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頁)
著我的,你忙你的吧。”柳大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瑪,這是兒子作的文章,阿瑪給瞧瞧?”每天臨近晚膳都是檢查功課的時間,弘曆又一次準時地出現了。“恩,拿來我看。元壽,你三哥呢?”“三哥他……他……哦,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忽然想起有篇文章沒有拿來,就親自回去拿了。”弘曆的眼神不停的閃爍,明顯是在撒謊。“弘曆,你和你五弟打架那日,你和你額娘在蓬島瑤臺說了些什麼,打量我不知道麼?”雲真認真地看著八歲的弘曆寫的‘週記’,一邊語氣散漫地說。“阿瑪,兒子其實不知道三哥到哪裡去了。剛才兒子去三哥的院子找他,丫鬟說他騎馬出去了。”“騎馬出去的?”雲真眉頭一皺,“文章作的雖好,不過恭維的詞句太多了些,你皇瑪法不會喜歡的。回去再改過,寫得有情感些。”“是,兒子謹尊阿瑪教誨。”弘曆竟然也不問怎樣叫‘寫得有情感些’,就乖乖地應下了。“高無庸,去把三阿哥的常隨帶來見爺。”雲真揚聲衝門外喊道,一直站在門外的高無庸忙不迭地應著聲就跑遠了。“阿瑪,《中庸》有言,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兒子不明白究竟何意?”弘曆見雲真臉色不悅,忙找了個話題來說。
“喜怒哀樂沒有表現出來的時候,叫做‘中’;表現出來以後,符合節度,叫做‘和’。‘中’,是人人都有的本性;‘和’,是大家遵循的原則。咱們皇家的人,平日裡需做到‘中’,喜怒應當不形於色。”雲真漫不經心地說。他很難改變自己原有的觀點、對乾隆有所改觀,因此對弘曆這孩子,他是能無視就無視的。“兒子記下了,今後必然努力做到‘中’與‘和’,絕不辜負阿瑪期望。”“唔,知道了,今兒性音和尚可有來教導你武功?”雲真心說,我對你什麼期望也沒有,要不是沒有兒子可以拿來當‘籌碼’,我才不要給你機會去見康熙呢。“今兒師傅去陪五弟下棋了,說明兒再教。”“恩,也不急於這一時。今兒好好休息,明天跟著師傅好好練著,難得他肯教你。”“兒子知道了。”“你去吧。哦,還有,跟你額娘說一聲。我派人接了凌柱和榮軒進京,應該能趕得及她的生辰。”“兒子替額娘多謝阿瑪費心了,兒子告退。”
進了那拉氏住的屋子,卻見那拉氏和鈕鈷祿氏正在談論著什麼。“嗯哼!”“爺來啦,妾身給爺請安。”兩個人見是雲真來了,忙停止了原先的對話。“夢蕊怎麼也在這兒?弘曆的功課,爺已經查過了,他已經回去了。”“即是這樣,那妾身告退了。”“恩。”雲真轉身在上首坐下,也沒有看鈕鈷祿氏。看她們倆的親熱樣子,莫非兩人勾結到一起了?忽然惡搞式的想到一副畫面,那拉氏和鈕鈷祿打扮得像個暴發戶,高傲地站著;年氏則打扮得像個童養媳,跪在地上。鈕鈷祿氏的腳踩在年氏的手背上,不停地碾來碾去……一想到鈕祜祿氏頭上、脖子上帶滿的金首飾晃來晃去,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雲真便忍不住笑了起來。“爺今兒的心情很不錯?”那拉氏的聲音適時響起。“恩?哦,呃……嗯哼!沒有啊,沒什麼。”“呵呵,爺在妾身面前,倒像個孩子似的。”那拉氏優雅地笑著,就連眼神裡都透出一分溫柔來。“皇阿奶六十大壽時賜的白玉觀音,你一直供奉著麼?”雲真暗自懊惱,我怎麼又忘形了,真以為不需要防著些那拉氏嗎?“是啊,爺怎麼今日突然問起這個了?”“一會兒叫幾個奴才把它送到爺的臥室去吧,皇阿奶臨終吩咐,叫我好好顧著這尊觀音。”雲真輕咳了一聲,“弘時今年都十五歲了,也該娶福晉了。這事,你上點心,李氏的眼光到底不如你。”“這倒是妾身的疏忽了,真真是光陰如梭。爺放心吧,妾身記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吩咐小桂子在外面守候著,雲真自己則躲在屋內仔細擦拭起半人高的白玉觀音來。太后臨終前特意叫娘帶那麼一句話給我,只怕不是為著給我留個念想這麼簡單。不要打碎了?那也就是說,打碎就能明白真相了?雲真伸手一推,觀音從案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爺,出什麼事了?”門外小桂子聽見聲響,忍不住出聲問道。“沒事。”雲真拿出一枝毛筆,在碎片中翻找著‘蛛絲馬跡’。“四爺好興致,晚膳時間都過了,怎麼不出去用膳?”文覺大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雲真皺著眉頭站起身,回頭瞪了傻站在門框內的小桂子一眼,小桂子忙閃到了院子裡:“大師怎麼來了?”“大福晉見四爺沒出去用膳,因此派了貼身侍女來尋。貧僧路上遇見,便順道代她來尋你。”文覺大師毫不客氣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帶著一臉狡猾的笑容。“這抹狡猾的笑容,可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