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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突然被柳玉寒抓住,曲椋風抬頭,卻看到柳玉寒冰冷如雪的目光有些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我已經帶你來見她,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會醫好她。”
“笑話……我烈火朝的樞密使,不讓我帶走,難道要讓你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帶走?” 曲椋風也站了起來,目光淡淡的帶了些凌厲。
“蓮大人,比起您這樣在官場裡與她利益交往的人,朋友不是更值得信任嗎?”柳玉寒唇角滑出一個譏笑的弧度,“在我看來,是身為朝烈帝一直寵信的你,比較可疑。”
……他以為自己因為洛河得寵而想要害死她?
真是可笑至極!
曲椋風在一瞬間甚至有遏制不住的笑意上湧,而柳玉寒卻依然冷冷並厲害的盯著他:“請您一人回去吧。”
“請二位都不要再爭了。”
突然,寥槿站了起來,神色嚴肅道:“她快不行了……”
柳玉寒突然神經質一般攬起洛河徑自走向洞口方向,寥槿對曲椋風小聲道:“請先一起出洞吧。敵人也許還未消滅完,彼此有個照應,出洞後請您暫且迴避吧……”
曲椋風淡淡的看他一眼,半晌,說道:“先出洞吧。”
一路上是一片沉寂。
曲椋風扶著已經恢復知覺但身體虛弱的莫言走在最後,寥槿跟在抱著洛河的柳玉寒身後,彼此都沒有開口。然而柳玉寒的輕聲呢喃卻一直輕柔的迴盪在洞穴中。
“再撐一會……很快就到了。”
“忍耐一下,忍耐一下……我一定能醫好你……忍耐一會……”
“馬上就到了……很快……很快……”
這宛如春風般的溫柔呢喃,曲椋風自是聽在耳中。他的目光落在柳玉寒抱著洛河的姿勢上,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這少年的來歷必然不尋常,並且……並且……
曲椋風的目光微微的黯淡了幾分。
彷彿一支毒花,在他眼前盛開,瞬間包裹了他所向往的東西。
然後突然的,巨大的恐懼向潮水一般包圍了他,那幾個他一直避免的假設,突然就在此時爆發出來——
如果,夏洛河就這麼死了。
如果,她被這少年帶走,然後永遠不回來。
如果,她再也不能笑,再也不能說話。
幾個月前在洛河的狀元府裡吃到的西米露清甜的味道,忽然顯現在他唇角,又忽然,變成了苦澀的血腥味,夾雜著犛牛蹄下飛揚的塵土,細刃劍上張揚的“烈”字,白燈下銷魂的舞姿,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變成了恐懼的雲煙。
“快要到了。”寥槿低眉提醒道,彷彿是在示意曲椋風出洞後便可離開。
曲椋風只當沒聽出他言外之意,一言不發的繼續走著。
洞口潔白並顯得刺眼的光芒,越來越近了。
“……”
柳玉寒的眼色明顯十分不善。
曲椋風的臉色也格外冷竣。
啪——
一滴雨水墜落在洞口的黑色石頭上,空靈的一聲響。然後在黑紗下,那騎著黑馬高高在上的男子唇角的一抹微笑,彷彿一朵詭秘的藍蓮花,墓地綻放了。
“我等你們很久了。”
“他是那些暗殺軍的首領。”曲椋風壓低聲音說道。
“蓮丞相,您那身雪衣可實在是有些髒了。”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他依然黑紗遮面,散發飄揚,一手佩著利爪,一手勒馬立於巨石之上,彷彿一隻純黑色的毒蝶一般妖媚逼人,恍惚間竟有些神似遊裂月。他身邊依然站著那黑衣的書生,也依然一臉厚道的微笑看人,目光溫和。
“我不管你是誰……”柳玉寒的眼神有些憤怒,懷裡的洛河已經奄奄一息,如今竟還有人攔路……“如今我遇人殺人,遇神殺神,你們誰也擋我不得!”
話音還未落,細刀已然出手,二話不說直接凌厲的刺向那黑衣的詭異男子。柳玉寒身手輕盈得像一隻騰空的鳥,瞬間便張揚起來,而曲椋風也隨著騰空而起,莫言和洛河由寥槿守著,柳玉寒和曲椋風像兩捲旋風一般直衝向那名男子——
“且慢!”那人卻慢條斯理的笑道,“你們不想解她的毒嗎?”
——
兩人都停了下來。
從不受人驅使的兩人……竟都為這一句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連寥槿的表情都微微詫異了。
“呵呵……”那人輕笑一陣,對柳玉寒說道,“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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