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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氣呼呼的轉過身去,索性圖個眼不見為淨。
沐荑將荷包拿在手上晃晃,“人贓俱獲!有什麼誤會?”
敏風度好,仍是笑盈盈的。“我想我對公子的話仍是有些不明白,駑鈍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真是不要臉的男人!他要她抖出事實是吧?!那好,待會兒且看他怎麼端住那張偽君子嘴臉。
沐荑狠狠的瞪了敏一眼。“方才進平雲居時,你故意叫和你一夥的偷兒假意撞上我的書僮,然後乘機把她腰間的荷包偷走,是也不是?”如今一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似乎可以串聯為一事。
嗯!一切像是合情合理。
敏好笑的聽著她的話,然後像是贊同的點頭。隨即他接了口,“然後我們偷了你們的銀兩,又跑來替你們付帳?”
天底下有那麼白痴的偷兒?
沐荑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而經他如此一提醒,似乎也有些牽強、矛盾。一時間她不由得有些懷疑方才的推測。可當她望向手中的荷包時,又堅定了想法。
不會錯!那荷包的繡畫是出自孃親的手,那特殊的繡法只有她才用,善於刺繡又承自母親手法的自己,絕對沒有認錯的可能。
只是那公子的話也不無道理。
“只怕是你們良心發現了。”沉默許久的碧蘿見沐荑忽地不說話,替她接了口。
王平聽不下去的回她,“是喔!這年頭的偷兒顯然笨了許多,也比較有同情心!”
“我想,再爭下去也無益。”敏看著沐荑,“這位公子,那荷包確實是敝人所有,裡頭放了約莫十張的票子,外加一些碎銀,不信公子可以開啟看看。”
沐荑看著他。心想,由於只是出門吃個東西,因此她的荷包裡放的銀兩並不多,更不可能帶票子。如果這荷包如他所說……她開啟荷包,果真看到一疊銀票,那銀票上頭的面額,天!隨便一張都大得叫人吃驚!
好富有的偷兒!
“我……”看到荷包裡頭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碎銀時,沐荑的臉倏地紅了起來。她將荷包還給他。“我……我真的弄錯了。”
“說句弄錯就了事啦!”王平乘機發發威。
敏示意他莫多事。“家僕口沒遮攔,請公子莫要與他一般計較。”
“不,是我們不對,這才……”沐荑真覺得丟臉。
“你別放心上,今日和公子有這番際遇也算是有緣,若公子不嫌棄,移桌共飲一杯茶水如何?”
沐荑為著方才的事深感不好意思,也為著第一眼即對人不友善的事感到歉意,於是她深深一作揖,“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客氣。”
第三章
天藍風清,好個六月朗日!
杭州果真是個美景處處的好地方。就連這客棧裡的天井,也都養著一池綠意盎然的蓮花,增添了幾許的詩意和禪境。
人說三月桃花七月蓮,瞧!這杭州才五、六月天,蓮花還不是照樣開得清逸絕俗。
王平懶洋洋的坐在視窗吹風。昨天深夜才由驛館回來,帶回了兩壇敏要他去取來的桃花酒。
騎了一整天的馬,雖已有數個時辰的休憩,老實說,仍有些疲累。
小王爺一向不好酒,固然他算得上海量。雖然為了塑造紈胯子的形象,他予外人的感覺是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可私底下的他並不好酒,怎麼這回會要他主動去驛館取酒?
“下了杭州,小王爺好興致。”
“怎麼這麼說?”
王平指了指放在桌子旁的兩壇桃花佳釀。
敏會意的一笑。“我無意間聽‘沐儀’的書僮提到,他家公子因為無法如願品到桃花酒,心情十分沮喪呢。”
“小王爺待那公子可真不同!”才與其認識數日就已經以兄弟相稱!哪像他和他是一塊尿褲子長大的,到現在還是主僕身份。
他家小王爺待誰都一視同仁,也就是待誰都一樣好也一樣不好。在他的一張笑臉下,掩去的是他精明冷情的性子。
其實聖上要他扮演的角色,除了心腹外,也著實不宜有太多交心的朋友,以免屆時辜負了皇上信任的美意。
“是不同。”敏也不否認對沐荑的喜愛。“在朝中看多了皮笑向不笑的偽君子,他直接而爽朗的真性子很得我心呢。”
“原來如此。”小王爺那麼說也沒錯啦!就因為如此,皇上才得費心思的找個人混入“偽君子”中去看真相。
只是他家小王爺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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