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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惱,更氣自己的無可奈何;倘若夫妻相處是門課,是必修學分,他肯定自己畢不了業——很難,難到他想放棄卻又不甘心,他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他不允許自己失敗,絕不!
砰!辦公室大門應聲而開。
“你又不敲門。”杜宇衡收回心神,蹙眉怒瞪來者。
“託你的福,我‘左手’已經休職一個多月了。”他指的是他的心愛助理。“裘靡她堅持罷工抗議。”也不想想她這一罷工累的是誰,害他累的像條狗。
“隨她去。”杜宇衡低頭翻看一份卷宗,不看他。“你來只是為了這件事?”
“當然不是。”雷子平隨手拿起桌上擺置的相框。“嘖嘖嘖!你從哪兒挖了這麼溫馨的照片?是曉慶跟那兩個混世小魔王哩!”
杜宇衡搶回照片。他當然不可能告訴雷子平,這是他暗地裡從歐陽曉慶搬來的相片簿裡偷偷取下的。“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私事。”子平笑答。“純粹私事。”
“上班時間不準談私事。”
“那你是打算用下班時間羅?”男人一有了家庭就弱點盡曝。“打電話回去說爸爸今天不回家吃晚飯,孩子會很傷心的。”
杜宇衡丟下筆。“你要說什麼?”
雷子平笑道:“也真不知道你是哪兒開了竅,但是你開始有人味了。”
“什麼意思?”
“你關心起別人的情緒了不是嗎?”雷子平說出他近日的觀察。“你開始懂得發呆、懂得什麼叫無可奈何、懂得什麼叫挫敗,也懂得——什麼叫愛。”
“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心裡分析師來著?”難怪他會和任裘靡一對。“你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話?”
“不是,”雷子平晃晃食指。“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些小事情,和歐陽曉慶有關的小事情——”嘿!宇衡的表情變了哦!
看見子平笑的像偷了腥的貓,杜宇衡知道自己肯定有什麼被看了出來。
他站起身,面向整片的落地窗,背對他。“說吧!”
“她是個私生女。”
這句話在杜宇衡心裡起了不小的漣漪。
他強自鎮定。“那又如何?”那的確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或改變他對她的觀感,他只是訝異自己對她的瞭解竟然……少的可憐。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知道她為什麼無家可歸嗎?”雷子平開始自說自話。“她母親原本是第三者,後來她父親的原配因為癌症死亡才把她母親娶進門;不過,原配生下的兩個兒子可認為母親的死是她們的錯,所以在答應老爸續絃的同時,開出不准她住進家裡的條件——你也知道曉慶會怎麼做嘛!對不對?”
他當然知道——選擇離開。“真傻。”
有反應了。雷子平暗暗笑著,難得看他一臉憐惜,這種表情他得好好看個仔細。
“正是因為從小被人指指點點到大,所以她總是把心事往肚子藏,就連被父母疼愛的慾望也都壓抑在心裡。表面上,她看起來開朗、看起來很容易對人付出關懷和愛,但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迫切需要愛,都渴望擁有愛。”
“愛,只不過是虛幻的字眼。”杜宇衡淡淡說道。他試著去學,但找不到頭緒,不知道從何學起,對於這種不存在的事情他不認為它有多重要。
“那我得懷疑你到底愛不愛自己的孩子了。”這傢伙太實事求是了。
“那是天性,自然而然。”杜宇衡知道自己愛那兩個小寶貝。
“那對曉慶呢?你認為自己愛她嗎?”
“……”他答不出來。
“看吧!我就知道。”雷子平聳了聳肩,攤攤手。“這也難怪裘靡會一聽說你要他們母子三人搬去和你同住,會氣到衝上樓拍桌子罵人,她早料到你根本純粹是責任感作祟,這也難怪她斷定曉慶日子會很難過。”他不得不佩服女友的細心,原來她不只是胸中正義感氾濫、做事嘴巴永遠動得比腦子快。他看錯她了,也難怪她氣得任憑他怎麼哀求也不肯來上班,除了抗議外還趁機處罰他。
“好啦!我要帶的話已經帶到,也該回去工作了。你得好好掂惦她在你心裡的分量,這是為了你和她好,這也是我那口子要我帶給你的話。”雷子平笑道。
“任裘靡?”
“別看她像個悍婆子,其實她只有那張嘴壞而已。”刀子嘴、豆腐心,這話拿來形容她正好。“她希望曉慶能過得快樂,而這一切得看你怎麼做了。”
在門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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