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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她的一舉一動……
洛河也清楚的看到了正熱切望著自己的柳玉寒,心中猛的一痛。她不知道,自己騎在馬上的姿勢是多麼颯爽英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已經是這樣如影隨形的模樣。她只是感覺心痛,為她之前和以後可能發生的背叛……
還記得杏花村的那個雨夜,她對他說:“玉寒你信我,我一定回來幫你。”
而今……她真的便成一個壞蛋,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烈樞密使。”率先開口的竟是柳玉寒,他唇邊的笑容越發濃重起來,“您來了。”
洛河望著他。她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這一天他與她作為敵人的首領隔著各自的軍隊遙遙相望。但她沒有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們所隔的不只是士兵,而像了相隔了幾世輪迴一般,想要拉近彼此的距離竟如此困難。
洛河沒有回答,明亮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活潑的跳動著,宛如一隻只美麗的精靈。柳玉寒笑意漸濃,溫和得似三月春風,洛河不答,他也不繼續逼問。二人只是靜靜的對視著,像是在用目光雕琢著情感在彼此面龐上留下的痕跡……
然而他們身後計程車兵們卻已經沉不住氣,山崖底下重燃希望的殘兵們也開始有了些躁動。他們拼命等待的烈樞密使終於攜著一身英氣出現了,但此時卻安靜得彷彿一尊雕像,他們沒能看出洛河與柳玉寒眼中濃烈的情感波動,卻能夠觀察到他們相接的目光。重新燃起的希望一點點被疑惑所代替,敏感的人甚至感到背後絲絲拔起的涼意。
烏雲滿布蒼穹,風起雲湧中那個俏麗的香影突然一動,轉眼間一把刻有剛勁“烈”字的長劍已然在手,直指東方。寥槿見狀臉色一變,柳玉寒卻是不易察覺的微微笑了,眼中甚至出現了讚許的目光。幾乎就在洛河舉起烈火劍的同時,他肅然開口,聲音帶著些凌厲:“聽我令者,速備戰,先滅烈火軍!”
先滅烈火軍!
洛河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緊,以決然錚錚之聲命令道:“左翼軍,從後方包抄!我們佔盡高處,叱落軒再狡猾也不過是甕中之鱉,難逃一死!”
聽到她這聲厲喝,翻身上馬的柳玉寒竟讚許的點了點頭,低聲輕笑:“句句擊中要害……她果然是遊罹天的好幫手。”
寥槿的眼色如琉璃一般清冷,隨著柳玉寒翻身上馬,同時低喚了一聲:“軒主。”
“寥槿,她不刻肯定會親自帶兵攻向這裡,你去暗中護著她,無論是王師還是自己人,誰敢動她,一律誅之。”柳玉寒目不斜視,靜靜觀望著不遠處已經交戰起來的兩軍,不等寥槿開口,便已大聲命令道:“玉旗將領,立即圍住谷口,劫斷他們的退路,逼他們下山!既然已都是甕中之鱉,那就拼個你死我活好了,如若連擊垮一支王師的信心也沒有,我柳玉寒斷不會有謀反之勇!”
他特地抬高了聲音,就是給王師和洛河聽的。洛河目光一沉,烏黑的髮絲隨著冷風瑟瑟發抖。的確……即便柳玉寒如此一喊,她便清楚知道他的策略,但她也毫無辦法……叱落軒逼她下山,她明知道卻無法不下,而一旦下去……她的確是沒有勝的把握。
勝了他又如何?勝了他,便證明了他沒有能力去攻打王都。
輸了他又如何?輸了他,她便要束縛上背叛的罪,對柳玉寒,亦對曲椋風,對烈火朝。
所以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他知道,她也知道……
每個人都下了一個賭,任憑這賭注在心中噬咬,任憑自己痛得死去活來,卻一定要下這個奢華得令每個人都為之心痛的賭……
雙方膠著。
叱落軒的精英基本都在這支水師中,對付王師自然不會吃虧。然而正如洛河之言,地利的優勢也恰為王師打了個良好的基礎。兩軍堵在瑪瑙平原,燃起陣陣狼煙,卻遲遲分不出勝負。夏洛河依然帶著一小隊人馬立於山崖之上,她在那裡觀望,把整個局勢看得清清楚楚。而柳玉寒自翻上馬後便沒有移動,負手坐於馬上,雙眼不看戰局,不看軍隊,只直直望著對面山崖上似乎冷靜自若的夏洛河。她一定不知道,他已經清楚的看透了她的想法……
她在找時機。
找一個兩軍恰好掃開一條小道,讓她與她的小隊能夠直接殺入對方指揮營的時機。
她自負站在高處可以將戰況一覽無餘,但她卻忘記了,自己站在那麼高的位置,她的一舉一動也都被清楚的收盡眼底。
“雖然做的漂亮,不過……”柳玉寒目光有些迷濛的望著她,嘴角勾勒出一絲絕美的笑容,“你兵法的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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