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老師,可是我啊。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便給你個機會吧……”
他笑罷,最後望了一眼洛河,轉瞬之間玉冥刀已經在手。這個動作自然落在了洛河眼中,她清透黑亮的眸子中清楚閃爍起了疑惑的光芒。
柳玉寒不再高聲說出自己的計謀,而是向副官傳令。副官離開後混在人群裡不見了蹤影,洛河眉宇間的疑惑更濃了三分。
戰況突變。
叱落軒突然向兩邊散開來,成為一片碩大的扇面,烈火軍乘勝追上,不經意間便留出了一小段空隙。洛河的眼神微微有些不解,但柳玉寒做得實在太自然,太不像故意留出空隙了。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扇形的叱落軒身上,如此一來,這個空隙就實在像是天賜良機了。洛河眼神微凜,一咬牙決定突襲而下,制勝的機會只有一次,不抓住便只有死路一條。她率領小隊疾突山崖,軍隊像一支利箭直刺向柳玉寒——
山水潑墨,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一瞬間什麼喧囂也聽不到,什麼雜亂也看不到。
兩支軍隊衝突的瞬間,彷彿是時間悄悄的,停下了所有的腳步。所有的動作都停格在那一秒,像是一支蒼涼的戰歌,幽幽迴盪於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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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聲
幾縷絲層相疊的白雲挑淨了一方湛藍的天空,幾隻倦鳥懶散的扇動著薄翅飛過,使原本靜如止水的天穹平添了幾分生動,絲絲縷縷的陽光自層疊的綠葉中尋了縫隙傾洩而下,被樹影剪輯得輪廓分明,像是一面面半開半掩的白扇。宮河幽碧的水面上緩行著幾隻大船,看似不緊不慢,卻錯落有致的排成人字,筆直的劃開醇厚的綠水,悄然無聲的向前航去。
一路平靜無波,幾聽得鳥鶯的叫聲徐徐縈繞於耳,近乎讓船中人錯覺這不是在行軍,而是在遊覽宮河好景。叱落軒的水師安靜卻井然的在宮河上航行著,之所以走得慢是為了等待西領大軍的會合訊號——畢竟,過了這幾個彎道便是宮羽匯合的河口,莫言的守城軍必然會在那裡佈下天羅地網,等待著叱落軒的到來。
領頭船的暖閣裡香霧瀰漫,氣味香濃卻不刺鼻,只是有些太稠密,彷彿輕輕捏一下空氣,便可以擠出琥珀一般的蜜糖來。
純白色的紗帳裡閉目坐著位少女,黑髮如瀑,不加修飾的披散在背後,細密美麗的長髮彷彿波浪一般,陪著她因受傷而越發蒼白的精巧臉龐,彷彿一隻精緻的瓷娃娃一般安靜可人。她面無表情的坐著,微閉的眼上覆蓋著密長的睫毛,不時如扇一般輕輕扇動著,額頭因這香霧的關係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左袖高高捲起,露出雪白的手臂。可怖的是那手臂上竟赫然橫亙著一道長長的血口,甚至還有鮮血在傷口周圍,不斷的從傷口裡湧出。
“還疼嗎?”柳玉寒儘量輕巧的為洛河裹著薄如蟬翼的紗布,眉頭緊皺著,不加掩飾地流露著心疼。
洛河沒有回答,依然閉著眼睛,心底卻幽幽的浮起絲悲涼。
她到底是輸了……
在她衝向柳玉寒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被隨後趕到的寥槿一刀刺中後她失去了知覺,不知道她的軍隊如何了。但是……一想起半年前天璣的那場焚燒了萬人軍隊的大火,一想起房頂上那個翩翩的男子,她就恐懼的覺得自己的軍隊,被那個凌厲得不擇手段的少年全數消滅了……而那個少年,此刻竟坐在她身邊,溫柔的替自己療傷。
“疼嗎?”柳玉寒又問了一遍,聲音裡的心疼彷彿一碰即碎的玻璃,脆弱的讓她忍不住去憐惜,“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完便安靜下來,耐心的等待著她的回答,像個等待糖果來臨的孩子。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洛河安慰道:“是我自己衝過去的,不關你的事。”
柳玉寒笑笑,像是安心似的,卻又云淡風輕的轉移了話題:“還有一天水程就到羽河了。”
一天水程?洛河的心彷彿是掉進了冰窟,倏地一涼。她此刻矛盾得幾乎要把自己撕成兩半,她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有一天便到羽河,以柳玉寒這支水師的能力,被困在羽河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麼……那麼……
在王都必有一場惡戰,一場決定彩國未來的惡戰!
此時此刻曲椋風一定在日夜兼程的趕回王都,他必然是要在叱落軒西領軍之前回去的,而她,卻意外的率先碰上了柳玉寒……先前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事到如今卻一發不可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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