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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驚破了靜寂的悽楚叫喊,彷彿蘊著極大的無助與痛楚。如懿微微一想,便忍不住自驚悸中醒轉。
起來梳洗的時候如懿還有些怔怔的矇昧,惢心一邊替她梳頭,一邊道:“昨天傍晚燒了滿天的火燒雲,今天起來那太陽紅悶悶的,等下怕是要下雨呢。等下了雨,就涼快些了。”
如懿道:“等下去長春宮請安,備著傘吧。”
惢心答應了一聲,去外頭準備了,便和阿箬陪著如懿往長春宮走。
蓮心雖是新婦,一早也在長春宮中伺候了。眾人見她穿著平素的宮女衣裳,只是髮髻間多了幾朵別緻絹花,喜盈盈的顏色,神色倒是平靜如常。嬪妃們賀了幾句“恭喜”,又各自備下了一點賞賜贈她。蓮心一一謝過,便安分地隨在皇后身邊。
皇后含笑飲了口茶,瞥見她手上新戴著的一個玉鐲子,便道:“看你這個打扮,想來王欽待你極好。”
蓮心臉上一呆,露了幾分悽苦之色,很快如常笑道:“託皇后娘娘的洪福,一切都好。”
皇后極高興:“這便好,也不枉了本宮一番心意了。”她喚過素心,取出一雙銀鎏金福壽雙成簪子捧在錦盒中,“小主們都送了你不少東西,本宮是你的主子,也不能薄待了你。這雙簪子便送你吧,希望你和王欽也福壽雙安,白頭到老。”
蓮心身上一個激靈,像是高興極了,忙屈身謝過。
眾人請安過後便一同出來。怡貴人笑盈盈道:“皇后娘娘慈心,對下人們真是好。”
嘉貴人亦道:“蓮心不過是個宮女,即便指婚也未必能指到多好的人家,還不如嫁了王欽,也是一世的榮華呢。”
純嬪帶了幾分惋惜:“可惜了王欽是個太監,蓮心她……”
嘉貴人不屑道:“太監是缺了那麼一嘟嚕好玩意兒,可是缺了怕什麼?蓮心嫁到外頭,一旦有點好歹,那是貧賤夫妻百事哀。還不如守著宮裡的榮華呢。”
純嬪不好意思地啐了一口,秀答應聽她說得直接,紅著臉笑得捂住了嘴:“這話也就嘉貴人敢說了,咱們是想也不敢多想。”
玫貴人原走得慢,聽到這兒忽然站住了腳道:“各位姐姐難道昨晚沒聽見什麼聲音麼?”
怡貴人睜大了眼睛,神神秘秘道:“難道……玫貴人也聽見了?”
玫貴人含了一縷隱秘的笑意:“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聽岔了,恍惚聽得太監廡房那兒傳來兩聲女人的叫喊。”
怡貴人連忙拉住了她道:“我也聽見了。但我的景陽宮在妹妹的永和宮後頭,聽得不大清楚,還當是風吹的聲音呢。”
玫貴人笑著揮了揮絹子,見眾人都全神貫注聽著,越發壓低了聲音道:“我的永和宮在嫻妃娘娘的延禧宮後頭,照理說延禧宮離太監廡房那兒最近,該是她聽得最清楚了。”
阿箬忙興奮道:“的確是……”
如懿立刻打斷道:“的確是我們已經睡熟了,沒有聽見。”
怡貴人便有些悻悻的:“那個時候還不算太晚,嫻妃娘娘不肯說就罷了。”她只打量著阿箬,“阿箬,你伺候嫻妃娘娘,肯定睡得晚。你可聽見了?”
阿箬含糊地搖了搖頭。海蘭道:“姐姐們別瞎猜了。即便有什麼動靜,那太監的喊聲,也和女人的聲音差不多。”
玫貴人笑道:“太監就是太監,女人就是女人,這點總還是分得出來的。你們想,太監廡房那兒會有什麼女人呢?莫不是……”
純嬪忙唸了句佛,嘆道:“可不能胡說,這是皇后娘娘莫大的恩典。咱們這麼揣測,可是要惹皇后娘娘不高興的。”
嘉貴人哧哧笑道:“現在已經離了長春宮了。再說了,難道許她喊,就不許我們議論麼?我倒想知道個究竟,蓮心為什麼會喊起來的?”她壓低了聲音,笑得像一隻竊竊的鼠,“即便沒見過男人,見個太監,也不必高興成這樣吧?”
玫貴人皺了眉頭,拿絹子擦了擦耳朵:“阿彌陀佛,還當是什麼叫聲呢,夜裡聽著怪��說模∠袷芰絲嶁桃話悖∠諾昧�ザ莢諼腋怪諧榱肆較攏�畹惚鬩���攪恕!�
怡貴人立刻附和道:“玫貴人聽得沒錯,叫得可淒厲了。我還當是夜貓子叫呢。”
嘉貴人不解道:“太監能有什麼本事,她便不情願,還能怕成那樣?”
純嬪聽著不堪,便道:“嘉貴人出身朝鮮,便不知道這個了。前明的時候閹宦橫行,多少見不得人的髒東西都有呢。”
秀答應忽然詭秘一笑,招了招手示意眾人靠近道:“可不是!從前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