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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壞規矩了?”
“那我的這幅作品呢?”
“你?”王格輕蔑地看著鍾嶽,“一丘之貉。”
鍾嶽冷笑一聲,“實不相瞞,在下真是看了冬心先生大作,才臨摹出此作,贈予歐陽先生的。至於王先生這幅從拍賣會所得的書作,我也就直言不諱地說了,是採用雙鉤填廓之法,摹書所得,而仿作之人自作聰明地添了筆骨,以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瞞天過海,卻不知道冬心先生筆法奇絕,側鋒之下,筆骨在邊沿,絕非中心!”
此話一處,底下,議論紛紛。
“真的假的?瞧這小子說得頭頭是道啊。”
“不會吧。堯舜拍賣行的鑑定師那也不是吃乾飯的,怎麼可能會讓一件贗品上拍呢?”
“要我說,這幅作品,還真是打眼了,你看剛才的韓琦老先生,是什麼人?滬上有名的碑學大家啊,都差點上當了,如果這小子胡說八道,他為什麼拿著畫下去呢?”
王格見到勢頭不好,便冷笑一聲,鍾嶽的水準他是有些瞭解的,這幅漆書作品,定然不是他所作,便說道:“果然是來譁眾取寵的,若真是如此,你現場再寫一幅,也讓我等看看,究竟是你所說的筆法貼合冬心先生之法,還是說,純屬信口雌黃。”
鍾嶽看向王格,正視著他,冷笑道:“憑什麼?”
他走過去,將自己的那幅作品緩緩收起來。
“不敢麼?”
“呵呵。”鍾嶽拿著書軸,站在王格面前,“漆書,我認第二,天下沒人敢認第二。所以,我說你的是贗品,它就是贗品。我沒必要證明什麼。”
此話一出,底下不少人皺起了眉頭。
“小夥子,風大不怕閃了舌頭嗎?”
“漆書天下第一?誰封的?你在做夢吧?”
就連席琪昌都皺起眉頭來,這種不謙虛的話,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啊,鍾嶽怎麼會這麼不理智?
“這孩子,有點傲嬌了。”雖然之前鍾嶽拉了韓琦一把,但是看到鍾嶽在臺上如此說話,也皺著眉頭,有點失望。
鍾嶽手執書軸,一點也不落氣勢地站在王格對面。
穿著長衫的小楷王輕笑一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當著滬上這麼多前輩大家的面,你居然說自己漆書天下第一?搞笑來的嗎?誰給你的膽氣?”
“那又是誰給王先生的膽量,敢用小楷王這個名號?書道傳承千年之久,名家輩出,有死後尊為書聖、草聖之說,哪有人生前自稱為王的?”
鍾嶽針鋒相對的一句反問,讓場面的氣氛火藥味十足。
今天鍾嶽站在這裡,就是看到了書法之道,太多的大師泰斗沽名釣譽,更有這種“小楷王”,三番兩次地來挑釁他,如果沒有人遏制一下這種歪風邪氣,正如在蘭亭樂池幾個青藤書齋之人所說的,傳統書法要落寞了。
作為書法人,鍾嶽也想低調一些,那麼這趟,他就不應該過來,更不會留一手,帶著漆書真跡過來。之前在徽州的遭遇,加上小楷王在樓上的那種姿態,早就想讓鍾嶽說這句話了。
他今天站在臺上,不僅僅是為了韓老,更是想借此機會,給這個病態的中國書道發出一聲吶喊。
既然我的漆書當不得天下第一,那你小楷王的帽子,是不是也不配呢?
場內眾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裡是什麼地方?凱宏軒,小楷王的地盤啊,居然敢這麼質疑王格,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
場館一側的安保人員已經蠢蠢欲動了,只要王格說話,他們就會上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驅逐出場館。幾個王格的弟子,也是眼神不善地看著鍾嶽,想要將這個出言不遜的年輕人直接拽下來。搞事情?也不看看這是哪裡,臺上的是誰!
坐在下邊的一些老書法家,也是精神一振。如果之前覺得鍾嶽是個目中無人的後輩,那麼現在看來,這個囂張之中,似乎還帶著點正氣。
是啊。
小楷王這個名號,名利氣息太重。從古至今,即便是書法再了得之人,都沒有如今這種東一個王,西一個泰斗的追名逐利之格局。鍾嶽說出了太多書法從業者的心聲。
小楷王,到底誰允許你這麼叫的?一些滬上大家,自然對此稱號不屑一顧,但有的人,則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小楷王的風頭太盛,懟了他,自己反倒是吃力不討好。
王格並沒有讓保安上來,然而眯縫著眼,回答道:“小楷王,這是同行抬舉,這麼相稱的,並非王某人自詡,王某也從未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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