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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瞭解日本書道,根本不是他們想象那樣。”
鍾嶽看著譚詠芝那張認真臉,這個女生確實有一種古典的知性美,加上那一副圓圓的黑框眼鏡,給人一種很文靜的感覺。
看到鍾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譚詠芝很想禿嚕自己的心聲,便道:“在日本,如今我們所說的書法,也就是他們的書道大致分為書寫書道教育、書道藝術創作以及書道理論研究三塊,這和我們的專業不同,我們的書法系什麼都學,根本沒有側重。”
“你很有想法。”
“我覺得你在微博上說的觀點以及聯盟的組織很有前瞻性,所以我才和你說的,確實是要培養一個基數的問題。日本的書道早就融入了大眾生活,雖然沒有一個明確的數字,但是至少有兩三千萬,也就是說,每五六個人裡就有一個練習書法的,而我們人口是他們的十幾倍,書法愛好者卻和他們很接近,這個問題非常嚴重。”
兩人交流的聲音非常輕,加上頭等艙內,本來空間就大,然後因為包了整個艙室,大家坐的又分散,如果被那些在後頭吃瓜子喝茶的老頭們聽到,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談論著書法傳承問題,定然為不以為然,來上一句,“你們有資格談麼?”
“我覺得你講得很對,日本的書道確實有我們值得學習的地方。”
譚詠芝扶了扶眼鏡,輕聲道:“你給那些老前輩們講講吧,他們沒出過國,不瞭解日本書道,還有韓國的書藝也是如此,他們會聽你的。”
“你怎麼覺得他們會聽我的?”鍾嶽有些好笑地反問道。
“你是鐘不器啊。”
鍾嶽坐直了身子,嘆氣道:“還是別了。我覺得那是在對牛彈琴。”
“……”
膨脹過度的人,你和他說什麼,他都感覺你是個傻13。
第三九九章 這麼熱烈?【為蕭易舵主萬賞加更】
飛機平緩地降落在了成田機場。
三國書法交流會,並非什麼官方舉辦,尚屬於民間的交流形式,目的則是想要從各自的書法發展現狀之中借鑑經驗,尤其是年青一代的書法傳承之上,正如譚詠芝所講的,別說華夏的青年了,日本青年、韓國青年同樣也迷茫。
鍾嶽能夠看到的書法斷代問題,國內很多老一輩書法家都察覺到了,所以才會以這樣的形式,從外界汲取經驗。
奎正東下了車,喃喃道:“我們就不在千葉縣呆了,等聯絡的大巴車過來,直接去東京都,屆時再解散。”
趙禮秋嚼著口香糖,是這群人中長得最五大三粗的一個,一點也沒有書法家那種文質彬彬的氣質,不過從飛機上的聊天中,鍾嶽知道,這傢伙的一手隸書還有小篆寫得十分有金石味,甚至比那些老一輩書法家都要有味道。
篆隸能寫得如同鋼筋鐵骨,也配得他這副長相。說實話,鍾嶽見過的金農,也是一副憨實敦厚的模樣,寫起這種講究力道的書體來,像文徵明這樣弱不禁風的竹竿身板,確實寫不出那種風格來。
他們這幾個人之中,趙禮秋主攻篆隸碑學,至於那位啟老的後輩,則是精通帖學,一手行楷,寫得也是不遑多讓。相較而言,譚詠芝的那首小楷,則並不是很出彩,但是譚詠芝卻是他們幾人之中最重要的一人書法交流,並非僅僅是比的藝術創作,同樣理論知識以及教育這兩方面,同樣是這次交流比拼的內容,單單是看藝術創作,那帶作品來就好,也就不用比了。
之所以這次挑選高校學生來參賽,也是出於這個目的。社會層次上的青年藝術家,可能在藝術創造上是要更勝一籌,但是說到書法理論知識的學習以及書法教育上的系統規劃,這些他們都是不具備的。
“奎會長,看那邊。”趙禮秋兩手插在口袋裡,用頭努了努機場外邊的橫幅。
鍾嶽也順著看了過去。
“歡迎華夏書法團來訪!”
幾個張揚個性的行草大字,想不顯眼也不行,特別實在異國他鄉,能夠看到自己國度的文字,那更是如此。
不過在日本,漢字隨處可見,只不過讀法上不一樣,但是漢字早已經成了日語體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一點,幾十年前的韓語裡也是如此,只是棒子有種天生的民族歷史自卑感,所以去漢化之後,現在的韓語體系裡再也找不到漢字的蹤影了。
“嘖嘖,這字……寫得一塌糊塗!不過日本友人還是挺熱情的嘛,居然還搞這麼大排場,哈哈。”一位京北的老書法家戴上了老花眼鏡,看著那斗方大字,喃喃笑道。
鍾嶽聽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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