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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請鍾先生和曹先生各自做最後的陳述和互相評價吧。”
鬥墨,其實也包含著人情厚黑學的。人總是要點面子的,其實起初的看聞聽掂四字論墨上,評委包括鬥墨雙方心裡就有個數了,若是放在古代,制墨高手從這裡,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墨究竟有無勝算了,所以識趣的,都會找個臺階,自覺認輸。
這樣,既不傷和氣,也能夠得個大度的雅名,至少自己的墨今後還能賣得出去,不過鍾嶽沒認輸,所以才有了之後的承重之比。
到了承重的較量時,其實就有些撕破臉的味道了,畢竟之前的比較,那都是隱性的,也就是說好壞全憑周圍人一張嘴,我們華夏民族講究做事留一線,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即使是心裡有了一杆秤,在說話上,也是儘量給鬥墨人留點臉面的,但是承重的時候,那就是實打實的你死我活了,哪家的墨錠先斷,那就是鐵一樣的事實了。
到這一步,已經不能叫識趣了,應該說如果識相一些,悶聲不吭地就走,雖然鬥墨輸了,但至少墨錠的承重並非是評判墨好壞的唯一關鍵,所以不說話,沒有人會一棒槌把你打死。
但是鍾嶽沒有放棄,所以有了接下來的試墨、鬥墨雙方的互評,這些已經屬於徹底翻臉的狀態了,絲毫不留情面的終極大亂鬥!
曹西嵐接過話筒,說道:“首先,我很佩服鍾先生的畫工如此精湛,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如果這次不是鬥墨,而是比拼畫技,那我想,就算是曹公素全體員工齊上陣,也不夠鍾先生‘殺’幾個來回的。”
曹西嵐的話,引得眾人會心一笑。
曹西嵐畢竟也是曹莫榮看重的接班人,也是心思玲瓏,看得出在場的人在鍾嶽這露了一手之後,原本一邊倒的局勢,彷彿被鍾嶽扳回了一點點。
他不可能上來就劈頭蓋臉地說鍾嶽這墨錠不好,而是極為“厚道”地恭維了鍾嶽一句,博得眾人一笑。
“但是!鍾先生彷彿有點本末倒置了。這是鬥墨,並非是鬥畫,您能用貴廠生產的松墨作畫,自然用我廠這款墨錠,同樣可以,所以這是您畫技上的優勢,而非鬥墨上的加分點,也請在場的觀眾和評委能給比賽一個公平,至於墨錠上的高下,我就不贅述了,想必大家心裡有一杆秤。”
這一通話說完,曹莫榮讚許地點了點頭,帶頭鼓起掌來,同樣,現場不少人,對於曹西嵐這有點風度的話,表示贊同,也很欣賞這位曹家的年輕掌門人,可以如此冷靜地堅定自己的立場。
徽墨協會的會長也幫著腔說道:“確實,鍾先生的畫很不錯,但是曹先生這番話,也不無道理。”
場內頓時傳來一陣噓聲。紛紛鄙視起這個牆頭草來。協會的黃會長趕緊將話筒交給鍾嶽,在遞過去之前,又說了一句,“不知道鍾嶽先生有何意見?”
鍾嶽拿過話筒,說道:“首先,謝謝曹先生之前對於我畫工的謬讚。想必在場的諸位也都以為,我作畫是在掩蓋自己的心虛,不過並不是。直到現在,此時此刻,我依舊對於這款‘鐘不器’百分之百的認可和自信!”
“我現在把話筒交給曹先生,或者哪位自告奮勇,也可以從我手中接過話筒,我想問的是,對於徽墨,對於松煙墨和漆煙墨的區別,大家真的懂嗎?”
鍾嶽手臂一伸,大家風範盡顯,眼神犀利地掃視周圍。
這話……還在挑釁?
周圍的評審,包括曹莫榮曹西嵐,都愣住了。
什……什麼意思?
“來。誰來告訴我?”
第三六四章 松墨之所以為松墨
曹莫榮拄著杖,一步一步走過去。他拿過鍾嶽手中的話筒,笑道:“看來鍾先生對於徽墨知之甚少,那就讓我告訴您,什麼徽州松墨吧。徽墨傳承千年,徽州制墨的肇始時間當不遲於唐,它是書畫家至愛至賴的信物。古人曾雲:‘有佳墨者,猶如名將之有良馬也。’”
“還有呢?”
曹莫榮娓娓道來:“徽墨主以松煙、桐油煙、漆煙、膠為主要原料製作而成的一種主要供傳統書法、繪畫使用的特種顏料。經點菸、和料、壓磨、晾乾、挫邊、描金、裝盒等工序精製而成,成品具有色澤黑潤、堅而有光、入紙不暈、舔筆不膠、經久不褪、馨香濃郁、防蛀等特點。歷代徽墨品種繁多,集繪畫、書法、雕刻、造型等藝術於一體,使墨本身成為一種綜合性的藝術珍品。徽墨製作技藝複雜,不同流派各有自己獨特的製作技藝,往往密不外傳。怎麼樣,我的這番介紹,鍾先生可是滿意?”
“最後一個問題,您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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