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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中年男子站起來,說道:“各位聽我說,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將抵達日本,所以之前強調過的細則,我想再說明一下。”
“鍾嶽,你作為替補選手,也聽一下吧。”
鍾嶽摘下耳塞,抬頭看了眼這次三國青年書法交流會的華夏組隊長中書協的副會長奎正東。
“都擱筆不書了,還當什麼替補?”
這次派來的華夏書法團體,雖然他們這四個人是參賽選手,但是整個團隊裡,還是那個問題“老齡化”嚴重。七老八十的輔導老師就有七個,還有三個中年輔導員,加上這個帶隊的書協副會長,簡直就不像是個青年書法交流會。
鍾嶽沒往身後去看。這次說來也是他自己的鍋,本來因為黃幼薇的事情,鍾嶽無心參加這次交流會,畢竟他做不到那種為大家舍小家的無私情懷。不過黃幼薇在東京,這就讓鍾嶽有些鬱悶了,在國外茫茫人海里,去找一個人,如果沒有一點手段或者藉助一些媒體,還是比較困難的,所以鍾嶽思來想去,還是借住這次交流會的平臺,屆時尋找黃幼薇的下落。
然而因為之前的推辭,原定的參賽候選名單了除去了這位最近風頭正盛的年輕了,取而代之的是冀大書法生,這次同是金獎的趙禮秋,還有央美書法系高材生,現代書法大師啟工力的孫輩,啟長稟以及被評為最具華夏古典美的西北才女譚詠芝。
至於鍾嶽,反倒是成為了陪襯的替補選手……
奎正東眉頭挑了挑,手中的鋼筆上下來回滑動著,“書法雖然是從我們這裡傳到韓國和日本的,但是日本和韓國的書法這幾百年來一直在發展,尤其是日本的書道……”
“正東,你這完全是小題大做了。據我所知,無論日本還是韓國的書法,都還是以我們華夏的漢字作為母本,我們的書法源遠流長,無論從法度還是筆法上,那都是比他們高出不知道多少。論書法啊,我們是他們的祖宗!就像乒乓球一樣,這國內的比賽啊,比國際比賽更加殘酷,諸位說是吧?哈哈……”
幾個書協的老書法家都呵呵地笑起來。
“是啊,這還不是小菜一碟。這次選的又都是書法生裡的翹楚,過去完全就是碾壓一切。”
“我看也是。這次就全當過來旅遊了,我那老婆子可一直在我耳邊叨叨,讓我帶幾個馬桶圈回去。”
“,正好。我也得去買個電飯鍋,老曹,咱們一起啊,哈哈。”
機艙內變成了老年聊天室的樣子。由於是包下了整個頭等艙,所以一旁的空姐也沒有過來提醒。
奎正東皺了皺眉頭,這幾個小的還能關著,但是這七個老的,最讓他頭疼了。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得,這他一開口,這些倚老賣老的老一輩就開啟了他們自己的那一套說教模式,這一路過來,已經反駁了他好幾次了,簡直讓奎正東抓狂。
書法家協會,不同於一般的機構,組織很鬆散,而且每個成員,那都是在書法界有一定建樹的,不僅從業多年,而且還有獲獎作品,而加入協會僅僅就是一個榮譽亦或者稱號罷了,並不是靠協會吃飯,所以這些憑著資歷取勝的老一輩們並不忌憚奎正東副會長的身份。
“雖然日本的書道是由我們華夏傳過去的,但是經過千百年的演變和發展,早就自成一脈,更具其自身特色,所以還是不要輕敵的好。”奎正東瞥了眼幾個狂妄自大的老頭,繼續說道:“這次呢,為了良好的參賽狀態,我們飛機抵達之後,有一個星期的自由活動、調整的時間,大家可以購物、參觀景點,你們也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安全意識應該不用我來強調,但有一點,每天必須要集中書法訓練兩個小時。當然,鍾嶽除外。”
雖然奎正東比較重視這次帶隊,但是相較而言,這個臨時透過關係安插進來的替補選手,顯然是沒有這個必要。
鍾嶽不是很在乎地繼續打瞌睡。
他搭這般順風車,也就圖個便利。在國外,確實需要一點這樣的學術交流身份,不然自己單槍匹馬過去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又不是失蹤人口調查,警方就不要提了。
“你好像不在意他們怎麼看你?”
鍾嶽側過頭,看著艙內唯一一名女大學生,“因為我是替補啊。”
他輕聲說道,話裡的意思好像就是替補就應該有替補的覺悟。
“根本不是這樣啊。”譚詠芝輕聲說道。
準備帶上耳塞,再睡半個小時的鐘嶽一愣,頭等艙內的間隔有點遠,他手肘託在扶手上,微微側著身子,“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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