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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趴在嫂嫂肩頭,哭得萬般委屈。“就因為他是被逼的,不是真心喜歡我,所以就算我成了他的妻子,他卻還護著別的女人,對別的女人比對我還好。”讓人心痛的場景,歷歷在目,讓她的心快碎了。
這還得了!
玄狼臉色乍變,立刻跳起來。
“該死,我這就去把那傢伙的頭砍下來!”他抽出系在腰間、銀光閃閃的彎刀,殺氣騰騰的就要往外衝。
喜兒卻突然撲來,扯住他的褲腳,哭著猛搖頭。“不要啦!”
“他這麼辱沒你,我非殺了他不可!”
纖細的手臂,緊圈著玄狼的腿,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我不許你殺上官哥哥!”
“那傢伙既然傷透你的心,讓你哭得這麼厲害,為什麼還不肯讓我去殺他?”玄狼擰起眉頭,無奈的握著彎刀。
“我、我不知道啦……哇……”她鬆開雙手,撲回床鋪上,哭得更傷心了。
玄狼還要開口說話,帳外卻傳來僕人的奏報。
“稟報王子,外頭來了個男人,自稱上官清雲,是公主的丈夫,說要見公主一面。”
小臉悶在床鋪裡的喜兒,胸中疼痛不已的心,一聽見他的名,竟還會猛地一跳。她氣極了他,也氣極了自己,竟還這麼在乎他。
心亂如麻的她,還來不及決定要不要見上官清雲,正在氣頭上的玄狼,已經揚聲替她回答。
“告訴他,公主不見他,這輩子都不見。”
聽見哥哥的叫嚷,喜兒心裡頭又泛起一陣疼,小手揪緊被褥,哭得有如肝腸寸斷,教旁人聽了都不忍。
臉色發黑的玄狼,握著彎刀就想出帳,去找上官清雲好好算帳,一隻柔嫩的小手,卻按住他持刀的大手。他低頭望去,只見花容月貌的妻子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
“不要輕舉妄動。”燕子吩咐。
“呃……”
“不能砍他。”她太瞭解他了。
“不能揍他。”
玄狼臉孔扭曲,緊抿著唇。
“也不能罵他。”燕子望著丈夫,好言相勸。“記住,事關苗族與朝廷之間往後和平與否的關鍵,絕對必須冷靜處理,不能衝動行事。”
明白妻子說得有理,玄狼頹喪的垂下雙肩,不爽的低吼:“那我還能做什麼?”
燕子嫣然一笑。
“先好好看住他就是了。”
一天、一夜。
又一天、又一夜。
傾盆暴雨過後,烏雲飄散開來,月亮終於露出臉來。
老天彷彿也感受到喜兒的傷痛,故意要懲罰上官清雲似的,兩日兩夜間氣候變化無常,一會兒豔陽高照,熱得人汗如雨下;一會兒又突然烏雲聚攏,暴雨顆顆大若珍珠,打得人全身發疼。
這種天氣,再加上吹拂不停的強風,最是容易染上風寒。
夜深人靜的時候,濃藍色的帳簾無聲無息的被掀開,哭得發腫的眼兒,透過小小的縫隙,往外頭瞧去。
月光下,草地上,那熟悉的身影仍佇立不動。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喜兒,怔怔的望著,全身被暴雨淋得溼透、蒼衣雙袖不斷滴水的上官清雲,心中百味雜陳。
已經兩天兩夜了,他還是站在那裡。
雖然說,傷心過度的她,這段時間以來也是沒有吃、沒有喝,但至少還是躺在床上,哭得累了,就昏沉沉的睡去。而站在外頭的他,卻始終沒有歇息。
她不明白。
既然上官清雲要護著那個姓陳的可惡女人,又坦承娶她,其實是迫於皇上的命令、宰相的主意,並非出於自願。
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為什麼他還要來追她?為什麼還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站在營帳的外頭,受盡豔陽與暴雨的折磨,只為見她一面?
就這麼撒手不管,任由她回苗疆去,對於被迫成親的他,不是最為輕鬆省事,早該去放煙火慶祝能夠回覆自由之身嗎?
為什麼,他偏偏還站在那裡?
是因為事關重大,他奉了朝廷的命令,不得不來追她?
還是他早已決定,今生要為國捐軀,即使不喜歡她,也認命要與她白頭偕老?
不論是為了什麼原因,只要他對這樁婚姻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她就寧可抱著破碎的心,就此遠離京城,一輩子都不見他。
月光,將他的身影與面容勾勒得格外清楚。
經歷了兩天兩夜,那張俊美的臉龐上,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