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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走遠,徒留我一個,憤怒而無力,頹然的坐在床邊。念善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幫我將燈點上,又端著一杯靈芝茶,放在我身邊,似剛要開口說什麼,我便惡聲惡氣的出言打斷:“姑姑別在替閻王說好話了!若是他一心為我,為何處處都讓我心裡不爽?”
念善見我這樣亦惡聲惡氣的一邊鋪床一邊回了過來:“老婆子我是來提醒姑娘,下面還有個半死不活的有錢,到現在水米未進!”
我一驚,問道:“巧秀不是在照顧他?”
念善已經鋪好了床,立在我面前冷冷的說道:“巧秀做了好幾樣,可她哪裡摸得準有錢的口味?到現在什麼都喂不進去!”
念善就是這樣,口噁心善,待我一向仔細。我知錯怪了她,起來陪著笑臉扶著她的手臂,道:“好姑姑,我以為你是給閻王當說客,方才衝撞了姑姑,還請姑姑大人不計小人過。”
念善端著架子,斜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不好意思,老婆子我正是來給閻王做說客,順便提下有錢那個兔崽子的事情的!”
說完她那一干枯如樹枝的手將我緊緊攥住,頓時覺得手腕生疼,她斜目看我,那眼神如冷箭一般嗖嗖嗖嗖向我射來,口氣磔磔,“姑娘,你可知閻王為了你,如今都已經形銷骨立的,你怎麼能在他眼皮底下,日日和那不要臉的騷狐狸眉來眼去?”
我當即炸了毛,在她咯吱窩下一撓,一把抽出手就陪著笑說:“哈哈……我下去給有錢做吃的,姑姑慢走,我不送了!”說完如被火燒了屁股一般豕突狼奔而去。
到了灶房,看見巧秀正坐在灶間,火光映的她的臉龐橘紅,嘴唇微微抿著,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見我過來,驚了一下,輕拭了下眼角,立起身來,“姐姐來了!”灶頭上三角陶鍋的鍋蓋被熱氣蒸的篤篤篤做響。我揭開鍋一看,裡面用赤黍米、白黍米、黃黍米熬成的雜粥,正燉的快到火候,小小氣泡不斷翻滾著,散發出滾燙的米香。
我看了巧秀一眼,“你給有錢吃這個?”
巧秀低下頭,露出長長的後脖頸,瘦的讓人有些心酸,“病人不敢吃太硬的,我做了鴨什件湯和羊頭籤,他都不肯喝,只得熬些粥再試試了!”
我冷笑,“有錢那個二貨,沒給你說他喜歡吃什麼嗎?”
正文 香十里
巧秀搖頭,“不曾說過。”抬起臉來,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烏汪汪的杏眼,看起來嬌弱可人。
我開始到角角落落去翻我的瓶瓶罐罐,巧秀跟在我後面,好奇的問,“姐姐在找什麼?”待我揭開一個小罈子,巧秀“呀”的一聲,掩住了鼻子,苦著臉問:“姐姐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臭?”
我拿了個碟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來幾塊放在碟子裡,得意洋洋的說:“哪裡臭?這是豆腐,名字叫香十里,正是有錢最喜歡吃的,若不是我藏的嚴實,早都被他翻去吃了!”
我又給巧秀說:“你去將剛送來的鴨血端來,今天不做血豆腐了!”巧秀依言端了一小瓷盆鴨血過來,我攪了攪,看著還新鮮,抄起那碟子香十里給巧秀說:“端著鴨血,跟我走!”
巧秀跟在我後面,皺著鼻子,表情十分痛苦,路上碰見旺財,他正拿著掃把在遊廊上打掃,遠遠見我,丟了掃把竄到大樹下面,“哇”的一聲,稀里嘩啦的吐了出來,衝我嚷道:“姑娘,你又為了有錢齷齪的口味禍害我們麼?”
我在他一旁走過去,無視他繼續哇哇大吐,鄙夷道:“不就是塊臭豆腐麼?你看你這德行!還不如人家小姑娘!”
旺財指著我身後說:“小姑娘離你八丈遠!”我扭頭一看,巧秀還在灶房門口縮著,見我看她,高聲道:“姐姐先走,我隨後便去!”
我無奈望天翻了個白眼,這群不淡定的!自己端著香十里進了有錢的屋。
我一推門,有錢聽見聲響急忙哼哼唧唧起來,待我進去,有錢一咕嚕爬了起來,“我一聞這味,就知道是姑娘來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會裝,見了我怎麼就不繼續躺那裡哼哼了?讓人家小姑娘給你做三、四樣都不吃,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有錢顧不上和我搶白,汲拉著鞋三步並作兩步竄了過來,接過那碟子,直接下了兩雙半,(兩雙半是啥?不知道的請看我凌厲的眼神→_→,數數你的一隻手的手指頭。)兩口將那幾塊香十里都塞了進去,一邊嚼一邊說:“本來我就沒啥胃口,還是這個好吃!”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慢點,別噎到,你更喜歡的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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