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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呢,正好來淞滬,高鐵票都買好了。”
“真的嗎?早知道派專機來接你了。”
鍾嶽一陣無語,專機……自己又不是什麼元首,用得著這麼大排場麼?
“不用了,我過兩天就會過來。”
“那好,到時候到了火車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鍾嶽吃完了白薯,掛掉了電話,起身提筆。
黃花梨紙鎮一壓。
筆走龍蛇。
氣勢如九天洩下的銀河。
大毫上下翻動,墨韻在紙間無所畏懼地鋪張開來。
鍾嶽從來沒寫過如此大的尺幅,整整一張四尺大宣,都給鋪滿了,供他肆意宣洩。
五個大字躍然於紙上。
我鳥你大爺
第一五一章 矯情的老頭們
晨起。
鍾嶽跟著張來福去趕集。
即將去滬上了,這邊的事情也得安排妥當。
鄉里的集市,已經不是幾十年以前那種一月兩次,然而一種常市,每天都有。張來福揹著個竹簍,說道:“去了大市裡,凡事都要當心,這裡你還能找大光、找小篆李、找我幫幫忙,到了那裡,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得注意。”
“嗯,師父,我這去了,你住到我那裡去得了,水電傢俱都是一應俱全的,你也省點力氣。”
張來福抽著煙,笑道:“你當我這麼無用了?習慣了,換個地兒睡覺,不踏實。”
兩人坐在早餐攤中,簡易的桌椅板凳,攤主是倆夫妻,一大清早出攤,這會兒已經是弄得滿身麵粉了。
男人揉麵、炸蔥油餅,煎包子,女人幫著打下手,盛豆腐腦、豆漿。
“兩位,來點什麼?”
張來福笑道:“兩個油餅、一碗豆腐腦。阿嶽,你吃什麼自己點,這頓師父請。”
“哪能您請。”鍾嶽要了五個生煎,一碗豆腐腦,坐在那有點油膩的桌子前,“師父,制筆的傢伙,我得帶去。”
“嗯。手藝人走到哪裡,吃飯的傢伙都不能忘記帶。”
這個暑假,鍾嶽的制筆技藝也沒落下,有事沒事就上手練練,也算是小有所成。
張來福踩滅了菸頭,打了個哈欠,集市上人來人往,有趁早來挑新鮮蔬果的,也有放了地籠,一大早收上來的魚蝦河鮮。
還有揹著孩子的女人們,身後的襁褓裡,小腦袋還靠在母親溫暖的後背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周圍嘈雜的環境影響到睡意。
點心端上了桌,中年婦女用抹布抹了抹桌子,笑道:“生意忙,桌子來不及擦,擔待點。”
“不要緊不要緊。”
張來福往豆腐腦上加了瓢辣醬,拿起蔥油餅吃起來。
“聽隔壁老康說,這滬上的人都愛吃甜食,燒肉都要往裡頭加幾瓢糖,你吃不慣,要不帶幾瓶辣醬過去?要不拎幾條臘肉帶過去?”
鍾嶽笑道:“師父,這個你就別操心了。吃還能難到我麼?”
“嗯。”張來福咕嘟了口豆腐腦。
兩人各自吃著面前的早點,吃得差不多了,鍾嶽那餐巾紙擦了擦油膩的嘴,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吃一頓早飯了。之前在家裡,也懶得過來吃,都是隨便吃點應付了事,今天算是吃了口舒爽的。
張來福見到鍾嶽搪瓷盤裡還剩下個煎包,就夾過來塞進嘴裡,喝完碗裡最後的豆腐腦,“到哪兒都別忘本,糟蹋糧食,要天打雷劈的。”
用手抹了下嘴巴,張來福將竹簍背在肩上,說道:“今天做頓好的。”
說著,掏出了一個小布袋子,將零錢數了數,放在桌上,“付錢。”
老闆娘走過來,將錢往兜裡一踹,“下次再來哈。”
“嗯。”張來福很平淡地應了一聲,跟鍾嶽走出兩步,才嘀咕道,“這倆夫妻不厚道,下次不來吃了。”
鍾嶽感覺有些好笑,問道:“咋啦?”
“當初剛支攤子的時候,這蔥油餅這麼大一個,現在縮了一圈。”
“哈哈。”
兩人走在集市裡,不少鄉里熟識的人都打招呼,聊幾句。
“喲,師徒倆來買菜啊。”
“嗯。”
“新鮮的草蝦,來點?”
“怎麼賣?”
“十塊三兩,只只都是活靈的。”
鍾嶽一看這鮮活的草蝦就心頭一顫,自己那齊白石畫蝦技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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