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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星,做兒子的當然得早些來賀壽了。說起來,我還遲了些呢,午膳時間可都過了。”“四阿哥雖不是姐姐親生,但卻勝似親生,真真叫妹妹羨慕死了。”旁邊的一個妃嬪湊趣地插嘴道。雲真側目一看,她頭上戴著紅色素緞的髮飾,正面飾以淡黃色的牡丹花、側面懸掛線穗。長及腳面的淡藍色旗袍的衣襟、袖口、領口、下襬處都繡著多層精細的花邊,外罩的一件湖水藍的坎肩上則繡滿了團壽字的圖案;腰間掛了一隻綢緞縫製的香囊,一派舒適而雍容的模樣。原來是十五、十六的額娘密嬪王氏。“妹妹這是說哪兒的話,妹妹自己有兩個親生的阿哥,這會子卻到咱們姐妹面前來顯擺,真該撕爛了你的嘴。”佟靜雅語氣雖顯嗔怪,表情卻是喜笑顏開。“姨娘,既然諸位母妃正陪著姨娘說話,兒子不便久留,這就先回去了。”坐了片刻,雲真便起身告辭。“你也忙得很,就不必在我這耗時間了,去吧。你素來是個畏熱的,好歹多在牆根底下走著些,不要盡往日頭底下跑。”“姨娘~兒子都過了不惑之年了,您還拿我當四歲的娃娃呢?瞧叫人笑話。”雲真走出門,見佟靜雅大有要送兩步的架勢,忙回身搖著手,示意她快回屋去。
正當雲真在景陽宮給佟靜雅送賀禮時,康熙在乾清宮的耳房秘密接見了八福晉郭絡羅氏。“郭絡羅筱惠,朕今兒喚你來,你可知是為何?”“為了兒臣在外散佈‘皇上不日將斬殺四阿哥’的謠言。”郭絡羅氏跪在康熙的腳前,眼神裡毫無畏懼之色。“你倒是個有膽識的,也算敢做敢當。”康熙的臉色突然變得緩和了些,“筱惠啊,老四可不是你愛得起的人。”“皇阿瑪,兒臣過去聽人說過,‘既然愛了,就要愛得起’。兒臣只是順從了自己的心。”“固執!朕不知道你和老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想知道你們究竟是幾時開始的。朕今日只告訴你一句話,朕的兒子朕瞭解,你絕不是老四會愛的那種女人。”“兒臣明白,兩年前四阿哥曾親口跟我說過。”“那你怎麼還如此執著!筱惠,同樣是朕的兒子,朕就不明白老八究竟是哪裡不好?”“皇阿瑪,同樣是兒子,那廢太子胤礽究竟是哪裡好,值得皇父當年如此為他?”“你……罷了,你的郭羅瑪法(作者:外公)臨終前將你託付於朕,朕亦視你如己出。朕知道,以老八母家的出身,是委屈你了。但是,老八這孩子……”“多謝皇父一片好意,八阿哥待兒臣極好,並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兒臣當日所為,不過是為了救四阿哥於囫圇,一時情急。兒臣與四阿哥之間,從不曾有過什麼,亦不會有什麼。一切……都只不過是兒臣的一己之念,與四阿哥毫不相干。”“你……你起來吧。於情,或許朕不該有意干涉。於理,朕卻不得不阻止這段情。朕,不僅僅是大清的皇帝;還是老四的阿瑪,亦是……老八的阿瑪。”“兒臣愚鈍,不懂皇父深意,請皇父明示。”“朕不想再追究你和老四之間究竟是否有苟且之事,不管是你單相思也好、是二人暗通款曲也罷,那都是過去了。但是,筱惠,你這樣會毀了老四的前程。朕言盡於此,你是個通透的孩子,應當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皇阿瑪的意思,是已然容不下我了麼?”郭絡羅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康熙,卻無法在康熙臉上看出任何一絲轉機。“朕不想殺了你,惠兒。你自己選擇了開始,就應該自己想法子結束,好自為之。跪安吧。”“皇阿瑪,兒臣不曾做錯什麼,為何你要這樣逼迫於我?若非要如此,兒臣求皇父一紙詔書,賜死兒臣。”郭絡羅氏的臉上顯出決絕的神情。“李德全,送八阿哥福晉出宮!”康熙卻背過身,不忍再看身後那身形單薄的女子驕傲而堅定的神情和悲傷絕望的眼神。嶽樂皇叔,朕終究還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了。
雲真走出景陽宮,便順道去給德妃請了個安。客套地寒暄了兩句後,便忙不迭地尋了個藉口,起身告辭。才剛走出永和宮,就見王喜奉旨來傳召自己。“王喜,你娘前兒生了場大病,可嚇人了。幸好衛太醫及時給她開了藥,如今已經沒事了。咱們爺安排了她住在新買的小院兒裡,你不必擔心。改日有機會出宮,我帶你去見見她老人家。”雲真的身後,蘇培盛低聲對王喜說道。“竟有此事?我真是不孝……多謝四爺,請爺受奴才一拜。”王喜聞言,激動地轉身就要給雲真行大禮。“免了免了,這兒離永和宮不遠,仔細叫人瞧見了。”雲真忙伸手阻止了王喜。“四爺對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就是為爺肝腦塗地,亦無以回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喜公公何必如此客氣?爺能如此待咱們,咱們自然就要盡心報答。只是此時此地,實在不宜多說什麼。皇上還等著咱們呢,快些走吧。”蘇培盛見王喜還是一臉的感激涕零,忙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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