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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說說啊,大寶跪不住了,我要起來。”因為雲真摸不準康熙時好時壞的心情,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生氣;而且‘胤禛’這個孩子,康熙從小就對他要求特別嚴格,自然也沒有特別的寵愛和縱容,因此雲真不敢強出頭,只好不停地向正站在滔滔不絕的康熙身後的太子使眼色。倒黴的太子現在倒還是個腦子靈光又心地善良的人,收到雲真偷偷使來的眼色後,他走到康熙面前跪下來,略帶撒嬌地說:“皇阿瑪,兒臣以為兄弟之間這樣和睦相處是極好的事。兒子想和他們一道玩,都想了好幾年了呢。您就饒了他們吧,弟弟們都還年幼,愛玩鬧也是正常的。也是難得的就這麼一回。”康熙寵溺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對他會站出來、替弟弟們求情的行為,感到很欣慰,就示意雲真他們起來了:“大節下的,又都是男娃娃,愛玩鬧也是有的。既然太子給你們求情,就下不為例吧。只是~~主子就是主子,怎麼能和奴才們打成一片,尊卑不分,沒個天家的威儀在。”聽見這話,一大堆的又烏壓壓地跪倒一地。康熙似乎意猶未盡地還想訓斥,雲真連忙往前爬了兩步:“皇阿瑪,都是兒臣這些做兄長的的不是,沒有約束好弟弟,弟弟們不懂事。奴才們雖然是奴才,但剛才參與了的,都是打小和我們一道長大的,對我們都是忠心耿耿,一時忘情才會不顧身份,求皇阿瑪饒過這一回,再沒有下次了。”老三和老五也連忙爬上來磕頭保證。
“哼!胤禛,你倒是個乖覺的。往日裡總是板著張臉,看見朕也沒有笑臉。今兒倒是有那麼點人情味兒了。朕一向認為你是個懂規矩的,比之你的兄長們也毫不遜色,所以才放心地把老十三託付給你來照看。你倒好,也不說阻止弟弟們玩樂,還帶著他們在孔聖人的像前玩鬧,真是成何體統!你還算有眼力勁兒,知道自己來請罪,晚一步看朕怎麼罰你?罷了,都去換衣裳吧,都溼透了,仔細感染上風寒,尤其是你,老十四。”康熙訓了雲真一頓,又衝著最小的老十四喝到。見康熙轉身走了,雲真回過頭來對著老十四做了個鬼臉,逗得老十四“咯咯”笑了起來,跪在地上的、一幫不知死活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這樣沒有隔閡、沒有計較的歡樂時光?雲真望著在前頭打打鬧鬧的弟弟們,心裡苦笑了一下。胤禛這一輩子最快樂、最輕鬆自在的日子也就是現在了,到一廢太子時就再也沒有快樂和自在而言啦。想不到,九子奪嫡的主角們小時候也可以這樣開心地玩鬧在一起,也會這麼聽兄長的話。雲真拖著沉重的腳步,跟著‘好動兒’老十四邁進了永和宮,一進門就被德妃訓斥了一頓:“胤禛,你是怎麼做兄長的,這大冷的天怎麼能帶著弟弟玩雪?若是感染了風寒,皇上怪罪下來,誰能擔當?你素來是個穩重的,怎麼今兒這樣沒個輕重?你難道不知道十四今年才幾歲嗎?”老十四似乎想替雲真辯解什麼,雲真衝他搖了搖頭,跟德妃告了退之後,也不在永和宮裡換乾淨的衣服,雲真就賭氣似的往宮門走去了。
感染風寒?他會,難道我不會嗎?我也不過只有十四歲。心底有一個聲音恨恨地說。雲真嚇了一跳,這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畢竟雲真這個靈魂加上現代的年齡已經有32歲了。他四下望了望,除了要給他披上斗篷的蘇培盛之外,甬道里沒有任何人。不用找了,是我,我才是真正的愛新覺羅…胤禛,我時常會遊蕩在你的身邊,現在住在你的心底。聲音再次響起,雲真嚇得一個哆嗦。蘇培盛以為他冷,忍不住抱怨:“主子,您不該因著和德妃娘娘慪氣就苦了自己,若真是感染了風寒可怎麼是好?好四爺,您就當可憐奴才了,要不咱去敏妃娘娘的長春宮換身衣裳?”“放肆,爺的事幾時輪到你這個奴才說長道短的?”雲真不受控制地突然一聲暴喝,嚇得蘇培盛連忙跪地求饒。雲真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以往因為是現代人的緣故,他從來不會對著奴才們擺主子駕子,也不會隨便呵斥奴才。今天太反常了。雲真感到很懊惱,便揮走了蘇培盛,一個人往啟祥宮走去。
你覺得很奇怪吧?哈哈,其實剛才那句話是爺說的。做主子就該有個主子的架勢,怎麼能和奴才混成一片,不分高低貴賤呢?心底那個聲音冷冰冰地再次響起,雲真跨進了啟祥宮的大門。已經很久沒有來了,院子裡長了草,幾個上年紀的嬤嬤和老太監在遊魂似的、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一副蕭條的景象,弄得雲真的心情頓時降到谷底。奴才們見雲真進來,忙上來請安。雲真進了自己‘小時候’睡過的西暖閣,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皇額娘,你在天上還好嗎?看得見我嗎?我好想你。”雲真和心底的聲音同時說到。於是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