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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這才放心,整個人軟在地上,嗚嗚咽咽道:“皇上,皇后娘娘本是好心,希望奴婢終身有靠,所以將奴婢指婚給了王欽做對食。奴婢也是嫁了才知道,原來王欽人模狗樣,居然連畜生都不如。他本是個太監閹人,卻一心想要做個男人,在奴婢身上作威作福,肆意打罵不說,還偷偷弄來了這些奇淫技巧,一一施加在奴婢身上,害得奴婢生不如死!”
皇帝輕輕咳嗽一聲,李玉即刻會意:“奴才立刻帶人去王欽的廡房搜查。”說著便匆匆去了。
貴妃一臉嫌惡,拿絹子擋著臉道:“王欽這樣不知好歹,你怎麼不去告訴皇后,求皇后為你做主?”
蓮心哀哀哭道:“奴婢雖然是宮人,但也要臉面。這樣的事,怎有臉對外人說去,更不敢辜負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汙了娘娘的清聽。而且王欽還說,只要奴婢敢吐露半個字,他必定要讓奴婢生不如死。”她說著便褪下衣衫,側身露出肩膀與背心,只見上面滿布牙印與指甲的掐痕,直至肌理深處,如被野獸撓抓,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如懿忙取下自己的大氅替她披上,蓮心哭得難以自抑:“奴婢白日在皇后娘娘處當差,晚上還要受他如此折磨。光是這樣打罵也罷了,後來王欽不知道從哪裡蒐羅來一些髒藥,堅信服食長久之後便會有些男人的效力,每每他自己服食後便要無休無止地折磨奴婢。”蓮心動了傷心,索性將嫁與王欽後的苦楚一一訴來。
眾人越聽越是驚駭,一壁嘆息不已。過了一炷香時分,李玉便領了小太監進來。李玉垂手候在一旁,小太監則手捧一個黃楊木盒子站在李玉身側。
皇帝越聽越怒,眉心隱隱有闇火跳簇,道:“那麼今日,又是為何?”
蓮心哭得差點哽住:“今日王欽不當值,一回到廡房就開始喝這個東西。奴婢正要回房,在窗外看見他這樣,便嚇壞了。奴婢一時也不敢回去,又不用回長春宮當值,只好在附近徘徊。王欽服食了那些髒東西後四處找不到奴婢,大約是藥性發作,發了狂似的跑了出來,奴婢這才敢偷偷回廡房。”
慧貴妃氣得滿面紫漲,跪倒在皇帝膝下,忍不住淚如雨下:“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王欽敢在宮內服食這種**之物,衝撞臣妾,簡直應該碎屍萬段!”
李玉聽到此節,方才指著小太監手裡的黃楊木盒子道:“皇上,奴才奉旨去王欽房中搜查,一搜便搜到這一大盒汙穢東西,奴才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奴才不敢擅專,立刻捧來請皇上過目。”說罷,他親自捧過盒子走到皇帝身邊,只對著皇帝一人開啟。
皇帝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搐起,和太陽穴突起的青筋一般,昭示著他發自心底的憤怒。李玉立刻蓋上盒子,適時地添上一句:“自從王欽被賜對食之後,總在奴才們面前吹噓自己有男兒雄風。原來就是憑這些汙穢東西!”
皇帝唇齒間吐出的話語如尖銳的冰凌:“召集滿宮的內監入慎刑司,看著王欽挑斷手筋腳筋,再‘貼加官’,看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穢亂後宮!”
所謂“貼加官”,便是由司刑之人將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受刑之人臉上,然後嘴裡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噴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發軟貼服在臉上,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製。直到七張疊完,受刑之人便活活窒息而死。那七張紙疊在一起一揭而下,凹凸分明,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保留著受刑之人臨死的可怖形狀。
如懿保持著矜持沉靜的容色,略含了一分厭棄與嫌惡,只是在視線與蓮心對上時,露出了一分不動聲色的笑容。
009 三雕(一)
皇帝看著慧貴妃,有幾分漠然的疏遠:“好了。朕已經處置了王欽,你也不必哭了。先回宮去吧。”
慧貴妃滿腹委屈,想要再說什麼,皇帝只是那樣淡漠而疏離的口吻,揮揮手道:“朕會再去看你的,你回去吧。”
慧貴妃只得依依告退。如懿看著神色悲慼的蓮心道:“皇上,此事王欽有大罪,蓮心卻只是無辜受害。無論是誰被賜婚給王欽為對食,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數。還請皇上看在蓮心伺候皇后娘娘多年的份上,不要再責罰蓮心。”
皇帝微微頷首:“朕知道,朕不會責怪蓮心。”他的目光裡有淺淺的哀憫,“朕便解了你與王欽的對食,你還是在皇后身邊伺候吧。”
如懿悲憫地搖搖頭:“皇后娘娘當年也是好心,想讓宮中的宦官宮女彼此有個依靠。王欽本也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為何別的宦官從未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