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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隻眼睛看到這兒是柴房的?“請雍親王自重,否則我要喊人了。”“哈哈哈……”雲真大笑起來,嚇得郭絡羅氏伸手去捂他的嘴,生怕把八阿哥引來。“明慧,你在開什麼玩笑呢?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爺,你要喊什麼人來啊。你……呃……你就是叫破了喉嚨,那起子奴才也不敢上前來打擾的。哈哈。”雲真覺得自己的演技真是華麗麗。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四嫂。”郭絡羅氏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推開雲真,還是該繼續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裡。雲真偷眼看了看她,畢竟還年輕啊,又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心機和她的丈夫比,差太遠了。
魚兒快上鉤了。雲真下死力地摟緊郭絡羅氏,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肩上,語帶悲傷地說:“我知道你在怪我,你怪我今年沒有到黃花崗去看暉兒。你在怪我。”見雲真不同於往日的冷漠和倨傲,而像個無辜的孩子,郭絡羅氏訝異地忘記了應該喊人來。“慧兒,惠兒,”雲真知道郭絡羅氏和那拉氏的名字裡有一個字是諧音的,喊‘慧兒’時就好像是在喊‘惠兒’,“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不去看暉兒的。”“那四爺怎麼喝得這麼醉醺醺的,竟連自己家的門都走錯了。”郭絡羅氏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雲真的親近。“自己家的門?笑話,爺哪裡有走錯了,這不正是雍王府的大~~門嘛!惠兒,你知道嗎,爺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就到街上去溜達了。你猜……呃……猜怎麼著?我在崇文門那兒碰到弘暉了。不,不,不是暉兒,是一個……一個很像弘暉的孩子,六、七歲吧。”“像弘暉的孩子?”郭絡羅氏回想了一下弘暉的樣子。“是啊,可像著呢,一模一樣。你知道嗎,爺今天做了一件和可笑的事,我丟下奴才們,一個人跟著那個孩子走了好多好多路,一直跟著他……還和他一起在路邊,坐著,吃了串糖葫蘆。”雲真放開環著郭絡羅氏的手臂,順勢坐下,將頭靠在她的腿上,“後來,我一直看著他進了他家的大門。還看見了他的額娘。”“是嗎?”郭絡羅氏看著可憐兮兮的雲真,不自覺地語調放緩。
“那可不,我……我那時才醒悟了,那不是暉兒啊,不是我們的暉兒啊。暉兒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明慧,你知道嗎?我以前曾經想把暉兒培養成最最討人喜歡的孩子,可是,來不及,統統都來不及……我還來不及教他騎射,來不及帶他去塞外玩兒,來不及……呃……惠兒,你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我也好恨我自己,暉兒以前一直纏著我想要糖葫蘆吃,我卻一直嫌髒,不肯買給他。今天,我才終於、終於知道了,糖葫蘆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小孩子一定都喜歡。我是他的親阿瑪,卻這麼……這麼吝嗇,一直不實現他的這個心願。我是個混蛋!”雲真說著說著,想起過去弘暉還活著時的場景,眼淚竟然止不住地真的掉了下來,落在郭絡羅氏的大腿上。“四哥,你……”“叫我胤禛,惠兒,叫我胤禛。”雲真故意不給郭絡羅氏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你一定是心裡怪我,才會這樣叫我的。惠兒,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郭絡羅氏顯然處在震驚的狀態裡,腦袋瀕臨‘宕機’。“惠兒,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了弘暉,你還有我啊。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們還會有另一個孩子,我會愛他,會對他好,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他……”雲真覺得自己真是很適合演瓊瑤戲,肉麻得可以。
“孩子?”郭絡羅氏撐到現在的心絃終於斷了,前不久,她的孩子,因為被良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陷害,使得八阿哥當時誤以為她想扇那個宮女的耳光,氣極之下一把拽住她的手。推拉之下,她摔在了門檻上,孩子就這樣沒了。雖然事後八阿哥百般道歉、千般柔情,可是郭絡羅氏還是覺得很傷心也很難堪,有一種不被信任、不被保護的屈辱感。現在聽到雲真提起孩子,郭絡羅氏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她驕傲地在人前強裝鎮定太久太久了,誰能知道她心裡的痛,誰能知道她失去第一個孩子的心碎?要知道,太醫說她可能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現在一直不被自己待見的雍親王竟然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痛,同病相憐之下,郭絡羅氏心底的防線徹底崩潰了:“胤禛,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我信你。不像他,明知道我有孕在身,竟然……竟然推我。那個,也是他的親骨肉啊。”“惠兒,別哭,別哭。”雲真站起來,將郭絡羅氏摟到自己的胸前,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說,“我讓你受委屈了,暉兒沒了,我們以後還會有第二個孩子的,你信我。真的。”
“天吶,雍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裡?”久久沒有出現的小雙見戲演得差不多了,便適時出現。郭絡羅氏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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