌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是一點也不錯的。”
牟一羽吃了一驚說道:“向天明的劍法難道還能勝過你不成?”
無名真人道:“現在不能,將來難說。我說的‘人外有人’的‘人’,不是指他。”
牟一羽道:“你是說十年之後的東方亮?”
無名真人道:“也不一定就是東方亮。不過,東方亮倘若肯聽他的師父的話,回去再苦練十年,他的劍法也的確是可以勝過我的。”
牟一羽道:“飛鷹迴旋劍法倘能揉合太極劍法之長,不錯,確是可以另闢蹊徑。但縱然如此,也未必就能勝得過爹爹。最少,在劍法的精純方面,他就不能和爹爹相比。”
無名真人苦笑道:“再過十年,你以為我還能保持現狀?”
牟一羽道:“但東方亮是燕妹的表哥,他也未必肯聽命於他的師父,與爹爹作對到底。”
無名真人道:“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