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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了下阿彌陀佛靜了靜心,沉著聲問道:“酆都這裡可有大夫?”這話說完,四周鴉雀無聲,我突然靈機一動,扯過發財要他速速去判官府上請判官夫人過來。發財應了正要去,人群卻如潮水一般向兩側散開。
我轉頭望去,閻王身穿了一襲白衣,負手而來,他過來看了下有錢,望向我的眼神帶了一絲責備,“碧柳,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如何不喊本王來?”
不知為何,被他那麼責備,我心裡反而安定下來。許是知道,一切都不需要操心了。
閻王讓發財旺財將有錢抬入房內,摒退所有人,要給有錢療傷。旺財本想在一幫
正文 閻王的下馬威
待到這熙攘的一群鬼連看熱鬧的街坊都散去,我也無心做事,讓念善掛出“歇業一日”的牌子。
閻王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前堂,我心裡感激他解圍,下廚燙了一壺梨花白,又做了洗手蟹和花炊腰子,都放在一個托盤裡,端了上來。
閻王看著我,一笑,“坐”。
我在他對面坐下,幫他倒了一杯酒,“今日多謝你相助。”
閻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道了聲:“好酒!”將酒杯輕輕擱下,沉了片刻說道:“等下我喊幾個力氣大些的幫你將這個花架搭起起來。”
我噗哧一笑,“你怎不用法術?當時你和狐狸鬥法,將樓前那對獅子~哦,不對,是貔貅,揮來喝去的!”
閻王看了我一眼,道:“法術怎可亂用。”我一撇嘴,心裡說道,必是你不願意幫忙罷了。
閻王許是瞧出我心思,沉著聲說:“你可知這花架如何散了?”
我不以為意,“想是因為繩子鬆了罷!”一邊又給他斟上酒。
閻王搖頭,“你既知這花架是狐狸施法做成,為何會松?”
這話問的我凜然一驚,手一抖,酒撒了一桌,追問道:“為何?”
閻王似在說別的事情一般平靜,“因為狐狸的法術,大不如從前了。”
我將酒壺重重擲在桌上,眼淚漫了了上來,大聲說道:“騙人!你騙人!”起身飛奔到屋裡,拿出那個銀腕釧,雙手抖的似篩糠一般,使勁的晃,使勁的晃。
狐狸的面容出現,怎奈如水泡一般,“啵”的一聲,還不等我看清,便破滅了,隱隱聽見那面還是激烈的廝殺聲,反覆幾次都是如此。
我一邊繼續晃,一邊嗚咽著喊著,“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閻王的身影在房門口出現,靜靜的說道:“你莫晃了,此時廝殺的厲害,正是他性命攸關之時,你這般搖晃,只怕分了他的神。”
我坐在床邊,一語不發,閻王亦不再勸我,隻立於房內,微風撫擺著他的袖袍衣角,那身影卻顯得更加清瘦了。不知過了多久,閻王幽幽的一聲嘆息,“本王先回去了。你自己靜一靜吧。只是有一事情想與你商議,等你精神好些再說。”說完欲走。
今日他幫了這樣大的忙,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冷了他這半天,見他要走我急忙起身相送,低著聲音說好話,“無妨,今日說即可,我這會已經好了。”
方才進來的急,沒有掌燈,此時夜更深了,黑暗中我瞧不清他的面,只那一雙眼睛,閃著微微的波光,閻王默默看了我片刻,道:“你想施粥行善,心意是好的,只這酒樓攤子鋪的又大,你精力有限,我擔心你身心疲累,不能好好照顧自己,不如這樣,明日我下道手諭,只要是窮苦心善之人,未投胎前皆可每日領一碗粥,免得你日日尋人過來做事,自己也睡不安生。”
我想了想道:“這是閻君大人的心意,並非碧柳我的心意,碧柳只是覺得人窮志不短,貿然施粥容易拂了別人的臉面。”
閻王笑了下,“你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似有下了決心,“若你覺得過意不去,這米你出,我找人煮了可好?”
見我低頭不語,閻王淡淡的說道:“你想怎樣我都由著你,可是夫人過於疲累,為夫也心存不忍,不如這樣,你上次說著兩個妾不來侍奉你,為夫覺得很有道理,如今芳好晴好兩人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為夫將這個差事給她們兩人派下去,要她們每日過來幫著你煮粥做飯。”
這話說的並無一絲回寰的餘地,我驚的睜大眼睛,“什麼?!她們兩個會煮粥麼?明日她們敢進芳菲樓一步,我就將她們做成瑤柱湯!哼!”我氣的一拂袖,將頭扭向一旁。
閻王卻頭也不回的下樓遠去,傳來一句話,“你若想將她們煮湯,為夫也隨了你。只不過千年蚌精,不是那麼好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