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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側鋒行筆的,還是一貫用側鋒,真是聞所未聞。”
韓琦皺眉,雲徽是滬上書法界泰斗,他說的自然是不假。
鍾嶽略帶感激地朝那摘了帽子的老頭回以一笑,“那麼,既然是側鋒行筆,自然沒有了這所謂的中心筆骨說法,所以,這位老先生,你剛剛否認歐陽先生這幅作品的理由並不成立。”
韓琦喃喃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
他走過去,將自己的那幅作品緩緩收起來,“王格,叨擾了。”
在場之人心裡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了。
感情這漆書作品當中有這麼多門道,就連碑學名家韓琦都險些打眼了!
王格臉色有些難看,微微訕笑著,“不打緊,字畫鑑定,難免有些不同的意見,您覺得東西不對,沒關係的。”
鍾嶽見到王格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繼續說道:“既然是側鋒行筆,大家可以對照一些冬心先生的漆書大作,筆畫的一側都是略微有些毛糙的,這並非是瑕疵,而是側鋒行筆,自然露出來的筆意,看上去就像是鐵釺鑿在石碑上露出的毛邊,金石味十足。這也是漆書的風格所在,所以歐陽先生這幅漆書作品上的筆意,我認為更加真實。”
鍾嶽這話,間接的意思就是王格拍得的那幅作品有點假了。
雙鉤填廓,筆畫周圍自然是非常光滑的。
韓琦對照著鍾嶽跟歐陽國青帶上來的兩幅作品,確實,這兩幅作品無論從筆意還是筆法上來講,都和鍾嶽說得出入不大。
這麼一比較,反倒是王格手上這幅作品假得離譜了……
“即便是如此,你和歐陽先生的這幅作品之間,我還是覺得,歐陽先生這幅才是真跡。”
那個剛剛被打臉的老頭有點不服氣,不過碑學泰斗都認可了鍾嶽的說法,那麼王格的這幅作品已經排除在真跡之外了。
“你的這幅作品,裱紙成色都是嶄新的,一看就是現代仿品,歐陽先生,您這幅作品,我願意用我手上這幅作品,再加上另外一幅徐悲鴻的畫交換,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意向?”
鍾嶽咳了咳嗓子,徵詢了一下歐陽國青的意思,見到歐陽國青點頭了。他便嘆氣道:“這位老先生,您又打眼了。”
“什麼?”
“歐陽國青的這幅作品,不才正是在下所作。”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就連雲徽都有些吃驚地看著鍾嶽,有些不可思議。
“你寫的?不可能!”
歐陽國青站了起來,說道:“韓老,之前仿作做舊一事,您不也有所耳聞麼?”
韓琦臉色一變,“不是,我……你……之前說的,就是這幅?”
鍾嶽漆書寫得了得,這件事情,韓琦還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仿作一事,席琪昌是知根知底,韓琦沒有太多涉及瞭解,只知道有這麼個年輕人,沒想到,鍾嶽的功底如此高深,差點連他們這些人都被騙過去了!
見到韓琦支支吾吾,有些驚訝的樣子,在座的眾人都震驚了。
一幅漆書作品,還能牽扯出這麼多故事?
第一八八章 拿你開刀!
在場之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鍾嶽。
歐陽國青手上的這幅字,居然是鍾嶽仿作的,剛剛還在這麼多收藏大家眼裡,差點就瞞天過海了!
這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所作!
書畫的作假,它不像是瓷器或者青銅器,對於仿作者本身的書畫造詣要求也很高。如果是劣質仿作,那麼自然一眼就被看穿了,但是這幅漆書大作,居然能夠在這麼多大家眼裡,瞞天過海,實屬不可思議。
臺上那老頭面子有點掛不住,扯了扯嘴角,“我……我就知道。還好這墨法上不如王先生這幅來得厚重,當時我就有點懷疑了。”
韓琦瞅了眼,說道:“那筆骨呢?如果雲理事說得沒錯,在筆骨上,我看只有歐陽先生和鍾嶽的這幅作品,才算是正統。至於王先生這幅作品……”
韓琦不說下去了,畢竟王格沒有答應他們鑑定真偽。
韓琦將石濤的作品收了,搖頭下臺,有些感激地看了眼鍾嶽,雖然有些掃面子,但總比吃暗虧的要好。
王格眯縫著眼,說道:“雲理事說的不假,但畢竟是推測,誰也不知道古人筆法如何。更何況漆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冬心先生筆法超然,自然不是我等後人刻意推測的,歐陽先生這幅作品,明明是找人仿製,還拿上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