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經過一樓,習慣跟郭小姐說聲「早晨」,她神情愉快,完全不受天氣影響,也許是昨天晚上過得很好吧。
走出大廈,森在等我。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白恤衫的衣領敞開了,領帶放在口袋裡,他昨天晚上當值。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故意不緊張他。
「我想來看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吃早餐?」
「你不累嗎?」
「我習慣了。」
看到他熬了一個通宵的憔悴樣子,我不忍心拒絕。
「家裡有面包。」我說。
我和森一起回家,然後打電話告訴珍妮我今天要遲到。
我放下皮包,穿上圍裙,在廚房弄火腿三文治。
森走進廚房,抱著我的腰。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去了哪裡嗎?」我問森,我是故意刁難他。
森把臉貼著我的頭髮。
「你從來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去了哪裡。」我哽咽。
「我信任你。」森說。
「如果我昨天晚上死了,你要今天早上才知道。如果我昨天晚上跟另一個男人一起,你也不會知道。」
「你會嗎?」
「我希望我會。」我說。
如果不那麼執迷的只愛一個男人,我也許會快樂一點。愛是一個負擔。唐文森是一間大銀行的外匯部主管,我們一起四年。認識他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他比我年長十年,當時我想,他不可能還沒有結婚,可是,我依然跟他約會。
在他替我慶祝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終於開口問他:「你結了婚沒有?」
他凝望著我,神情痛苦。
我知道他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
作為第三者,我要比任何女人更相信愛情,如果世上沒有愛情,我不過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壞女人。
森吃完三文治,躺在沙發上。
「累不累?」我問他。
他點頭。
()
「昨晚匯市波動很大。」
我讓他把頭擱在我大腿上,替他按摩太陽|穴。他捉著我的手,問我:「你不恨我嗎?」
我沉默不語。我從來沒有恨他。每個星期,他只可以陪我一至兩次,星期天從來不陪我。以前我跟家人一起住,我和森每個星期去酒店。這種日子過了兩年,一天,我問他:
「我們租一間屋好不好?我不想在酒店裡相好,這種方式使我覺得自己象一個壞女人。」
森和我一起找了現在這個單位,他替我付租金。我覺得我和他終於有了一個家,雖然這個家看來並不實在,但我的確細心佈置這個家,盼望他回來。
森曾經說過要離開我,他問我:
「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二十五歲?」
我說:「任何歲數都只有一個。」
他不想我浪費青春,也許是他不打算跟我結婚。可是,他離開之後又回來。
我們幾乎每隔一個月便大吵一頓,我不能忍受他跟我上床後穿好衣服回家去。想到他睡在另一個女人身邊,我便發瘋。前天我們又吵架,因為我要他留下來陪我過夜,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無法阻止自己這樣要求他。
「好一點沒有?」我問森。
森點頭。
「男人為什麼要愛兩個女人?」我問他。
「可能他們怕死吧。」森說。
我揉他的耳朵。
「你的耳珠這麼大,你才不會早死吧。我一定死得比你早。」
「快點上班吧,你可是經理啊。」
「這種天氣真叫人提不起勁上班。」我賴在沙發上。
森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
「我送你上班。」
「你要是疼我,應該由得我。」我撒野。
「這不是疼你的方法。」他拉著我出門。
「我知道終有一天我要自力更生,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森握著我的手說。
這是他常常對我說的一句話,但我總是不相信他,我以為我們早晚會分開。
今天的生意很差,這種天氣,大部分人都提不起興趣逛街。我讓安娜和珍妮一起去吃午飯。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士走進店裡,看她的打扮,象是在附近上班的,她曲線玲瓏,應該穿三十四C 。
她挑選了一個黑色喱士胸圍和一個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