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下班之後,我和徐玉買了外賣到她家裡。
「你準備了魚餌沒有?」我問徐玉。
「魚餌?」
()
「胸圍呀!要找一個比較誘惑的。」
「有一個。」
徐玉走進睡房,在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喱士胸圍,十分俗豔。
「你用紅色胸圍?」我吃了一驚。
「是很久以前湊興買的,只穿過一次。」她尷尬地說,「他喜歡偷有顏色的胸圍,黑色、紫色、彩色的都偷了,只有白色的不偷。這個紅色他一定喜歡。」
「是的,這個顏色很變態。」我說。
徐玉把紅色胸圍掛在陽臺上。
我們把屋裡的燈關掉,坐在可以看到陽臺的位置。徐玉的家在二樓,我們猜測胸圍竊賊可能是附近的住客,沿水渠爬上二樓簷篷來偷竊。
我坐在摺凳上,問徐玉:「這裡有沒有攻擊性的武器?」
「地拖算不算?」
她跑入廚房拿出一個溼漉漉的地拖來:「還沒有弄乾。」
「不要用這個,用掃帚吧。」
「我的地拖就是掃帚。」
「你用地拖掃地?不可思議!」
「有了!」徐玉說,「用宇無過的皮帶!」
她從沙發上拿起一條男裝皮帶揮舞。
「皮帶?我怕他喜歡呢!」
「那怎麼辦?」
「有沒有球拍之類?」
「有羽毛球拍。」
「可以。」
我和徐玉從晚上十時開始等候,直至十二時,陽臺外依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他會不會不來?」徐玉說。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來,把我們嚇了一跳。
徐玉接電話。
「是宇無過。」
我託著頭坐在摺凳上,如果森在這裡就好了,我有點害怕。
陽臺外出現一個人影。
「他來了,快點掛線。」我小聲跟徐玉說。
那人攀上陽臺,伸手去偷徐玉的紅色胸圍,我立刻衝出陽臺,手忙腳亂拿起摺凳扔他。摺凳沒有扔中他,徐玉拿起球拍扔他,那人慌忙逃走,徐玉又隨手拿起一大堆雜物扔他,那個人慌張起來,跌了一交,整個人掉到一樓的簷篷上,再滾到地上。
()
我們跑到樓下,那個變態客被幾個男人捉住,手上還拿著胸圍。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的樣子並不猥瑣,三十多歲,面板白皙,梳陸軍裝。
有人報警,警察來了,我和徐玉到警署錄口供,那個偷胸圍的男人垂頭喪氣地坐在一角。
我有點後悔,我沒想到這件事會弄到三更半夜,而且如果這個男人剛才掉到地上一命嗚呼,我和徐玉便變成殺人兇手,雖然可以說是自衛殺人,但一個人,畢竟不值得為一個胸圍喪命。
「這個胸圍是誰的?」當值的男警問我和徐玉。
「是我的。」徐玉尷尬地回答。
「這個胸圍要留作呈堂證供。」
「呈堂證供?」我和徐玉面面相覷。
「這是證物,證實他偷胸圍。」警員指指那個變態客。
「我不控告他了。」徐玉說。
「不控告他?」警員反問徐玉。
「是的,我現在可以拿走這個胸圍了吧?」
那個變態客感動得痛哭起來。
我和徐玉一同離開警署,她把那個紅色的胸圍丟到垃圾筒裡。
「糟了!那疊原稿紙!」徐玉的臉發青。
「我剛才是不是用原稿紙擲那個變態客?」徐玉問我。
「我看不清楚,好象有幾張原稿紙。」
「你為什麼不制止我?那是宇無過寫好的稿!」徐玉哭喪著臉。
「你肯定?」
「那些原稿紙有沒有字?」徐玉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沒有留意,也許是空白的。」
「對,也許是空白的。」她舒了一口氣。
我回到家裡已是凌晨二時,那個胸圍竊賊會痛改前非嗎?我想大概不會,戀物狂也是一種執著,如果不可以再偷胸圍,他會失去生活的意義。
我坐在飯桌前砌圖,直至凌晨四時,剛好完成了四條邊。就在這個時候,徐玉來找我,她手上拿著一疊骯髒的原稿紙,哭得死去活來。
「那些稿紙不是空白的,是他寫了一半的小說,答應了明天交給報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